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一早,沈星辰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在醫院住的她都要瘋了,做什麼事情都不自由,倒不如回家。
賀朗看着她激動的樣子,笑道:“等會兒管家就來接我們了,你不用那麼着急收拾,交給他們就好。”
“現在剛好沒什麼事情,就提前收拾一下,反正也是無聊。”
她說着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還剩下一些藥物之類的。
賀朗起身,柔聲道:“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傷口剛好了一點。”
說話間就直接拿了盒子,將沈星辰的藥物逐一放在盒子裏面。
沈星辰垂眸看着他,眉心皺了皺問道:“回去以後應該就不用再擦藥了吧”
“需要。劉醫生特意叮囑過,要再擦一個月的時間。”
沈星辰嘟着嘴巴,哦了一聲。
沈子言幾人得知沈星辰要出院,紛紛趕了過來。
歐楚真和東子緊隨其後。
自從沈星辰搬到新病房以後,兩人就一直不曾來過。
如今出院,他們才匆匆趕來。
沈星辰看到東子趕忙走了過去,“我記得你也受傷了,怎麼樣,好了嗎”
東子抿了下脣,“我的只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沒想到沈星辰居然會在意這件事情,畢竟受傷最嚴重的是她纔對。
沈星辰點點頭,“沒事就好。”
她話音剛落,管家帶着兩個傭人就進了門。
沈星辰趕忙招了招手,“沒什麼東西,拿了就直接回去吧。”
管家笑了幾聲,“看來沈小姐真是不想在醫院住下去了。”
聞言,房間內的人鬨堂大笑。
範北雙手抱臂看着她,故意打趣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們北新市犯衝,整日就在醫院度過了我們也都已經習慣了”
沈星辰斜了他一眼,“這是意外情況,也不是我想遇到的。”
不過江秀媛已經爲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前幾天經過警方的調查,證據確鑿,江秀媛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至於沈嚮明,儘管沒有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也算是幫兇,判處有期徒刑一年。
關於其他的賠償方面,沈子言直接攬了下來。
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賀朗上前攬着沈星辰的肩膀,輕柔道:“以後我會看好她的。”
謝熠雲站在後排,趕忙探頭看向沈星辰,“剛好星辰出院,要不咱們今天去慶祝吧你們說去哪裏我請客”
畢竟沈星辰曾經幫他們隱瞞謝母那麼長時間,他還沒有好好感謝過沈星辰呢。
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沈星辰挑了下眉,轉頭看向賀朗,“要不去酒吧”
許是因爲在醫院被關的時間太長了,總想去一些熱鬧的地方。
病房內一陣死寂,衆人喫驚的看着她。
“咳”歐楚真故意咳了一聲,“要不今天去零度酒吧,我來安排,不會有事的。”
沈星辰連連點頭,“就這麼說定了”
“你不能喝酒”賀朗冷聲道。
沈星辰蹙眉,一臉爲難的看着她,思忖後點了下頭,“那好吧。”
大不了到了以後再撒嬌,喝一點總不會有事的。
反正傷口長得也差不多了,沒必要要求這麼嚴了。
一行人隨即就離開了醫院。
歐楚真上車後,側頭看向東子低沉道:“今天零度酒吧不準進人,所有的酒都撤了安排人準備一頓清淡的晚餐,不要有辛辣的菜餚”
東子愣住,“可是沈小姐肯定不是想喫這些東西啊,再說了,去酒吧要的就是一個氛圍,沒有客人跟酒店的大包間有什麼區別”
一想到幾個人坐在酒吧裏喫一頓清淡的晚餐,甚至沒有一個客人,莫名覺得有些詭異。
歐楚真眉心皺起,沉思片刻道:“那就安排一些弟兄第跳舞唱歌,音樂照常,再安排一些客人酒水方面爲了避免出現問題,安排的客人也不能喝酒”
東子愕然,但也只能點點頭,不敢多言。
當天晚上,沈星辰就與賀朗一起去了零度酒吧,沈子言與邢厲幾人也已經趕到了,陸皓餘和陸渙陽也站在一旁。
鄒夏挽着肖然站在門口,皺着眉看向酒吧內。
一羣男人在舞池裏面跳舞,吧檯處的調酒師也沒有在調酒,一個個研究起了榨汁機。
只是半晌也沒有榨出一杯。
索性來的人就都喝白開水
酒吧內人手一杯白開水,配了一盤水果,全場沒有一個女的。
也就只有沈星辰與鄒夏兩人。
沈星辰側頭看向歐楚真,乾笑兩聲道:“你這不覺得奇怪嗎”
這是故意糊弄她啊
還以爲真的能去酒吧慶祝呢,現在看來還不如醫院呢。
詭異、奇怪
歐楚真的表情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側頭看向東子,咬着牙道:“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東子一臉爲難的看着他,小聲道:“真爺,您手下里面沒有女的,也沒有會用榨汁機的”
一個個平日裏都是動刀的人,當年學習調酒都用了挺長時間,現在不到一天的時間,也是學不會使用榨汁機的。
歐楚真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沈星辰,“奇怪也只能這樣了,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沈星辰翻了個白眼,嘴角不禁抽搐一下,“飯菜”
還是跟醫院一樣
東子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幾位,跟我來吧”
賀朗攬着沈星辰的肩膀,柔聲道:“過幾天我帶你去酒吧。”
沈星辰仰頭看他,狐疑道:“真的”
賀朗淺笑,“真的。”
隨即一行人就去了一樓的大包間。
包間是玻璃製成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場景。
尤其是那些在舞池裏面羣魔亂舞的男人
沈星辰轉頭看向東子,低聲道:“你還是讓他們撤了吧。”
東子看向舞池裏面的人,無奈的笑了笑,“我已經盡力了,畢竟我們這裏面沒幾個人會跳舞”
一旁的歐楚真輕嘆了聲氣,“都撤了吧。”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索性就不僞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