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薄瀝川說了,快的話當天就會出結果,可蘇沫在當天還是沒有等來抓到兇手的結果。

    抵不住疲憊的她睡下,一覺醒來聽到薄瀝川正在與人通話。

    緩緩起身問道:“幾點了?你要是有事情,只管去忙吧,不用擔心我的。”

    薄瀝川回身,看着已經醒過來的人。

    忙掛了電話。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也已經睡飽了。”

    聽她這麼說,薄瀝川眸光微微一閃。

    “那就起牀吧,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着,已經開始給她套衣服。

    蘇沫被他的動作弄的一愣,擡頭看着他的神色,輕聲問道:“去哪兒?是不是已經抓到兇手了。”

    薄瀝川輕輕點頭:“嗯,文言那邊已經有了收穫,帶你過去聽一聽。”

    蘇沫心急火燎的梳洗穿衣,以極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催促薄瀝川快走。

    兩人趕到裴文言所說的地址,看到是一處比較偏僻的院子,蘇沫緊跟着薄瀝川進了門。

    裴文言見到兩人,急忙就迎上。

    “嫂子,瀝川,你們來了。”

    “嗯,快說說怎麼回事吧。”薄瀝川知道蘇沫現在心急,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也就說出催促裴文言的話來。

    裴文言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遞送到兩人的面前。

    “就是這個人,她叫童雨,就是她給笑笑潑的硫酸。”

    蘇沫伸手接過那張照片,女孩看起來不大,應該還沒有成年的樣子,看着她稚氣未脫的臉,蘇沫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裴文言。

    “她和笑笑有什麼過節,爲什麼要對笑笑做這樣的事情?”

    薄瀝川雖然沒有如同蘇沫那樣,表現出不相信的神色,可也向裴文言投去詢問的目光。

    這樣一個還沒有長成的孩子,若沒有什麼要命的過節,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麼兇殘的事情來。

    裴文言面對兩人的詢問,苦笑一聲:“事情還是因霍田亮那個混蛋而起的,童雨有一個姐姐,名叫童悅,是霍田亮已經交往了兩年的女朋友,可自打那個死東西見了笑笑之後,就跟人家提出了分手,所以童悅就覺得是笑笑搶了她的男朋友。”

    “這童雨估計是提她姐姐報復,纔會在婚禮那天,伺機混入酒店對笑笑行兇的,於隊長帶人查到童家的時候,童雨在笑笑出事的當天晚上,就離開A市了。”

    說着,裴文言對着蘇沫,很是愧疚的說道:“嫂子,對不起,說到底還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笑笑也許能免過這一劫。”

    已經瞭解事情全貌的蘇沫,雖然在心底還怨怪裴文言,對葉笑笑做的事情,可那些在她看來,都是以後可以慢慢解決的事情,現下最要緊的是把兇手給找到。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童雨跑了,肯定是她的家裏人放走的,再有她是怎麼進入酒店的,在婚禮上一定還有她的同夥,所以儘快把這些人抓到,你的事情還是等這些人都歸案了之後,自己去跟笑笑解決吧。”

    聽聞蘇沫這樣的話,裴文言知道她已經原諒自己了。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對兩人說道:“是,我都聽嫂子的。童悅雖然跑了,但是經過證實威、利誘那個服務員跟嫂子告密的卻是童悅,她已經被我弄來了,就在裏面。嫂子若是想見她的話,現在就可以進去見她。”

    “那咱們就進去見見她吧。”蘇沫擡頭對上薄瀝川的眼睛。

    “走吧。”薄瀝川牽着她的手,跟着裴文言進入了房內。

    進入到房內,裴文言恨聲對兩人說道:“嫂子,問完她之後,就把人留給我吧,她敢如此的污衊我,我要是就這麼放了她,有點對不住她對我的照顧。”

    蘇沫看了一眼,因爲連續熬了小半個月,眼睛裏佈滿紅血絲的男人。

    轉頭和薄瀝川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進入到內室當中,看着已經被吊起來的童悅。

    蘇沫還沒有開口。

    童悅厲聲吼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這是非法圈禁,等我出去了,我要告你們。”

    “告我嗎?行啊,那也等你能出的去再說吧。”裴文言這小半個月被折磨的,已經沒有了一絲平日溫文儒雅的模樣。

    聽完童悅的話之後。

    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冷酷回了她的話。

    童悅被他的話嚇到了。

    想想自打到了這裏,就被她們逼問妹妹的下落,心中不禁更是害怕起來。

    看着她的神色,裴文言一向溫潤的眸子,微微眯起。

    “童悅,我勸你還是老實的把童雨的去向,給我交代出來,我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發發善心饒了你。要不然的話,你可是見識過我的手段的,這後面你還能不能熬到見你妹妹一面,那可就很難說了。”

    “你找我妹妹做什麼?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我妹妹沒有關係,你有什麼本事就衝我來好了。”心中害怕的童悅,在聽到裴文言提及妹妹時,整個人氣勢都是一變。

    裴文言卻不喫她這一套。

    嗤笑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嗎?出事的時間,你人還在酒吧裏與人醉生夢死,你說事情是你做的,我有那麼好騙嗎?”

    謊話被裴文言揭穿,童悅緊咬脣畔,瞪着他一副不願再開口的模樣。

    見她又是這樣一副死樣子,裴文言很是惱火,只是瞬間他就冷靜了下來,盯着童悅陰沉沉的一笑。

    “童悅,你以爲這樣我就找不到童雨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算是咬死了不說,我也一樣能夠把童雨給挖出來,只是多費些功夫而已。”

    “但是讓我費功夫的代價,就是我的心情一定會很不好,那到時候就得你們兩姐妹來承擔了,等到我把人抓回來,我就把硫酸一點點的潑在她的臉上,就如同點蠟燭一般,慢慢的耗死她,到時候就不知道她有沒有你這麼硬氣了。”

    裴文言陰森森的話,在耳邊響起。

    童悅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可她還是做着最後的掙扎。

    “你們怎麼可以,她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裴文言充血的眸子,直直的盯到她的眼底:“你見過誰家的孩子,如同她一樣惡毒?別跟我提什麼孩子,從她做下那件事情開始,她就不是什麼孩子了。”

    “而且,我還告訴你,你要是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的話,我保證你和你的妹妹,這輩子最好的結果,雙雙給我把牢底坐穿,讓你們那對只生養了你們倆畜生女兒的父母,受所有人的唾棄,落得個淒涼半生,無人送終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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