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馮睿瑟縮的向薄瀝川懷裏躲。
她也只能出面化解這份尷尬。
“我沒有關係的,你別這麼逼孩子。”
凌晴美聽到她開口,才停止對馮睿的咄咄相逼。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爲我的工作性質,這孩子我也不能長期帶在身邊,所以......”她望向馮睿的眼神,有着一抹愧疚,可掃向抱着孩子的薄瀝川時,面上浮現一抹慶幸:“多虧了,他還願意親近瀝川,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這話聽在蘇沫的耳中,又是一陣的刺撓。
可看着低頭哄馮睿的薄瀝川,像是沒有聽到她的那番話一般。
蘇沫也就對凌晴美笑了笑,並沒有開口迴應。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幾人下車之後,周琦和鬱婕開始指揮人,幫着他們卸行李箱,馮睿脆生生的疑惑道:“小川爸爸,你這次過來,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酒店的房間裏,一時間寂靜的落針可聞。
凌晴美一把拉過兒子的小身影,有些溫怒的斥道:“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被母親突然怒斥,只有四五歲的馮睿委屈的扁了扁嘴:“睿睿沒有胡說八道,以前小川爸爸來,都是住在咱們家......”
凌晴美在聽到兒子,不但不收斂,居然還繼續說。
氣惱的擡手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幾下,口中還氣恨的說道:“我讓你話說,看你還敢不敢胡說。”
終是,薄瀝川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步拉了馮睿的手。
“你自己也說了,他是個孩子,做什麼要跟他計較這些呢?他也只是對眼睛看到的有一個認知而已,沒必要爲了這點小事,這樣子大孩子。”
因爲他的撐腰,馮睿一直強忍着的淚水,在撲到他懷裏的那一刻放聲大哭了起來。
他哭的那樣委屈,就連凌晴美聽得也眼圈泛紅了起來。
蘇沫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她總覺得這一次見面,凌晴美的反應很奇怪,她的每一句話、甚至於每一個動作,都蘇沫忍不住的會多想一些。
凌晴美一轉頭,像是有意的想要避開薄瀝川一般,轉而對蘇沫說道:“蘇沫,小孩子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之前瀝川經常回來巴黎,有的時候爲了方便會住在我家......”
她一副急於解釋,又像無從解釋,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的感覺。
讓蘇沫覺得,她就是電視劇裏的白蓮花附身了一般。
果然,不愧是演戲的,這戲真的是說來就來啊?
蘇沫盯着她的眼睛,很是淡然的說道:“你不用解釋那麼多,這樣的事情瀝川他都有跟我說過,我相信他,所以不會誤會你們的。”
她不知道凌晴美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此刻蘇沫確實有意讓對方知道,薄瀝川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任人驅使的個體。
他有了合法的妻子。
凌晴美像是理解了她話中的意思,面上勉強牽起一絲笑容。
“你能這麼想就好。”
小孩子望向蘇沫的時候,眼底有着一絲的警惕,怯怯的望了她一眼,伸手去拉薄瀝川:“小川爸爸。”
見此,蘇沫對凌晴美母子倆的出現,也同樣產生了一絲警惕。
她覺得這馮睿對自己的態度,絕對不只是怕生那麼簡單。
所以在聽聞薄瀝川的話之後,她沒有任何辯解的語言,靜等他接下來的反應。
薄瀝川把馮睿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輕輕的拿開。
“小睿,聽話。”
說罷,轉身取了蘇沫的外套,親自給她穿好,又拿起自己的,轉身對凌晴美沉聲道:“蘇沫來的時候,在飛機上有些不舒服,我帶着她去看一下醫生,你們在這裏休息一下。”
說完不等對方迴應,牽起蘇沫就往外走。
凌晴美想要說的話,被卡在了喉嚨裏,目送着兩人出了房間的門。
門外。
蘇沫好奇的望着他。
“我那點不舒服,只是有一些暈機而已,哪裏就需要看醫生這麼大動干戈的?”
薄瀝川牽着她的手,微微一個用力把人拉進了懷裏。
下顎在她的肩頸間蹭了蹭:“我知道啊,可要是不這麼說,把你帶出來給你喫一顆定心丸的話,我膽小薄太太把自己要泡在醋缸裏面了。”
“什麼?”蘇沫嬌喋的瞪着他,面上有一些不自然的紅:“誰喫醋了,我纔沒有呢。”
薄瀝川輕笑了起來。
知道她的麪皮子薄,笑着說道:“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薄太太並沒有喫醋,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主動跟薄太太報備一下的,畢竟薄太太給了我那麼大的信任。”
“哦?你有什麼要報備的?”
薄瀝川回望了房間一眼,輕聲一嘆:“自然是關於凌晴美和馮睿。”
其實蘇沫也已經猜到了,現在聽他這麼說心中一定。
果然如此。
“那你說吧,我聽着呢。”
薄瀝川放開蘇沫,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可以與自己對視。
“凌晴美是和我自小一起長大的,這個你早就知道了。但你不知道的是她嫁的丈夫,馮睿的的爸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渣。晴美和他的婚姻是家族商業聯姻,所以談不上婚前有什麼感情基礎,婚後那男人除了喫喝嫖賭,他還有暴力傾向,晴美她一直都遭受家暴。但不管是她背後的家族,還是馮家都不可能允許兩人鬧出離婚的風波,所以她就只能強忍着。”
“我和晴美有着自小的交情,後來我要到歐洲這邊開設分公司,她幫了我不少,我欠了她的人情。見她生活的窘迫也就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而就是那個時候,她的兒子小睿出生了,她經常會把孩子擺脫給我照顧一段時間,接觸的多了,孩子也就對我產生了一種依戀,也是爲了成全孩子的請求,我曾去過馮家的老式城堡中,居住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