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沫詫異的轉頭望過去。

    ‘薄瀝川’自打兩人見面的第一眼,她可以很明確的斷定,這是一個冷情冷心的禁慾系男人,可他現在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想要替她去解決陸家?憑什麼?

    他們倆並不熟,甚至是陌生人……

    別告訴她,薄瀝川是個慈善家,喜歡義務幫助窮人。

    蘇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即也直白的問了出來:“爲什麼要幫我?”

    薄瀝川扭頭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心底莫名的竄起一團火來。

    這麼久了,就算是昨晚她被藥物支配,也不至於一點感覺也沒有吧,她居然還沒有想起他嗎?

    “看你覺得面善,所以想幫你,不可以嗎?”

    蘇沫:“……”

    這薄先生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或者,他這是在搭訕?

    薄瀝川轉過身,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眼前沉默的女人。

    眼底的火在觸及她鎖骨處的吻痕時,閃過一抹暗色。

    那裏的痕跡,瞬間勾起了他關於昨晚的瘋狂記憶。

    纖長的大手指着那處遺留的案發現場,挑眉問道:“你昨晚跟誰廝混了嗎?”

    從他突然開口詢問關於陸家的話起,到他關注到自己身上的痕跡,再到他開口發出這樣的疑問。

    蘇沫被弄得一頭霧水,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頓了幾秒——

    她滿是羞恥的擡手捂住領口,語氣不好的回道:“你管那麼多幹嘛?我被狗咬了幾口,不行嗎?”

    被狗咬了幾口?

    把他比作了狗?

    呵……

    活了近三十年了,還沒被哪個女人,如此輕怠過!

    這個小女人還真的是很會撩撥他的怒氣。

    薄瀝川胸腔內充斥着濃濃的怒氣,猛的欺身過去。

    頃刻間——

    蘇沫纖細、嬌小身子,被他禁錮在車箱內小小的角落裏。

    修長有力的手,鉗制住她的下顎,猛地低頭掠住那出口傷人的脣畔。

    屬於他的強悍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強烈的衝擊着她的腦神經。

    反應慢了半拍的蘇沫,擡眸望着面前一臉意猶未盡的男人。

    她被薄瀝川非禮了!

    難道就因爲她身上的印記,薄瀝川就覺得她是一個可以任由他輕薄的人嗎?

    羞怒自眼底聚集,而且越聚越多漸漸形成一個不少的風暴。

    就在薄瀝川準在再有什麼動作的時候,蘇沫迅速的擡手向男人招呼過去。

    只是她快男人的反應更快,大手擒住她的手腕,宛若鷹爪般,牢牢地桎梏住了她的動作。

    身子又強勢的向着她靠近半分。

    “昨晚就是這樣被咬的?”

    雙手受制於人,蘇沫氣恨的剛想說些什麼,耳邊傳來這道暗啞的嗓音,熟悉的氣息竄入鼻息之間。

    她整個人宛若被五雷轟頂,驚愣在了那裏。

    望向薄瀝川的眸子裏,除了震驚和惱怒,多了幾分的憤恨。

    “原來是你!”

    薄瀝川從她的眼神變化之中,知道她已經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薄脣微不可查的上翹些許。

    “嗯,很好,總算是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經過剛剛的一番爭執,兩人現在可以說是貼合的沒留一絲縫隙。

    薄瀝川每一次開口說話,蘇沫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尤其是現在他鼻尖頂着她的鼻尖,那屬於他的強悍氣息,幾乎要將蘇沫整個給吞噬了。

    蘇沫迫使自己從他製造的氛圍中掙脫出來,把頭轉向一側冷聲道:“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告你強姦!”

    “你覺得你能告贏我?”

    薄瀝川輕哼了聲,語氣傲慢且矜貴。

    蘇沫氣紅了雙眼,咬緊貝齒,目光凌厲的盯着他。

    薄瀝川卻一點都不怕。

    盯着她看了半晌,卻什麼都沒做,漫不經心的放開她,並且很是自然的整理了下衣裝,“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蘇沫一聽他提起昨晚的事,慌忙截住了他的話頭,眼睛望着窗外急聲道:“還有我想薄先生現在應該很忙,我這就下車不勞你送了。”

    說着她伸手就去拉車門。

    可邁巴赫La

    daulet這種高檔車,並不是她想要下就能下去的。

    沒能拉開車門。

    蘇沫回身羞怒的望着薄瀝川。

    “薄先生,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向來被人追捧,尤其是在適齡未婚的上流千金之中,更是讓人趨之若鶩的薄瀝川,人生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嫌棄!

    而這個女人還是剛與他發生過親密關係之人。

    這要是傳出去。

    那可真是要讓人想入非非了。

    只不過薄瀝川也向來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小道消息就是。

    他在乎的。

    “我想怎麼樣?”薄瀝川面上神情冷凝,不變喜怒的道:“昨晚你奪了我的清白之身,難道不應該負責嗎?你說我想怎麼樣?”

    什麼?

    蘇沫懷疑自己聽錯了。

    薄瀝川居然想要她負責,話不經大腦的衝口而出。

    “你丟了清白,就來找我負責,我找誰去。”

    羞惱中話脫口而出,對上薄瀝川滿是戲謔的眸子。

    蘇沫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紅暈瞬間爬滿臉頰。

    “這件事是女孩子喫虧,憑什麼叫我對你負責?”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蘇沫緊盯着薄瀝川的那雙深邃的眸子,想要從那裏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你這是打算耍賴嗎?好啊,那我就告去警察局,說你強姦我。別以爲女強姦犯就不會被判刑。”薄瀝川玩味的說道。

    蘇沫臉色一白。

    是啊。

    在有權有勢的薄瀝川跟前,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只要他想動動嘴皮子,不止能把她送進監獄裏,還能令她身敗名裂!

    甚至弟弟都要受到牽連……

    “你想要我如何負責?”蘇沫問。

    “這還用我教?”薄瀝川輕笑了聲,神情慵懶。

    “我可以給你錢……不過,我現在沒那麼多現金,只能打工,分期支付給你。”蘇沫掰着手指頭算道。

    薄瀝川聽言,眉頭微微揚了揚。

    這女孩在同他裝傻?

    “我不差錢,只差一個妻子。”

    他冷聲說道。

    蘇沫對上那雙猶如深潭一般深邃的眸子,不但沒有看透他的想法,還差點迷失在那雙眸子裏,慌亂的移開視線,“我不明白薄先生的意思。”

    他樣貌非凡,出身顯赫,有權有勢!

    身邊出衆的女孩如過江之錦鯉,多的數不勝數!

    別告訴她,這樣的薄瀝川看上了比草還要低微的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麼跟我結婚,要麼進監獄蹲大牢。”薄瀝川淡聲道。

    蘇沫:“……”

    這人也太霸道了!

    可她絕不願意,同只見過數面的男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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