加上一週兩天的訓練營和邢厲時不時的開小課,沈星辰過的可謂是異常充實,身體上明顯的變化是最叫她興奮的。
也因爲如此她和邢厲與謝熠雲的關係也熟悉起來,有時候範北也會跟着一起。
不知不覺中,沈星辰自動將他們劃入到朋友的行列裏。
而今天,是謝母半月一次的檢查時間,也不是去訓練營的日子,沈星辰忽然就閒下來了。
她翻着手機,看到和鄒夏發的信息纔想起她們有半個月沒聯繫了。
這麼想着,沈星辰手指輕點,電話打了出去。
“嘟嘟嘟”
看樣子她也很忙啊。
沈星辰手中的筆敲着桌面,見那邊遲遲沒接通,剛準備掛斷,忽然鄒夏的聲音響起。
“星辰”
沈星辰笑笑,“是我,在忙”
聽筒那邊響起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鄒夏回:“剛結束,你在那邊沈家的人有沒有爲難你什麼時候回來”
沈星辰手指捏着筆,將筆帽摘開又扣回去,“比預期的好很多,大概再過一陣就回去了。”
鄒夏在那邊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噼裏啪啦”的拖鞋聲響起。
當初沈星辰說要去北新,她還以爲是要去調查路澤的事,不過現在看應該不是。
“回來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
說到機場這兩個字,她好像想到什麼,語氣微變。
沈星辰那根敏感神經又繃了起來,“怎麼了遇到困難了”
“嘖。”鄒夏呼擼了一把頭髮,“星辰,你遇到過神經病嗎我遇到了,腦子不好使的那種。”
“啪”一聲輕響,沈星辰手裏的筆帽扣緊,“什麼神經病”
鄒夏端着咖啡,甩掉腳上的拖鞋盤腿坐進沙發。
“你還記得我剛回東新的時候,在機場我跟你提過一嘴說遇到了個神經病嗎”
神經病
沈星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就是當時那個人,非說我是什麼繆斯,本以爲那之後不能再見面了,誰知道前兩天撞上了,真是要瘋了”
隔着手機,沈星辰都能感受到她的煩躁,但沈星辰好久都沒聽到她這種語氣。
沈星辰笑了,“繆斯,這追人的把戲還挺新奇,怎麼,那人是做音樂的”
“誰知道,看着挺騷包的。”
她嘟囔了一句,沈星辰有些哭笑不得。
這裏的騷包她很清楚是什麼意思,大概指的就是鄒夏非常不擅於應付的那類人。
“不枉你在f國生活那麼長時間,我還記得你以前可不會這麼說話。”
鄒夏在那邊看了看隨手套上的睡褲,抿抿脣。
要是可以,當初她也並不想離開
“夏夏”
聽筒那邊遲遲沒回應,沈星辰看了一眼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將咖啡杯擱在桌上,鄒夏應了一聲,“剛纔在看消息,有一個幫了我不少忙的朋友,要請她喫飯。”
沈星辰點點頭,“那行,注意安全。”
通話掛斷,沈星辰劃了劃通訊錄,手指忽然停住。
沉木集團,吳升將茶放在賀朗手邊。
賀朗將屏幕上寫滿f國語言的文件關上,抿了口茶。
“事辦的怎麼樣”
吳升站在桌前,“陸氏那分公司的合作已經駁回去了,那個張盛是陸家兒媳的表親,靠關係走的後門,沒什麼能力。”
自從知道那場車禍是張盛一手安排的之後,賀朗就讓吳升開始找麻煩了。
賀朗端着茶杯,熱氣飄着,賀朗往後一靠,“這項目想辦法讓陸氏換給張盛,先談着。”
嗯
吳升心思着,換完人再駁一次嗎
這剛給人把合作駁回去就要陸氏換人,而要想跟沉木合作還不得不這麼做。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賀朗將茶杯一擱。
“沒什麼能力,做事也不行,那其他方面肯定也不行,這項目對沉木影響不大,隨便折騰。”
只是找點麻煩當然不夠,心裏盤算了一千種方式,他眸子沉了沉。
要不乾脆把人綁了
光看那眼神,吳升就知道賀朗心裏在盤算些什麼。
瞧瞧瞧瞧,這說的話可夠長的啊,之前要不是在醫院照顧沈小姐,估計早就行動了吧。
吳升拍了拍心臟的位置,他還是太善良了啊
“老闆,你報復張盛爲什麼不告訴沈小姐”
要是知道了一激動以身相許,那豈不是大圓滿了
聽了這話,賀朗擡眼,帶着一絲不解,“爲什麼要告訴她”
“”
吳升眼神變了變,他這老闆怕不是個傻子吧爲什麼還能爲什麼啊
“老闆你不是爲了沈小姐才這麼做的嗎不是爲了沈小姐才報復的嗎”
賀朗抿脣,但那神情卻已經說明一切,“那只是一方面。”
屁
吳升簡直是不想再吐槽自家這口是心非還彆扭的大直男了,對她好不告訴她那誰能知道啊
啊,他知道。
許是吳升的眼神太過直白,賀朗皺眉。
“怎麼你有意見”
他當然知道吳升心裏在想什麼,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覺得做了就要說,當然心裏那點心思也不可能跟吳升說。
吳升眼神瞬變,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當然沒有,老闆的決定是非常明智的。”
賀朗懶得理他,隨手拿出手機,上次和沈星辰聯繫還是出院那天。
要不要聯繫一起喫飯
修剪整齊得指甲在屏幕上敲着,一秒後點進信息界面。
信息剛編輯一半,手機“嗡”的一聲震動了,屏幕左邊刷新了一條新的信息。
是沈星辰:賀先生,要不要一起喫飯
這一句話賀朗盯了五秒鐘,原本微微下垂的嘴角上揚。
站一邊的吳升已經見怪不怪,能讓老闆這樣的除了沈小姐的信息沒有別的了。
他心裏盤算着,是定會所還是祥鶴樓要不換個環境培養下感情
賀朗心裏就像是投了塊石子進去似的,久久不能平靜。
他將編輯欄裏的文字刪除,敲了一個字進去,發送。
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