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看着剛剛拆了紗布的雙腳,眉心緊擰。
疤痕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僅僅是拆了紗布而已。
恐怕還需要養很長時間才能徹底好了吧。
沈子言看着她的雙腳,忍不住擔憂道:“她的腳應該不會留疤吧”
醫生回頭看了一眼,淡然道:“那倒不會,不過還是要小心些。”
說罷又拿出幾瓶藥膏放在桌子上。
“這些藥膏都是外敷的,每天都要擦藥膏。”
沈星辰點了點頭,忽地想到一個重點,趕忙問道:“我我是不是可以走路了”
都已經坐在輪椅上幾天的時間了,若是再不能走路,怕是就要瘋了。
醫生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沈星辰笑道:“當然可以走路了只要不疼就行”
沈星辰笑着點點頭,“那就好。”
如今天氣漸暖,也不用穿太厚的鞋子。
稍微注意一些,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當天晚上,沈星辰就去了零度酒吧。
進門就看到了範北幾個人,沈星辰遲疑片刻後靠在牆慢慢走到樓梯口,想要直接上樓。
畢竟是來找歐楚真的,若是被這幾人看到了,想必免不了要喝酒。
“沈星辰”
忽地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沈星辰身形一頓。
傅靈趕忙衝了過去,看着沈星辰的側臉驚喜道:“真的是你啊”
看着沈星辰一腳上了樓梯,另一腳還沒來得及上去,傅靈皺眉,趕忙將她拉了下來,有意壓低聲音說:“這個二樓不能去上面住的是歐楚真,不好惹的”
一副神神祕祕的樣子,顯然是有些懼怕歐楚真。
畢竟是零度的老大,又有誰敢惹呢
沈星辰乾笑兩聲,她來就是找歐楚真的。
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了傅靈
回頭,與範北幾人剛好對上視線。
還是被發現了
範北端着酒杯走來,眉心緊擰冷聲道:“沈星辰,你故意躲着我們”
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沈星辰心虛的笑了兩聲,“怎麼會呢我只是有點事情而已。”
說罷歪頭看向不遠處的邢厲。
看到沈星辰的求救,邢厲端着酒杯走來。
他站在範北身邊淡淡道:“行了她有事,咱們先喝酒等會兒再跟她喝酒”
範北嘴角下壓,顯然有些不樂意。
但也知道沈星辰與歐楚真的關係匪淺,隨即就隨着邢厲一起回了位置。
楊正奇提腳走來,站在傅靈身側稍稍碰了碰她的手臂,小聲道:“小姐,別打擾沈小姐忙了她一定有事情”
既然敢上樓梯,想必是衝着歐楚真來的。
看來沈星辰的人脈倒是挺廣,今後說不定會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如今自然不能打擾她
傅靈眉心緊擰,回頭看了眼楊正奇,“可是二樓是”
“沒事的,我只是來找個朋友,他在二樓做酒保。”沈星辰解釋道。
傅靈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那就好,只要不是去找歐楚真就行”
走到二樓的盡頭,正是歐楚真的房間。
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就是雪茄的味道。
坐在主位上的歐楚真正披着一件西裝,裏面甚至連一件襯衣都沒有。
只是更惹眼的是他身上的傷
新傷
沈星辰冷笑,提腳走了過去。
雙手撐在桌子上,看着他身上的傷口輕聲道:“歐楚真,我可能真的不應該跟你合作”
歐楚真輕挑眉峯,“怎麼,嫌我能力不夠”
沈星辰努了努下巴,低聲道:“又受傷了”
再這麼下去,還沒除掉陸起,他自己倒是先死了
還怎麼可能合作
歐楚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傷口,忽地笑了出來,“放心好了,死不了”
“又是陸起傷的”沈星辰問道。
歐楚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擡眸看向沈星辰,“讓他傷了一次就夠了,他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傷我第二次”
說罷臉上的表情慢慢冷凝,半眯着眼睛看她。
“反倒是你,自己把自己弄傷了,我倒是懷疑你這個合作伙伴的實力”
沈星辰抿脣,喃喃道:“不小心而已”
這樣看來兩人似乎也是彼此彼此,誰都沒好到哪去
她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看着歐楚真冷聲道:“陸起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畢竟別墅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證據,若是再找不到證據,只會更麻煩
何況陸起還有幫手,說不定陸行也正在幫他把證據消滅。
歐楚真放下雪茄,漫不經心道:“找到了一點,但是不夠還需要一點時間”
從小房間裏走出一人,手裏提着藥箱,走到歐楚真的面前,拿起工具開始幫他消毒包紮。
歐楚真配合着雙手舉高,垂眸看向沈星辰,思忖片刻說:“我仇人多,你也要小心些”
畢竟兩人現在是合作伙伴,他自然也是不想讓沈星辰因爲他的原因受傷。
沈星辰點了點頭,看着他身上的傷,好奇道:“這次是誰傷的”
歐楚真冷笑,頗爲無奈的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是老對手了習慣了”
他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東子就踹開了門。
手裏還拎着一個男人
只是男人早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甚至還在流血。
東子更是一臉怒氣,沒了往日的規矩,居然敢踹開門。
歐楚真擰眉看他,冷硬道:“出什麼事了”
東子跟在他身邊十幾年了,他自然清楚東子的性格。
若不是有大事,他是不可能會這麼做的。
東子看向一旁的男人,一腳踢在他的膝窩處,“你他媽給老子跪下”
男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身體顫了顫,差點趴在地上。
沈星辰眉心一緊,雙手緊握成拳。
儘管早就已經知道歐楚真是黑白兩道的老大,但是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再打下去,遲早是要出人命的
東子哼了一聲,“這小子,在咱們的地盤上居然敢隨身攜帶毒品一定是那王八蛋的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