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朗攬着她的肩膀,柔聲道:“他也是沈家的一份子,他必須知道這些事情。”
沈星辰緊抿雙脣,半晌才嗯了一聲。
吳升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病房內只有兩人就想要退下去。
“等等”賀朗及時喊住了他,“找到了嗎”
吳升走到賀朗身邊,“老闆,那個人確實不好找,而且我也已經問遍了所有跟他有過接觸的人了,現在除了七先生,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在哪了。但是七先生”
七先生相比較韓深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無跡可尋。
若非如此他們早就已經幫沈星辰報仇了。
沈星辰疑惑的看着兩人,“什麼意思啊七先生是誰”
總覺得兩人相視有什麼事情瞞着她似的。
賀朗看着吳升點了下頭,“先出去吧”
“是。”吳升慢慢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難得老闆現在戀愛了,他這個助理也不能不給力啊
至少要有點眼力見,否則遲早要被扣工資。
直到吳升出去以後,賀朗才緩緩道:“這次的事情明顯是有備而來,所以我就讓他調查了一下,查出來這件事情是和一個叫七先生的有關係,還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出的主意。”
即便他不願意承認對方的身份,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事實。
不是他不承認就能改變的
沈星辰眉心一緊,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想,“他們是衝着我哥來的”
“未必。還沒有調查清楚,還不能確定。”
畢竟有些事情那些手下也只是知道一些表面的事情,真正的目的他們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尤其是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衝着沈子言來的。
但是換一個角度,若是說是衝着沈星辰來的,也能說得過去。
畢竟若是沈子言出了事,沈星辰一定會很難過的。
但沈星辰去救下了沈子言,最後沈星辰卻受傷了。
兩種可能似乎都是萬無一失
沈星辰倚靠在牀上,捏了捏鼻樑頗爲無奈道:“或許是生意場上的事情吧”
上一世她只知道沈子言出事了,但是卻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這一世她想救下沈子言,但是這次已經是第二次遇險了,若是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趕不及去救他。
還是要查出來背後出手的人才行,否則還是會出事。
賀朗眯了眯眼睛,看着沈星辰一臉疲累的樣子低聲道:“你休息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原本就已經快要過年了,她卻又住院了,這次還不知道會住多久呢。
只是有些事情必須從根源上查清楚纔行,否則繼續下去她還是會住院的。
沈星辰看着賀朗的手,眉心皺了一下,輕輕握上,“剛剛跟別人動手了”
賀朗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輕點了下頭,“遇上點事情,我沒受傷。”
剛剛動手的時候沒留意,居然不小心把自己的手也劃傷了。
以她對賀朗的瞭解,他可不是一個會輕易跟別人動手的人,除非是特殊情況。
而他眼裏的特殊情況,大多都和她有關係。
賀朗看着自己的手,寵溺道:“你被打了,我怎麼能不幫你報仇呢”
說罷反手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別再自己扛着,不能再冒險了”
他帶人趕到天台上的時候,看到沈星辰抱着沈子言的樣子,就已經猜到了沈星辰的目的,無非是抱着沈子言不放手,不讓他受傷害。
只是她卻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看着已經昏迷不醒的沈星辰,他恨不得將幾個動手的人解決了,讓他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沈星辰輕笑幾聲,握着他的手,“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只要她在乎的人沒事,她受點傷倒是也無所謂。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沈星辰朗聲道:“請進。”
翟宏海推門而入,看着病牀上的沈星辰,將手裏的果籃放在地上,隨即走了過去。
“沈小姐,我聽說你住院了,特意來看看你,應該沒打擾到你們吧”
說話間注意到沈星辰與賀朗十指相扣,自然也清楚自己已經打擾到他們了。
倒是已經進來了,也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畢竟他這次來還有事情要與沈星辰商量。
沈星辰淺笑,淡淡道:“沒有打擾,翟大師請坐”
翟宏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沈星辰動了動脣半晌才道:“沈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演奏一曲”
“演奏一曲”沈星辰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翟宏海雙手撐在膝蓋上,看着沈星辰低聲道:“是這樣的,過幾天m國有一個國際鋼琴大賽,要求師徒連彈,所以我就想與沈小姐一起合作一曲。”
接到請柬的第一反應就是跟沈星辰一起合作,儘管他只聽過沈星辰彈的那一首曲子,但是也能聽得出來她的水平,絕對在沈詩語之上。
沈星辰皺了皺眉,沉思片刻道:“這是一個師徒連彈的比賽,但是我也不是您的徒弟,所以”
“這一點沒關係的比賽上面也說了,不需要一定是師徒,亦或是你也可以拜我爲師,只要你願意就行。”
他原本就想收徒,但是一直沒能遇到一個合適的琴手,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徒弟。
好不容易遇到了沈星辰這個合適的徒弟,但她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拜師的意思,他也就沒有提及。
沈星辰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腦子裏滿是沈雅讓沈詩語好好練琴,要她拜師翟宏海的畫面。
若是那兩人知道她拜了翟宏海爲師,一定會氣急敗壞。
回頭看向翟宏海,沈星辰輕挑了下眉,“我輕易不拜師,但是如果我要拜師的話,不希望師父有別的徒弟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