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早上一大早,李濤就被幾個人暴打了一頓,還讓他供出了自己。何小梓與李濤被嚇得夠嗆,只能在那羣人的威脅下到警察局自首。
何小梓哭着向趙開霽解釋,求他爲自己擔保,趙開霽完全沒有理會。他認爲法律某些方面跟數理一樣,牢固,不可侵犯。
趙開霽將剩下的事交給李簡情的律師,自己出了警察局給李簡情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何小梓自首”李簡情接到電話裏還有些不解,“她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沒怎麼理過這小姑娘啊
“這件事可能要怪我。”趙開霽就把何小梓的解釋給說了,趙開霽心想自己要是沒有開除她,可能就沒這事兒了。
李簡情聽了,恍然大悟,“開除得好啊,師兄,你看她這人品不就暴露出來了,留着早晚會出事。”
“可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她心腸毒,你開不開除她都一樣。你別放在心上。”李簡情開導師兄幾句。
趙開霽想開了,“那這個就交給警方處理吧,但是還有一個地址,不是大學城這邊的”
“哦,那個你別操心了,我讓律師處理,你忙你的事吧,咱們的實驗要緊。”
“好咧。”
趙開霽收了手機,走了幾步,停下來茫然看看四周。他平時不愛走動,一般兩點一線,偶爾出門也是打車到地方,因此他完全不知道大學城的警局離帝都大學有多遠。
他重新拿出手機看地圖,突然身邊傳來一聲叫喚,“趙教授”
趙開霽聽有人在叫他,轉頭一看頗爲意外,“厲遠兄。”自從李簡情懷孕,趙開霽看書得知孕婦不能提重物,因此經常送李簡情回家,也因此與樓下的保安愈發熟悉,尤其對這位看上去沉默寡言,實際很幽默風趣的仁兄有印象。
“你怎麼在這兒”二人異口同聲地發問。
二人皆一愣,各自輕笑。
“我來這裏辦點事。”趙開霽含蓄道。
“我也來這裏辦點事。”厲遠道,“你這是要回帝都大學”
“是”
“那正好,我也要回銀河小區,我送你一程。”厲遠指指一旁停着的重型摩托車。
趙開霽看了一眼,有些猶豫,他儘量委婉地道:“這個會不會不方便”他從小到大,還沒坐過這種摩托車。
厲遠好像沒有聽懂趙開霽的言外之意,“沒什麼不方便,上車吧,趙教授,不必跟我客氣。”
趙開霽卻之不恭,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後座。厲遠扭動油門,摩托車發出轟轟巨響,就在趙開霽心驚之時,摩托車已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