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瀝川領着蘇沫回到最初的休息室,看着緊閉的房門。

    他讓傭人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瞬間。

    傭人面色漲紅的匆匆退出休息室,薄瀝川緊隨其後的進入休息室,看着裏面混亂淫穢不堪的場面。

    急忙一個錯步,擋在了蘇沫的面前。

    “蘇沫,在門外等着,不要進來。”

    說罷,向前一步進門,直接關上了房門。

    被他擋在門外的蘇沫,都沒有來得及開口問一聲‘怎麼了?’。

    房門就已經關上了。

    蘇沫望着緊閉的房門,面上神情掩飾不住奇怪的神色,實在是薄瀝川的反應有些奇怪。

    轉身看着剛剛替他們開門的傭人,柔聲問道:“那裏面發生什麼事了?你能跟我說說嗎?”

    眼前的這位薄家少奶奶很是溫柔,可是傭人卻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嘴脣上下開合了無數次,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傭人這樣的反應,蘇沫心中就越發好奇了起來。

    她正想再一次開口,打消傭人心中的疑慮時。

    屋內突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以及薄瀝川冷酷至極的聲音。

    “馮子聰,你還真是不作到死,就誓不罷休是嗎?”

    蘇沫聽到裏面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響,心中擔心薄瀝川會喫虧,想要上前敲門看看裏面是個什麼情況?

    可想到薄瀝川剛剛那嚴肅的神情,蘇沫擡起的手有放了下來。

    耐心的站在一旁,安靜的等着。

    ......

    房間裏面,在門被打開的瞬間,馮子聰已經放開了凌晴美,當看到薄瀝川進門的時候,凌晴美把自己已經狼狽至極的身子,狠狠的往一團縮。

    希望能夠用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來遮擋一下她暴露在外的肌膚。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馮子聰,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那麼馮子聰早已經被她給凌遲處死了。

    這些年她把他給的所有都記在了心上,雖然不滿擁有這樣一個丈夫,但她也只是想着要離開。

    從沒有想過要他死。

    可就在今天,她急切的盼望着要弄死他。

    她知道只有馮子聰死了,自己才能完全擺脫現在的人生,進而擁有嫁給薄瀝川的機會。

    薄瀝川看着一腳把馮子聰踢飛的高大身影,凌晴美的眼中越發的執迷。

    她要嫁給這個男人。

    這纔是她凌晴美一直都期盼,想要嫁的男人,所以凡是擋着她的人,統統都去死吧。

    ......

    薄瀝川不顧馮子聰的躲閃,一腳把人踢飛了出去。

    看着彈到牆上有落下來的馮子聰,薄瀝川面色陰沉的能夠滴出血來。

    “怎麼?薄瀝川你現在這算什麼?替你的姘頭出頭嗎?哈哈哈你可別忘記了,你老婆人還在門外呢?你這樣做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害了那位小嬌妻的心呢?要不然,你們在裏面繼續,反正我在她這裏也都已經發泄完了,我出去幫你......”

    薄瀝川從他的口中,再一次聽到對蘇沫侮辱性的言辭,眼中積蓄着濃重的風暴,走上前一把拎起來如同爛泥一般的人,一圈一圈的招呼在對方的臉上。

    “馮子聰,你作死是嗎?那我現在就成全你。”

    他不予餘力的一拳一拳的招呼在臉上,馮子聰很快就被打的蔫了下去。

    薄瀝川一把把他甩了出去,如同甩開一塊破布一般。

    躺在地上的馮子聰,眼前出現嚴重的重影,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人的身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薄瀝川見此,冷冷的盯了他一會,確定他沒有了任何反擊的能力,才轉身走向一側的凌晴美。

    看着她手上的傷,還一直在流血。

    返身取了馮子聰的外套給她披上,沉聲道:“起來吧,我帶你去包紮一下。”

    凌晴美見他披在身上的衣服是馮子聰的,心中就有些抗拒,可她瞭解薄瀝川,硬生生的忍下心頭的不快,拉近身上的衣服遮擋住滿身的狼狽。

    低頭把所有心思,以及對馮子聰強烈至極的恨意,全都遮擋在眼瞼內,起身準備跟隨薄瀝川離開。

    只是感覺到薄瀝川把衣服披在她身上之後,就撤離的退後了一步,心臟狠狠的一縮,腳下一軟向着他的所在倒了下去。

    薄瀝川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他一把,看着她站穩了之後。

    正準備鬆手,卻聽到凌晴美哀聲道:“瀝川,我若是死了,能不能請你在妙菡的墓旁把我安葬,我想陪在她的身邊,也讓她能夠永遠的陪着我。”

    薄瀝川攙扶着她的手,微微一僵並沒有再收回,而是沉聲說道:“別說這些,你只是皮外傷,處理一下就好了。”

    說完,才準備要放開她。

    可感受到了他的心意,靚妹哪裏還肯放開他。

    猛地撲進他的懷裏,痛哭失聲:“瀝川,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啊這些年你看到的都是皮外傷,可是你沒有看到的,你知道我忍受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你不知道,所以瀝川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不能繼續跟他過這樣的日子了,我是真的撐不住了啊,要是你不幫我的話,我真的會死去的。”

    凌晴美哭的很是悽慘,但薄瀝川的情緒卻沒有多少的波動,擡手把人拉離自己的身邊,雙眸冷淡的望着她,“晴美,你和她們都不一樣,相信自己你會越來越好的。”

    對上薄瀝川冷淡的神色,凌晴美心痛的一抽一抽的,淚水積蓄在雙眼之內。

    緊緊的盯着面前男人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不同的情緒,哪怕僅僅一絲爲自己的心疼呢?

    可是沒有。

    凌晴美擡手動作緩慢而優雅的擦拭掉眼角的淚,心中對於薄瀝川有了一絲的怨怪,他果然還是不在乎她,若是妙菡......不,不對,哪怕是蘇沫遇上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麼個表現。

    所以說到底,也不過是自己並不是那個被他放在心上的人而已。

    眼淚擦乾,凌晴美心中思緒亂入一團麻,面上卻一絲不露,淡聲說道:“你說的也對,最會好起來的。”

    當然會好起來的,她再也不會指望別人來救贖自己了。

    她要馮子聰死,只要他死了自己也就解脫了。

    甚至因爲他死了,不但沒有人來威脅自己,還能恢復單身,得到和薄瀝川在一起的機會。

    即便是他心裏沒有自己,可是當初他滿心都是妙菡,現在不也一樣娶了蘇沫嗎?並且還把她疼在心尖上。

    凌晴美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在這一刻有了無限美好的預想。

    薄瀝川看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開口道:“走吧。”

    說着已經擡步向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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