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讓你,還願意繼續活下去。
鬼仔完美謝幕,觀衆席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看着逐漸消失的鬼仔,露出莫名的笑容。
極地白熊訓練營,一路上,鬼仔帶着充滿自信的笑容,和碰見的所有工作人員,熱情的打着招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如當初,那個混跡於火車站的少年。
躺在牀上,鬼仔守着屬於自己的安靜時光,等待着明天太陽的升起,等待着花開。
“叮嗚”刺耳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剛剛享受美好時光不到三分鐘
“噌”的一聲,鬼仔就從牀上彈了起來,衝了出去。幸好,沒脫衣服。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我極地白熊訓練營鬧事
不知道我是丙級搏擊賽事的,百勝大魔王嗎
鬼仔怒氣衝衝的,準備暴揍來敵。
“砰嘩啦嘩啦砰”
聽聲音,有人直衝衝的向着鬼仔,直線撲來,速度極快。
好傢伙,這是衝着我來的啊
看我,怎麼弄死你
鬼仔還是很自信的,自己現在已經完美減傷了。子彈打在身上,連個點都留不下。
只要不用導彈原子彈,問世間,還有誰,能奈我何
“我”
一個音節,鬼仔都沒發出聲來,就被一隻大手掐住了脖子。
鬼仔感覺,自己好像是飛了起來。身體的力量,一瞬間被控制住,竟然無法流轉了。
我糙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強的人嗎
鬼仔以爲,進入乙級乃至甲級搏擊賽事後,就算有人比自己強,那也不會強到太離譜。反正,自己還小,早晚就會追上的。
可特碼的,鬼仔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老鷹抓走的小雞,真無力啊
這麼超出自己的認知嗎是不是因爲我沒文化,這個世界老是要欺負我
密集的子彈層層疊加,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大網,罩向襲擊之人。
只見,掐着鬼仔脖子的強者,另一隻手在胸前畫了個巨大的圓。
所有的子,彈像是撞網的魚兒,被一網打盡。
強者手一揮,子彈,原路返回
極地白熊的一輛坦克,牛逼轟轟的開了出來。
沒等炮筒擡起,強者一個閃身,站在炮筒面前,單臂夾着炮筒,掄起坦克。
像是,生氣亂砸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把坦克,砸個稀巴爛。
額滴個親孃啊
鬼仔在第一視角,最佳視野,親眼目睹了強者的風采。
鬼仔,真心被震撼了自己,剛剛脫離了熱武器的生命威脅。看看人家,把坦克都當成小玩具耍
人和人的差距,可以大到這種地步嗎
崇拜,無限的崇拜,在鬼仔的心中升起
狗熊男和一個光頭佬,剛從地下的核心區域升到地面。看到眼前的慘況,倆人都異常惱悔:爲什麼,我要上來
“哪個,是這裏的負責人”強者中氣十足的問道。
狗熊男和光頭佬,眼神交流一番狗熊男,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
“報告大人,我是這裏的負責人。”
“這個小子我要了。你開個價”
狗熊男,就是一個退役的戰鬥人員,哪裏懂得,該如何回答大佬的問題,又不敢回頭詢問光頭佬。
如憑空出現般,強者手裏就多了一沓紅幣,扔給狗熊男。
“接着,回去跟你家“將軍”說,這個小子,賣給我仲師道了”
說罷,強者一跺地面,騰空而起,如炮彈般飛向遠處
堅硬的凍土,被踩出了一個深五六米的大坑。留下如受驚鵪鶉般的,狗熊男和光頭佬瑟瑟發抖
一路向南,如飛機貼近地面,疾行了兩個小時左右。強者緩住身形,將鬼仔丟在了地上。
“自己走,我有點累了。”
我去您現在,才感覺到累嗎
您這一秒超百米的速度,還拎着我這百十多斤,跟飛似的疾行了兩個鐘頭,才感覺到累
鬼仔,是真服了。
從鬼仔上牀準備休息到現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鬼仔的人生觀,突然就像是,打開了一道天窗。
鬼仔仰望着大佬,眼神中的火苗,越燒越旺。
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沒有見過真正的天,老是以爲自己的完美卸力減傷,就可以沒有生命危險的,在組織裏混喫等死。
結果,這一位大佬,就像是玩弄螞蟻窩般,摧毀了整個極地白熊訓練營。也摧毀了,鬼仔自以爲很堅固的世界觀。
從子夜,走到黎明。
鬼仔也不去管,到底往哪裏走,就是這樣默默地,跟着強者大佬往前走
當黎明來臨前的最黑點,強者大佬停下了腳步,看着東方的天邊道:
“天快亮了,一起看看日出吧。生活,得有儀式感”
又問道鬼仔:“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天邊的微光,正在快速的撕裂黑暗。
不知道爲什麼,鬼仔腦海中,就突然想起,自己在狩獵潛伏時,看到的,那一顆小草。
雖然,小草被冰凍,陷入了看似無盡的黑暗。可當陽光,重新降臨的時候,卻依然頑強的,滿血復活。
此時,黎明的那道光,已經完全劃破了天空。
只是一剎那,整個世界,就亮了
鬼仔福至心靈道:“我叫向陽”
“嗯,不錯的名字給你起名字的人,很有文化,向陽花開嘛”
“額其實,這是我剛剛給自己起的名字。我的想法是:有粒種子,向陽而生”
“咳咳沒有人教你社交語言嗎”
“大佬,您是啥意思”
“就是,怎麼和人說話”
“哦,沒有。我都是自學的。”
“那這次就算了。不過,教你個乖:以後和別人交談的時候,儘量不要讓別人尷尬特別是,和大人物說話的時候”
“嗯,記住了您的意思,您就是大人物唄”
“砰”
鬼仔,哦,不現在叫:向陽。
向陽,就像一顆炮彈一樣,被大佬轟飛了
仲師道的心裏很無奈。原先,看這孩子在擂臺上,氣別人的時候,感覺還挺爽的。可輪到自己,被他嗆的時候,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空中被動飛翔的鬼仔,眼睛裏充滿了笑意。一直仰望着黎明的天空,慢慢的自由落體着地
春暖花未開,但凍土已是泥濘。
在這滿地污泥之中,有粒種子,向陽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