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這或許是他頭一回正而八經的分手。
於是一整個晚上,王小川都能沒能挨着李簡情一根手指頭,目光也沒對上一下。他的鬱氣越來越重,公司的人打電話來說陸博得了影帝,王小川只嗯了一聲就掛了。
李簡情喝了許多酒,她酒量本來還不錯,但不能喝雜了,今晚她至少喝了三種酒,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了。她按了按太陽穴,起身慢悠悠地去了別墅一樓的洗手間。大家都在外邊玩,別墅裏燈火通明,卻沒有人。李簡情用冷水洗了把臉,盯着鏡子裏眼神迷濛的自己。好一會兒,她覺着自己清醒點了,這才扯了紙擦乾了手,慢悠悠地出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籠罩下來,將李簡情抵在旁邊的牆壁上。熟悉的男人味並着酒氣竄入鼻息。
“今晚有約嗎”王小川扣着李簡情的手,緊貼着她的身子,在她耳朵邊低啞問。
“沒有”酒精讓人遲鈍,李簡情乖乖地回答了王小川的話。她的身子已經記憶了他的味道,她靠在牆邊變得鬆懈。
王小川將自己與她貼得無一絲縫隙,他聞着她的香氣猶如罌粟,叫他通體舒暢。他不得不承認,他迷戀她的身子。“我也沒有,不如今晚回椿園”真想現在就上她。
王小川的身子火熱起來,他舔向李簡情的耳朵,大手箍住她的細腰,使勁往他身上壓。
李簡情一個激靈,她猛地清醒過來,照着王小川的腦袋一頓好打,“你幹什麼”
“我想你了。”他沙啞道。
李簡情酒全醒了,她擡腿毫不留情攻向王小川兩腿之間,王小川悶哼,極爲扭曲地彎下了腰。這女人,是要他斷子絕孫啊
李簡情一句話也沒留,冷哼一聲,走了。
這夜大夥玩了個通宵,凌晨三點多才停,女士們住進了房間,男的橫七豎八躺在客廳能躺的地方,呼呼大睡。符曉見太晚了,也就打消了再與李簡情說話的念頭。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李簡情還惦記着昨天數據趕着回去,頂着兩具黑眼圈起來了。別墅裏的主人與客人都睡得正香,李簡情留了張紙條在房間,便輕手輕腳地下樓出了門。
她走出大門,外頭一片狼藉,空氣裏還瀰漫着濃郁的酒氣,不過夾雜着清晨清涼的露氣,有點像她的香水味。李簡情伸了個懶腰。
“這麼早去哪”男人慵懶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李簡情轉頭,王小川打着呵欠從裏邊出來。
李簡情沒理他,徑直往外走。王小川鍥而不捨地跟在她後頭,“哪兒去,我送你。”
“不必,我叫了代駕。”
“你叫代駕去哪兒”
李簡情又不說話了。
“你手機號碼多少”
“你現在住哪兒”
王小川不停發問,李簡情顯然都當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