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南面色不善的瞥了他一眼,越過他對蘇沫道:“蘇小姐,我這一而再的出手相救,你不可能也如薄少這般想法吧?”

    蘇沫不知道他又想出什麼幺蛾子,可他確實幫過自己兩次,而且這一次還真的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爲過。

    “自然不是一頓宴請就算了的,蕭先生還有什麼要求您只管提,蘇沫一定盡全力去做到讓您滿意。”

    看到她這種態度,蕭璟南面上浮現一絲滿意。

    凝眉認真思索了半晌,開口道:“我的要求呢,也不高。要不然以身相許好了,蘇小姐看我這人家世不錯,樣貌也還說的過去,你嫁給我總不喫虧的。”

    蘇沫:“......”

    “蕭璟南,我跟你說過不要打她的主意?”薄瀝川滿色陰沉的瞪着眼前這個,敢當着他的面調戲他的女人的人。

    此刻,眼神中充斥着滿滿的怒火。

    蕭璟南看着兩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嗮然一笑:“看看,弄得我好像是惡霸一般,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蕭先生,蘇沫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許在您的眼中不值一提,也就只當得起你如此玩笑一句。可蕭先生對蘇沫有搭救之恩,蘇沫如今也許無力償還,也不會去借助他人的力量,終有一日蘇沫必報您的相救之恩,但還請以後蕭先生不要再開此類的玩笑。”

    說罷,蘇沫對薄瀝川說道:“小北還在那邊的房裏,咱們帶着他先離開吧。”

    一番對話下來,蕭璟南明顯感覺到蘇沫這是真生氣了。

    慌忙上前攔在兩人的面前。

    “等等。”

    蘇沫眉頭微皺:“蕭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被薄瀝川與蘇沫同時不善的盯着,蕭璟南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擡手在鼻頭上輕輕碰了一下。

    “看看這纔跟他在一起多久?怎麼就學了他的臭脾氣,剛剛是跟你們開玩笑的,誰讓你們恩愛也沒有個度,我這被塞了滿嘴的狗糧,還不允許我還擊一下嗎?”

    說着瞪了蘇沫一眼:“現在蘇北根本就不適合移動,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要走你跟他走就是了,把蘇北留下來就是了。”

    他說話語氣雖然彆扭,但聽得出來他確實是爲了蘇北好。

    可想着他剛剛對薄瀝川的態度,蘇沫又有些躊躇。

    薄瀝川看出了她糾結的神情,輕聲道:“那就麻煩蕭先生,再照顧小北一段日子,等我們忙過這段日子,就會把他接走。”

    “等晚些時候,我會讓人把小北的費用過來結算一下的。也希望蕭先生,多安排兩個人守在他的身邊,不要讓外人接觸到他。”

    蕭璟南聽了他的話,暗暗在心中翻白眼。

    薄瀝川這男人就是屬狗的,一點都不知道好歹,要不是自己出手及時,他這會還不知道要怎麼哭呢,現在倒是跟自己擺出一副,不願意蘇沫與自己多做牽扯的模樣。

    哼,給誰看呢?

    難不成我蕭璟南,還會看上一個有夫之婦,還是個已經懷了別人孩子的婦人嗎?

    真是可笑至極。

    薄瀝川可不去管,他是怎麼想的,現在他只想要把蘇沫帶回醫院,好確定她跟寶寶都安然無事。

    ......

    把蘇北在療養院內,安置好了以後。

    薄瀝川帶着蘇沫離開療養院。

    蕭璟南親自把兩人送到門外,再三的提醒蘇沫,欠了他的救命之恩。

    直到蘇沫坐上車,嘴角還止不住的抽搐。

    被蕭璟南救下。

    到底是她的幸運,還是她日後將要面對的麻煩。

    薄瀝川看着她眉頭都快打上死結了,連日來鬱結的心情,微微輕鬆下來一些。

    “想什麼呢?”

    “嗯?沒什麼?”蘇沫不好說,正在爲蕭璟南的救命之恩發愁,慌忙搖頭否認,只是對上薄瀝川的眼神,面色微變輕聲道:“黎初言,沁顏她現在怎麼樣了?”

    “沁顏她已經醒了,也知道了陸天逸要跟她離婚的消息,可她就像是無知無覺的行屍走肉一般,爺爺、奶奶都去看過她了,一點辦法也沒有。”

    蘇沫眉頭緊皺。

    “怎麼會這樣?媽呢?她見了媽也不願意說話嗎?”

    薄瀝川微微搖頭。

    車子內一時之間靜了下來,數息之後薄瀝川開口問道:“陸天逸人呢?”

    他在得知蘇沫追着陸天逸出了醫院之後,心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一般在來回的烤着,只是看到蘇沫完好的出現在眼前,他也就儘量的忽視了他的存在。

    可現在他把主意打到了蘇沫的身上,薄瀝川就不得不緊張了。

    他要儘快的把陸天逸給找出來,有那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存在,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蘇沫聽到薄瀝川提起陸天逸,眸光微微一閃。

    “被蕭璟南讓人扔出來了,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提起陸天逸,想起他剛剛那股瘋狂的模樣,心就止不住的額顫慄起來,這樣的陸天逸,時刻潛伏在她的身邊,她也整日膽戰心驚的。

    可她真的不知道陸天逸,現在去了哪裏?

    擔心薄瀝川不相信自己的話,蘇沫眼神焦慮的望着他。

    看着她這麼激烈的反應,薄瀝川安撫性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你別急,我會讓人把他找出來的。”

    “嗯,還有小北這裏,晚一點我會派人過來看着一點的,這樣的事情不會在發生了。”

    聽着他的安排,蘇沫眼眶微溼。

    “瀝川謝謝你。”

    “傻丫頭,我們是夫妻,哪裏用得着說這些。”

    薄瀝川擡手在她的頭頂輕柔的安撫了一下,笑着說道:“咱們現在要回去醫院了,奶奶她們都不知道你被挾持的事情,回去的太晚她們會起疑的。”

    “好。”蘇沫吸了吸鼻子,緩緩點了點頭。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停在了醫院門口。

    病房裏。

    薄老太太拉着薄沁顏的手,不停的揉搓着:“顏丫頭,你這到底是在跟誰置氣,又在懲罰誰呢?你這樣下去,心疼的也只是我和你媽呀。你這是想要奶奶和你媽的命呀。”

    老人家的眼眶泛紅,說出口的話已經帶着一絲沙啞。

    聽得出來,她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薄母在一旁,早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不停的抹着眼淚,望着依舊沉默到底的女兒,心痛如刀絞一般。

    “沁顏,你聽到奶奶的話了嗎?你這個壞孩子,媽媽知道你這是在生媽媽的氣,昨天媽媽應該在這裏守着你的,沁顏媽媽對不起你,你跟媽媽說句話好不好?”

    薄沁顏任由她們怎麼樣祈求,一雙眸子始終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曾發出一絲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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