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設計複賽上沈詩語偷竊設計稿又陷害沈星辰的事又被挑出來扒了個透徹。
即使最後的罪魁禍首並不是沈詩語,但那事她卻是的的確確的做了,所以現在不少人懷疑鋼琴展演的事也是沈詩語陷害沈星辰。
在網上風向變化了的同時,梁大師就收了信去了沈詩語的住處。
沈詩語正看着網上兩邊粉絲的罵戰,那邊梁大師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
他本身長的就不和善,這下拉着臉,看上去頗爲陰險。
“誰讓你擅自在網上發動態的我收你做學生是爲了看你這麼把自己作沒的嗎”
這可以說是梁大師第一次對沈詩語這麼說話,沈詩語白着一張臉,咬着脣沒說話。
她也沒想到那沈星辰竟然是寄言的設計師她沈星辰何德何能
要不是她留下了那個人給準備的水軍,現在估計被攻擊的就是她了
她不說話,梁大師卻看她就來氣。
做他的學生是不能有任何污點的,不然留下話柄等着以後被找茬那收她有什麼用
本來這件事雖然沈星辰是被抓獲當場,但卻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她做的。
但現在,就算不是她做的,也必須是她做的了不然這件事沒法圓
網絡上鬧得風風火火,可沈星辰過的照舊,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天要複診。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沈星辰腿上的石膏沒有三個月是拆不下來的。
她的主治醫生給拍了片子,邊看片子邊點頭。
“恢復的還不錯,這樣下去離拆石膏的時候也不遠了,但要記住一定要養,左腳不要使力。”
其實沈星辰的左腿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甚至有一種現在拆了石膏好像也可以的感覺。
可看着片子上小腿骨上的裂縫,沈星辰蠕動了兩下嘴脣,沒把這句話說給醫生聽。
複診完,吳升推着沈星辰往病房走,沒再從醫生嘴裏聽到那句“可能會殘疾”,他也覺得鬆了一口氣。
賀朗雖傷得重,但身上那些燒傷的皮膚只要做幾次修復手術就會恢復如初,可沈星辰不行。
沈星辰其實也很高興,畢竟誰也都不想以後瘸條腿成了殘疾,更何況她了。
兩人徑直路過沈星辰的病房直奔隔壁,一開門,發現病房裏不止是賀朗,還有沈子言。
沈星辰有些意外,一般這個時候沈子言都是在公司處理文件,這時候來屬實不常見。
“哥,你怎麼來了”
開門之前,沈子言和賀朗好像在說些什麼,沈星辰一進來,沈子言忙側過身子半對着她。
“沒什麼事過來看看你,聽說你在複查就沒去打擾你,這麼樣”
沈星辰笑笑,“沒什麼事,說再養一段時間養足日子,就可以拆繃帶了。”
沈子言聽着,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隨即站起身,“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公司了。”
一聽他要走,沈星辰微微皺了眉,“這就走了”
他都這麼說了,沈星辰也沒再說什麼。
見狀,沈子言回頭看了一眼賀朗,從頭至尾賀朗臉上神情都沒變,除了在看向沈星辰時會多了一絲柔情以外,一視同仁。
兩人眼神間交換了些什麼信息,一觸即分。
天氣也越來越冷,離春節也越來越近,所有人都準備着年貨。
但零區卻是個例外,零區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很多年輕人也沒有備年貨過年的自覺。
在歐楚真常去的那家餐廳旁邊,是歐楚真特意請來的修復手術專家。
而近些天歐楚真發現陸起往他這來的是越來越頻,有時候可能早上來過一次,當天晚上又會來一次。
當然,歐楚真每次來都是去看他的母親,但唯有這次歐楚真看的不是他的母親。
因爲那被燒傷的女人,醒了。
原本給那女人住的房間被改造成了手術室,歐楚真知道女人醒了的時候就趕了過來。
他到了的時候,陸起就已經在裏面了,他看着陸起的背影想了想,沒進去。
裏面,病牀上的女人身上纏着新換上的紗布,有的地方還滲出些藥來。
她像是新生兒一般,生疏的轉動着眼珠,打量着周圍。
陸起看了她好半天,忽然開口,“徐代玉。”
冷不丁喊出這個名字,徐代玉還反應不過來,休息太長時間的大腦運作的極其緩慢。
良久,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名字,她看向站在牀邊的陸起,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你是誰”
現在的徐代玉腦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認識陸起,也不知道自己見沒見過他。
她只覺得面前這個人有些眼熟,但記憶卻模模糊糊,她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感到模糊。
陸起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回答她的問題,良久問出了一句話。
“你想不想見沈星辰”
話音落下,這“沈星辰”三個字就好像是一把小錘,猛地敲在徐代玉的腦袋上。
沈星辰星辰晨晨
沒錯,晨晨他認識晨晨他是晨晨的什麼人
大腦開始加快運轉,記憶猛然變得清晰,一幅幅畫面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徐代玉緊盯着陸起的臉,忽然腦海中的畫面中同樣閃過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她猛地瞪大眼睛,她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人了
福利院失火的那天,正是晨晨去看她的第二天當晚。
因爲火勢來的突然,又兇又猛,根本來不及逃跑。福利院大大小小几十個孩子全被困在屋子裏,徐代玉當時爲了救福利院裏的孩子燃火上了身。
火勢太大,就算消防車到了一時半會也撲不滅,救不出人,徐代玉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
但之後她雖然昏迷了,清醒的時間少之又少,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人在救她。
而中途她清醒的一次,看見的連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