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言諾了,就算是柳蔓蘿也被嚇到了。

    她根本就不明白楚雲諫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柳蔓蘿慌忙就去回想之前的事情,想想自己有沒有在哪裏露出馬腳來。

    但,不應該吧!

    她應該沒有留下什麼馬腳纔是。

    楚雲諫冷冷的看着柳蔓蘿,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來,“你真以爲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你真以爲只要沒有人看見,你對我做的一切就沒人知道了?”

    “哈哈哈!表哥威武,就是要拿出證據來打臉,讓這些敢肖想你的賤女人知道,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能碰。”徐青雅興奮的拍着手,“表哥,快拿出證據來打她的臉。”

    “楚三爺,誤會,這真是誤會,你一定要這樣懷疑我嗎?”柳蔓蘿委屈的哭着說。

    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楚雲諫打從心裏犯惡心,“別哭了,怪噁心的。”

    柳蔓蘿愣怔,那淚水在眼睛裏打着轉兒,愣是沒能落下去。

    至於言諾,早已經驚的都快說不出話了。

    她看着那個站在自己身邊,一臉冷色的男人,突然覺着他很有魅力,像是一個真正的大丈夫般的有氣魄。

    但言諾卻很快回過神來,當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時候,頓時大喫一驚。

    她怎麼可以覺着他好?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言諾死死的握着拳頭,用指甲深深的掐着自己的掌心,藉着那股痛來讓自己清醒。

    片刻後,她已經恢復了平靜。

    “相公,你到底有什麼證據,不如先拿出來吧。否則,你這樣說我表姐,她到底還是個未嫁的姑娘,傳出去,她以後就沒辦法嫁人了。”言諾說。

    楚雲諫拉起她的手,頗有些委屈的說:“娘子,人家肖想你的相公,你怎麼都不着急呢?”

    又來了……他是小奶狗嗎?又擺出這樣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來。

    言諾強忍着心中的古怪感覺,勉強的擠出一抹笑來,“我着急,但她到底是我表姐,我覺着應該是誤會。更何況,相公你是男人,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貌似喫虧的人也不會是你。”

    “怎麼就不是我了?”楚雲諫有些不高興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我的身體只能娘子你一個人碰。如果被其他女人弄髒了,我以後還有什麼顏面見娘子你?更何況,我可是有潔癖的,我受不了除卻娘子你之外的女人來碰我。”

    “潔癖是什麼意思?”言諾有些聽不明白,出聲問道。

    楚雲諫被問的一怔,隨即有些尷尬的說:“潔癖就是太愛乾淨的意思。”

    “那相公你的證據到底是什麼?”言諾再一次出聲詢問。

    “就是這個!”楚雲諫猛地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領子。

    “啊!”楚三爺乍然而來的動作嚇得徐青雅兩女人一跳,她們同時間捂住自己的眼睛,往後退。

    言諾沒好氣的瞪了楚雲諫一眼,這才凝神去看他的脖子,“這是……”

    “這就是證據,剛剛那女人撲到我懷裏的時候,可不只是抱着我那麼簡單,還親我了。”楚雲諫委屈的快哭出來的樣子,“娘子,她居然親我!”

    言諾探頭去看,果然,在他的肩窩處好像是有個紅色的印記。

    不太清晰,但確實是紅色的印記沒錯。

    言諾一時有些難以相信,柳蔓蘿不像是那種會如此衝動的人。

    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就突然會這麼衝動親楚雲諫了?

    這件事也太奇怪了點。

    這時,言諾眼角餘光掃到徐青雅臉上一閃而逝的得意,心中頓時明瞭。

    只怕今天這一出都是徐青雅這女人做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個女人也就厲害了,平時瞧着沒什麼腦子,又衝動,可誰能想到,她竟然能想出今晚這一出好戲來。

    看來,她倒是有些小看這女人了。

    “娘子,這是證據吧?你看,我脖子髒死了,待會兒,你可要幫我好好洗洗。”楚雲諫委屈不已的說。

    言諾懶得去看他那張噁心吧啦的臉,扭頭皺眉對柳蔓蘿說,“表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明知道他是我相公,你這樣做,置我與何地?”

    柳蔓蘿心裏很慌,她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她是想跟楚雲諫在一起,但卻絕對不會傻了吧唧當衆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今晚上,她就跟吃了迷魂藥一樣,整個人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想到這裏,柳蔓蘿擡頭,紅着眼眶看着言諾,“諾諾,是不是連你也不信我了?”

    “表姐,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如今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你讓我怎麼辦?表姐,要麼,你就解釋一下,到底相公脖子上這印記是什麼。”

    柳蔓蘿扭頭看向楚雲諫,眸光有些複雜,“我,我不知道。諾諾,你一定要問我的話,那我只能說不知道。”

    徐青雅嗤笑一聲,“不知道?你竟然有膽子說不知道?柳小姐,人家說不見棺材不落淚,你這都已經見到棺材了還不流淚,真是讓人佩服。我說,你臉皮到底能有多厚?親人這種事都有臉做出來,怎麼就不敢承認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必徐小姐你應該更清楚吧?”柳蔓蘿氣的咬緊了牙。

    徐青雅一聽這話就惱了,指着柳蔓蘿就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賤人,自己做錯事還敢往我身上潑髒水?這事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爲這一切就是你的陰謀!”柳蔓蘿決定徹底撕破臉。

    反正早死大家一起死,這個女人夠膽子利用她,對付她,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徐小姐,別以爲你把所有的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你就可以徹底洗清自己的野心了。說我覬覦楚三爺?真是好笑,真正覬覦楚三爺的人應該是你吧?”

    徐青雅頓時漲紅了臉,“你,你說什麼鬼話?我,我沒有。你,你別想自己洗不乾淨就來誣賴我。”

    柳蔓蘿嗤笑一聲,“你有沒有這個想法,你自己心知肚明。也是我蠢,明明看出來你有壞想法,但礙於你是楚三爺的表親,不好將事情公之於衆。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想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我。”

    “你,你胡說,你閉嘴!”徐青雅憤怒的嘶吼。

    “夠了,讓她說下去。”言諾一臉不悅的打斷徐青雅的話,“表姐,你繼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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