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林絮兒竟是會做出這麼奇葩的事情,堂堂王妃,竟是跨坐在王爺的肩頭,扯着王爺的頭髮,又拉又扯又打。

    說她是潑婦,真是一點都不爲過。

    饒算秦晟一世英名,也是沒想到自家王妃能做出這麼奇葩的事情,一時讓林絮兒得逞,頭髮都被扯掉了一縷!

    “林絮兒,你找死嗎?”秦晟嘶聲怒吼。

    “死?”林絮兒嘲諷的扯起了脣角,“老孃我剛剛都死過一回了,還怕死?秦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別逼我!”

    宸王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自己自殺,怎麼還擺出一副被人陷害的模樣?

    明明是她的錯,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威脅別人?

    誰給她的膽子?誰給她的臉?

    “林絮兒,你下不下來?”秦晟咬牙怒喝。

    林絮兒冷笑,“你不把言諾放出來,那我就不下來。”

    秦晟怒極,好,好的很,今天都要跟他作對是不是?

    行,他倒是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跟他作對。

    就在林絮兒跟秦晟折騰的時候,言諾跟楚雲諫一起被關進了宸王府中的大牢。

    被推進牢房後,言諾一聲不發的走到牆角坐下。

    楚雲諫捂着自己肩頭,看着那個一臉淡漠的女人,心塞不已。

    好歹他也算英雄救美吧,怎得這個女人能如此狠心,看都不看他一眼?

    “哎呦!”楚雲諫捂着肩頭,猛的輕呼了聲。

    “怎麼了?很疼嗎?難道傷的很重?”言諾聽見楚雲諫的叫聲,幾乎是下意識跳起,撲到他身邊,扶住了他的胳膊。

    小女人一臉的緊張與擔心,毫不遮掩的暴露在楚雲諫眼中,某霸總瞬間得意自滿了。

    看來這女人心裏還是有他的。

    眼看着身邊男人的臉都扭曲了,言諾是真的開始不安了。

    “難不成那暗一練的是什麼有毒的爪功?你中毒了?糟了,如果是這樣那必須趕緊放血。你快坐下,我給你看看傷。”

    言諾不容人拒絕的將楚雲諫拉到角落坐下,動作麻溜的扯開了他的衣服領子,露出了他左肩那幾個深紫色的指痕。

    “怪了,沒中毒,你怎會如此痛苦?”言諾查看了楚雲諫的傷勢,見只是些瘀痕,不由得奇怪起來。

    “難道是外表看不出的毒?”

    言諾自言自語了說了句話就抓起楚雲諫的手,開始給他把脈。

    這女人竟然懂醫術?楚雲諫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可是從來不知言諾竟然懂醫術。

    “你沒中毒,傷口也沒有大礙。”言諾把脈後終於放下心來。

    這冷靜下來以後,言諾臉色就開始不好看了。

    不對,她幹嘛管他的死活?

    他如果就這樣死了,她還省的報仇了不是?

    一定是她不想他死的這麼痛快,對,就是這樣!

    言諾給自己的行爲找了藉口,這才覺着舒坦了點。

    回過神的言諾馬上就推開楚雲諫,打算坐一邊兒去。

    可她纔剛有動作就被旁邊的男人死死拉住,隨即被圈進了他那寬厚的懷抱。

    “娘子,我現在是心痛,你知道嗎?”

    “心痛?”言諾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再次捉住楚雲諫的手,“怎會突然心痛?以前也沒見你有這個毛病。”

    她雖是小聲嘀咕,但還是被楚雲諫聽進去了。

    他頓時有些奇怪起來,怎得她說話的語氣,像是已經認識他一輩子,對他了如指掌的感覺。

    “你心脈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很好。”言諾放下手,以爲楚雲諫拿她開玩笑,頓時不高興起來。

    她一把推開他就打算跑。

    可她動作快,卻是不及楚雲諫快,幾乎瞬間就被他扯回了懷裏。

    “楚雲諫,你幹什麼?”言諾氣沖沖的掙扎着,“你,你放開我!”

    “我爲何要放了你?”楚雲諫眸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用右手挑起了言諾的下巴,強逼着她擡頭看着自己。

    被逼着擡頭,觸不及防之下,言諾眸中的恨意就這樣暴露在了楚雲諫的眼中。

    “娘子!”楚雲諫垂頭,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隨着兩人之間距離的拉近,言諾彷彿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男人噴灑在自己臉上的灼熱氣息。

    她僵硬的別過臉去,不敢去看眼前男人的那張臉。

    愛與恨是一體兩面的,她有多恨他,那就有多愛他。

    她害怕自己會沉淪在他的柔情之內,忘記血仇,重走前世的老路。

    “娘子!”楚雲諫再一次用力的扣着她的下巴,將她轉回去,與他對面而視、

    他微微俯身,貼的她很近很近,近的彷彿下一秒就會觸碰到她那豐潤的紅脣。

    “娘子,爲何這樣對我?”

    言諾抿着脣,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彈就會碰到他。

    “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誤會,但我娶你進門,便是要真心對你好。否則,以定國公的眼光,能允許你嫁給我?”

    提起定國公,言諾的眼圈漸漸的紅了。

    哪裏是定國公願意她嫁到齊國公?

    事實上,定國公一家子都不願意她嫁到齊國公去,他們都說高門大院生活不易,只希望她能夠選一簡單的人家,簡簡單單的過一生。

    可當時她早已經被他迷暈了眼睛,又怎麼可能聽定國公的,最後要死要活的,最終還是磨的定國公他們鬆口應允了這門婚事。

    可如今她才發覺自己多麼愚蠢。

    引狼入室,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她孃家定國公一家人。

    一時間,言諾眸中恨意沸騰,難以遮掩。

    楚雲諫將一切看在眼中,更覺着稀奇。

    書裏面,這個女人分明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怎麼眼下這女人卻是對他恨到不行的樣子?

    這裏面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楚雲諫不禁苦笑了聲,“娘子,你就算是要定我死刑,也總是要讓我知道爲什麼可對?”

    爲什麼?自然是因爲他殺了她全家。

    血海深仇,她還能喜歡上他?

    “好,我不逼你。”楚雲諫看出言諾是真的恨他,也不敢將人逼的太緊,“我只是希望娘子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日久見人心,你總歸是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實意。”

    是感受到你的狼子野心吧。

    言諾心中冷笑,可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分毫來,這時候,她不想跟楚雲諫鬧僵,省的這個混蛋氣急之下做出什麼她應付不來的事情。

    感受到言諾的放鬆,楚雲諫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正打算將人放開,誰知,牢房的門卻是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道略顯尖利的嗓音就這麼撞了進來。

    “齊國公府三奶奶,太后召見,走吧。”

    “什麼?”楚雲諫大驚失色。

    言諾也是一臉楞然,太后召見?

    兩人一起擡頭,撞了個正着,脣對着脣,一時僵在了原地,氣氛頓時沉凝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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