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窗外又飄落了雪花,心中不禁有些惆悵。
這一世的事情似乎遠比上一世的要複雜,儘管她已經盡全力想要保護好自己在乎的東西,但是卻依舊會覺得無力。
總覺得像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甚至算計着她所有在乎的人和事
沈季進了房間後,卻又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尤其是想到前一天沈星辰說的話,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不像之前了,說不定她會不想見到他呢。
護士幫沈星辰紮好針以後,轉身就看到了沈季,“病人需要休息,不能停留太久。”
說罷提腳離開了病房。
沈星辰聞聲回過頭,看到是沈季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也只是說了一句“坐吧”。
沈季放下手裏的水果,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沈星辰遲疑片刻道:“你沒什麼事吧”
病房內的氣氛略有些尷尬,正如他們現在的關係一般。
沈星辰嗯了一聲,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事,很快就會好了。”
沈季看着沈星辰薄脣輕啓,緩緩道:“你跟子言哥的關係很好”
他早上才聽說沈星辰受傷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已經不是沈星辰第一次救下來沈子言了。
再怎麼說他也與沈星辰一起生活十幾年了,自然清楚沈星辰的性格。
對於自己在乎的人,即便是豁出命去也要救下來。
看來沈子言已經是她心中的家人了,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做了。
只是不知道若是他出事,沈星辰會不會這麼救他
沈星辰半垂着眼簾,不緊不慢道:“自己家人,談不上關係好不好。”
於她而言沈子言是家人,關係自然不能用好與不好斷定。
沈季擡眸,“那我呢我還是你的家人嗎”
他問的急切,像是一個沒喫到糖的孩子一樣,渴求得到關注。
沈星辰輕笑一聲,柔聲道:“你自然是家人了。”
只是與沈子言不同罷了。
沈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瞬間喜笑開顏,拿起一旁的橘子剝了起來,喋喋不休地說着這些日子的委屈。
像是一句話就打開了他的心扉一般。
沈星辰只是聽着,看着沈季臉上的笑容,兩人之間恍若幾年前一般。
他依賴着她,她只負責傾聽與安撫
在病房內待了沒多久,沈季就出來了,臉上的表情與進去的時候大不一樣。
賀朗守在門口就沒再進去,但也不讓別人進去打擾她休息。
吳升從電梯內出來,快步走到賀朗身邊,彎腰低聲道:“老闆,那些動手的人都已經找到了,您要親自動手嗎還是我們來處理”
“幕後主使是誰”
“暫時還沒查清楚,不過這件事情好像和那位有點關係。”
吳升說得委婉,但賀朗還是明白過來。
起身對扣上西裝扣,“今天查清楚,要是真的和他有關係,就聯繫父親。”
說罷提腳走了出去,“先去處理了幾個動手的人”
黑色的房間內,僅有一盞昏黃色的燈在不停的晃着,四周連一處窗戶都沒有。
房間內的幾個人都被綁的動彈不得,嘴裏也都塞上了布。
賀朗走上前,抽走其中一個人嘴裏的布。
男人瞬間喊了出來,“你他媽敢綁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啊整個北新市的人都不敢動老子,你他媽算老幾啊我警告你,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賀朗冷笑一聲,看着男人輕聲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天台上做了什麼”
“當然記得”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說罷才反應過來賀朗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在天台上女孩的事情。
男人忽地勾起脣角,滿臉的得意,“你少嚇唬我,我告訴你,你沒有證據能證明那人是我殺的,他們家人也不可能會爲她報仇的”
賀朗輕挑了下眉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來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了,這倒是不好辦了”
男人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否則我可就不能保證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賀朗慢慢起身,回頭看向吳升,表情瞬間變得陰婺起來,“打一頓送去警局”
“是”
說罷吳升就拎起一旁的鐵棍,沒有一絲猶豫的揮向了男人。
“啊”
男人瞬間慘叫出來,看着賀朗滿眼的詫異。
“你他媽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我警告你,你現在就放了我或許還能保你一命,否則啊”
他話還沒說完,吳升的鐵棍就又揮了過來。
吳升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說罷再次揚起手裏的鐵棍。
賀朗倏地回身,擡起右手阻止了吳升的動作,“給我”
說罷反手握住鐵棍,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揮了出去。
“啊”
男人的慘叫聲明顯比剛剛更甚,聽的周圍幾個小弟都不禁一顫,只覺得此刻的賀朗像是一個撒旦一般。
隨時都可以取他們性命
賀朗猛地揮了幾棍,周身都變得狠厲起來。
即便是跟在他身邊的多年的吳升,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賀朗。
狠的像是要取其性命一般。
只是他也清楚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爲沈星辰罷了。
畢竟有些人的軟肋碰不得
賀朗打了十幾棍以後才停了下來,男人早已經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早已經沒了剛剛的囂張,虛弱的不像樣。
“誰指使你們的”
男人張了張嘴,有氣無聲的吐出幾個字,“是七先生”
賀朗回頭看向吳升,冷聲道:“去查”
吳升微微頷首,“是”
賀朗恍然想起吳升在醫院說的話,回頭看向男人,“你們跟韓深什麼關係”
男人掀了下眼皮,像是有些喫驚會從賀朗的嘴裏聽到這個名字,遲疑片刻道:“他是七先生的朋友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出的主意,所以我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