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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派系,對於這一點,亞美斯特利斯如此,中央市亦如此,哪怕僅僅只是里歐爾這麼一個小鎮子也是如此,有人選擇相信羅南,那麼就有人不相信,只不過是迫於壓力而不得不選擇暫時的臣服而已,但是現在中央軍來了,他們的威勢幾乎不可戰勝,所以這幫人的機會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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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聰明選擇了靠近外圍的區域作爲自己的陣地,然後靜靜等待中央軍的到來,等到中央軍距離不遠了,就丟掉武器雙手高舉朝着那些軍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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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更糟糕的情況發生了,那些軍人居然同樣接受了這些人的投降,因爲基層的軍官們並不知道他們上頭的真實意圖,所以擅自做主張接受了俘虜,同時派人回去向長官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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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的里歐爾人一看投降不會死,所以乾脆放棄了絕對會死的鬥爭,於是紛紛選擇了投降,中央軍走到哪裏,哪裏就立刻淪陷,而一些不願意相信中央軍的人只能不斷的撤退,並且不斷的動搖,那個神祕人騙了他們嗎?難道這也是一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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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鎮子的外圍迅速淪陷,中央軍進展神速,在太陽出來之前就將里歐爾一半的土地納入了控制之中,直到一道來自哈庫洛將軍的命令,不收留任何的俘虜,將他們全部趕回里歐爾鎮的內部,然後槍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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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士兵都傻了,這tm也是命令?這也是人話?但是軍隊就是軍隊,軍人就是軍人,他們沒辦法反來自上層的意志,很快里歐爾人發現那些被俘虜的同伴居然又被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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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那些人不是已經投降了嗎,爲什麼又讓人攆回來了?”里歐爾的鎮民們百思不得其解,他們中有好多人都已經準備投降了,但是卻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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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來的一幕更加的考驗人的心智,嘭!嘭!嘭!槍響了,那些茫然無知手足無措的俘虜就這麼倒在了最前線的地方,他們不解,他們不甘,他們不忿,但是一切都沒有絲毫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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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沒有立刻死透,他們拖着血跡爬到了中央軍士兵的腳邊質問:“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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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不敢看他,只是顫抖着解釋:“這是長官的命令,我不知道,不要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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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又一聲槍響,這下沒有人問了,“士兵,保持警惕!”一名基層軍官放下了手中還冒着硝煙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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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進!”血液慢慢染紅了鎮子的邊緣,一個若隱若現的圓形圖案慢慢凸顯,一圈藍色的軍人踏着這血色緩步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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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最受打擊的絕對不是中央軍的士兵,而是看着同伴被殺的剩餘里歐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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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失了智的衝動小夥拿着鐵矛衝向了軍陣,然後被士兵們從正面打成了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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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道:“裝彈,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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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軍就像是緩緩移動中的鐵壁一樣,沉重,冰冷,無可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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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歐爾人終於放下了一切幻想準備戰鬥,羅南給他們煉成的武器也終於派上了用場,一根根長矛被裏歐爾人隔着高牆或者是房子等各種掩體被投射向軍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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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中央軍就遭遇了慘重的傷亡,從高處下落的長矛或許不夠快,但是威力一點也不比子彈要差,尤其是面對中央軍那耀武揚威式的密集軍陣,邊緣的士兵能夠向外跑進行機動,但是裏面的士兵根本就沒有閃躲的空間,哪怕他們將步槍舉起來抵擋活挑飛長矛,但是這些東西還是會刺傷他們或者帶走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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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軍也第一次見識到了里歐爾人的反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長矛煉製的十分粗糙,上面有很多塊狀的鍊金痕跡,因爲並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設計,所以真正的殺傷力也略有不足,除非直接命中肺部,心臟,肝臟等致命部位,否則有時候即便命中了頭頂也只是掀掉了一塊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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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慘烈呀,因爲絕大多數的傷者都沒有死去哀嚎一片,血流不止,當即就嚇尿了一大批的士兵,軍官們也大開眼界,他頭一次正視里歐爾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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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灰濛濛的晨光中籠罩的里歐爾鎮彷彿突然變成了一隻食人的巨獸,隨時揮舞着它鋒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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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傷員,帶着重傷員返回後方,其餘人,和我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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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冷酷,雖然無情,但是這就是軍隊的運作模式,一旦在戰時,所有的事情都要爲軍事目標讓位,不然輕則兵敗,重則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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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中央軍啊,果然沒有令我失望。”羅南站在了教堂的最高點使用望遠鏡觀察着戰場的情況,本來他還以爲中央軍改變策略了呢,如果按照中央軍那時的收編俘虜的情況來看,根本就用不上真正開打,只要接受投降就能很快化解里歐爾人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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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萬事都有一個但是,因爲中央軍他們缺時間呀,而且殺俘虜的概念和正面殺敵的概念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如果一支軍隊在交戰狀態下殘忍地殺光了敵人,人們會說它殘暴;但是如果一支軍隊在不費一兵一卒收編了敵人,俘獲了敵人之後再殺了他們,那麼人們會說它人渣,名聲一下就算是壞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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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軍擔不起這個罪名,而且中下層的軍官和士兵也會譁變,來自中央市的將軍根本賭不起,所以纔有了中央軍將俘虜送回的這一出畫面,所以纔會有了里歐爾人的覺悟和堅決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