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然然的看着他,淡聲問道:“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什麼叫我想怎樣?這不應該是我應該問你的嗎?言諾,你到底想怎樣?”
言諾還是那一副淡淡的樣子,“我不想如何。”
“不想如何?”楚雲諫快被氣笑了,“不想怎樣?你自己說說,最近一段時間,你是如何對我的?言諾,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最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我哪裏做錯事情了,讓你突然對我這麼冷淡?言諾,我不要這樣,我要變回以前那樣……”
被怒氣控制的楚雲諫,突然就猛地扣住了言諾的下巴,兩隻手捧着她的臉,垂頭便堵住了她的脣。
乍然而來的舉動嚇了言諾一跳,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這樣。
回過神來,她便開始用力的去推着他。
但她這樣的抗拒卻惹得楚雲諫更加生氣。
“你是我娘子,我碰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言諾,我不想再這樣慣着你了,我要收回我贏得的一切。”
口不擇言的楚雲諫,惡狠狠的將言諾撲到在牀上,兩隻手胡亂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這一番操作惹得言諾大驚失色。
重生之後,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一直都在做着自己的心裏建樹。
但當事情真正發生之後,她才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這麼容易能接受的。
“走開!”言諾怒喝着,使勁的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但楚雲諫正處於盛怒之下,力氣大的很,言諾那點子力氣根本就沒什麼用。
見自己推不開,言諾神色一變,她放下右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捏出了一枚銀針,找準了楚雲諫身上的穴道,輕輕一紮。
某個盛怒中的楚雲諫猛然擡頭,看着言諾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但轉瞬間,他閉上了眼睛,趴在了言諾身上。
言諾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拔下紮在楚雲諫身上的銀針,收好後,用力的推着身上的男人,想將他推到一邊兒去。
可昏迷之下的男人死沉死沉的,又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她完全使不上力氣來。
無奈之下,言諾只能喊了流雲兩丫頭進來。
兩丫頭進來看見那場景,被嚇得半死。
流星下意識的問道:“三奶奶,三爺這是怎麼了?需要請郎中嗎?”
“不用了,他只是喝醉了。你去把楚七叫過來,讓他將三爺弄過去書房那邊休息。流雲,你先去書房那邊,把牀鋪整理一下。”言諾淡聲吩咐着。
流雲兩丫頭都愣住了。
喝醉了?
三爺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喝酒呀,她們剛剛一路跟進來的,絲毫沒有聞到酒味。
怎麼突然間就喝醉了?
但兩丫頭深知言諾性格,都不敢亂問,趕緊就按照言諾的吩咐,先合力將楚雲諫給拉起,拖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隨即才一個去喊楚七,一個去收拾書房的牀鋪。
楚七那邊則是直接傻眼了,很抗拒,不願意將楚雲諫弄走,但又不敢違抗言諾的命令,最後只能聽命將楚雲諫給帶走了。
等將楚雲諫安置妥當了,楚七趕緊扯住了流雲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流雲,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三爺根本就沒喝酒。”
流雲一臉的尷尬,她自然也知道楚雲諫沒喝酒。
“我瞧着三爺像是被人打暈了。”楚七再次皺眉,“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打三爺?難道,這府裏有什麼壞人隱藏着不曾?”
楚雲諫是在臥房裏面出事的,那能打他的人就只有言諾一人。
可這種話,她哪裏敢說。
“好了好了,主子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反正主子怎麼吩咐,我們做奴才的就怎麼行事。至於其他的,那都是主子的事情,輪不到我們做奴才的來操心。”
“我也不是操心,可你也知道三爺的性子,這莫名其妙的被弄到書房來,等到明天天亮了,他來問我,我怎麼回答?”楚七急的都快不行了,天知道,要是不弄清楚,明天倒黴的可就是他了。
“好流雲,你就給我透露一點吧,行不行?”
楚七知道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哪裏願意放流雲走,扯着流雲的胳膊,壓低聲音,可憐兮兮的哀求着,“流雲,看在我們一起當差的份上,提醒我一句吧。我想,你也不願意看見我倒黴是不是?”
流雲無奈的嘆息,她自然也不想看到楚七無辜受罰,但主子們的事情……真不是他們做下人的可以置喙的。
“流雲,求求你了……”楚七拉着流雲的胳膊使勁的晃着。
“求什麼呀?”流星從外面跑進來,看他們兩人的神色有些古怪,頓時好奇的湊了過去。
流星抱着流雲的胳膊,嘿嘿的笑着,“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我們先回去吧,三奶奶那邊離不開人。”流雲擔心流星亂說話,趕緊拉着她就走。
“哎呀,流雲,別走啊。”楚七趕緊的就去扯流雲的胳膊。
流雲皺起眉頭,“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你好好照顧三爺。”
兇巴巴的吼了楚七一聲之後,流雲拖着流星就走。
兩人回到上房,流星纔有些奇怪的問道:“流雲,你怎麼了?剛剛發那麼大脾氣?是不是楚七欺負你了?你跟我說,他要是敢欺負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沒有,沒有!”流雲忙一把抓住流星的胳膊,“你這火爆脾氣啥時候才能改一改?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急?”
流星搔搔頭,一臉的憨笑,“我,我不是怕楚七那傢伙欺負你嗎?”
“他有那個膽子欺負我嗎?現在我只擔心……”流雲說着話便止住了話頭,一臉無奈的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門,“三奶奶跟三爺這樣鬧彆扭,我真擔心會出大事。”
“原來他們真鬧彆扭了?”流星一臉的興奮,“我早就看出來了,流雲,三奶奶竟然打了三爺,這明天三爺醒了,他會不會發火?”
流雲嘆息,只怕不是發火那麼簡單吧?
真令人操心。
兩個丫頭的對話,絲毫沒有傳進室內。
躺在牀上的言諾絲毫沒有被之前發生的事情所影響,閉着眼睛的她,脣角勾起一抹清晰的冷笑。
她爲何要擔心?
鬧翻了就鬧翻了,齊國公府,她壓根就不想呆。
所以,這個晚上,言諾睡得很好,絲毫沒有因爲這個事情而影響自己的睡眠。
可楚雲諫那邊就不太好了,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實,天還沒怎麼亮就醒了。
“流雲,拿點水進來。”楚雲諫揉着自己的脖子,喊了聲。
很快有人送了水進來,楚雲諫拿着杯子喝了兩口,突然覺着不對勁了,一扭頭看見楚七陪着笑看着自己,頓時怒火中燒,“滾出去,誰允許你進內室的?這裏也是你能進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