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重的呼吸一直響在她的耳邊,這溫熱的感覺,讓陸綰柚感覺到耳邊的癢意。
她有些不自在的往一旁靠了靠。
這纔看清了沈意的臉色,眼中滿滿的壓抑和抱怨。
似乎他也在極力抵制,最後苦着臉無奈的跟她說了一句:“我去衛生間。”
陸綰柚愣了。
然後他看着沈意身影狼狽的去了裏面的衛生間裏。
走的時候,還拿走了她的包,擋在了身前。
真是讓他給氣死了,她的嘴還在流血。
等到陸綰柚把氣快散的差不多了,沈意也回來了。
臉很黑,悶悶的從她身邊一坐下,直接就把頭轉向了一旁,還刻意跟自己拉開了距離。
這是……跟她在賭氣?
這男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他不來打擾自己,陸綰柚還高興呢。
找了護脣膏抹了上去,跟着也躺下休息。
只希望這個有消炎效果的脣膜,能讓她的脣,明天看起來一切正常。
飛機很快到達了目的地,江南的一個水鄉。
不得不說,做生意也要會挑地方,尤其是生意人。
見慣了那些金碧輝煌,反而這些鄉土柔情最是宜人。
陸綰柚一下飛機,就有陸氏的人來接她。
看到她身邊的沈意時,來人只是詫異了一下。
畢竟穿着一身休閒裝的沈意,和精緻幹練的陸綰柚比起來,連助理都不像。
來人接着他們去了酒店。
因爲不知道是兩個人,所以這邊只給陸綰柚訂了一間套房。
那人正要幫沈意再訂一間的時候,男人慵懶的開口:“不用了,把這間換成情侶套房就行了。”
分區經理瞪了眼睛:聽着就很嚇人!
陸綰柚無視面前人的震驚和驚慌,看向前臺道:“按他的話換吧。”
其實套房裏有兩個房間,主臥是雙人大牀,沈意也能住。
但是他就是故意的,在外人面前,非要搞得人盡皆知一樣。
陸綰柚也懶得和他計較這麼多,更不在意他這點小心思。
反正他們也不是睡一次兩次了,分開也是麻煩,很淡定的把套房換成了情侶套房。
分區經理把換好的房卡交給陸綰柚時,臉色有些彆扭,視線倒是忍不住又重新打量了沈意一眼。
聽說……大小姐不拘一格。
但並沒有聽說有男朋友,或者要聯姻的對象。
這位……是怎麼成了他們大小姐的入幕之賓,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正牌男朋友。
畢竟大小姐的男朋友,他們不應該不知道的。
拿了房卡,陸綰柚直接往電梯走去。
“今天不用過來了,明天再說公司的事。”
陸綰柚站在電梯裏,視線掃過正要進來的分區經理。
清冷的小臉上,帶着一絲淡漠,身旁的沈意十分乖巧安靜。
經理將自己一腳踏進電梯裏的腿,默默的收了回來。
看着漸漸關上的電梯門,不忘記點頭:“大小姐好好休息。”
直到電梯的門徹底合上,所有的視線都被阻隔,經理這才堪堪鬆了口氣。
都說這個大小姐很是不好相處,手段堪比陸家大少爺。
今天一見,果然大小姐雷厲風行,不同於一般。
唉,真是愁人。
陸綰柚拿着房卡進了房間。
一打開門,就是一陣旖旎的催情香味。
她倒是沒有什麼不喜,只是這香也太濃了。
她還沒來得及將房間裏看過,就被人從身後擁進了懷裏。
男人結實又滾燙的胸膛,重重的覆在了自己的身後,像是把她整個人都擁進了懷裏。
“我累了,想先洗個澡。”
陸綰柚嘆了口氣,輕聲回道。
結果她話音剛落,男人悶悶的聲音,帶着低沉的壓抑,從她脖頸間緩緩的傳來。
“這屋裏好香,我好想……”
他的語氣裏透着沙啞,灼灼的呼吸毫無阻隔的噴薄在她脖間脆弱的肌膚上。
那種溼熱的癢意,讓陸綰柚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把身子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轉頭,就看到沈意微紅的眼眶,目光動情的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給穿透一樣。
見陸綰柚拒絕,很顯然,沈意的臉上多了一抹委屈。
視線更加的無辜了。
他這個樣子,還真沒辦法跟他的職業聯繫起來。
倒真像是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
被金主拒絕後,一臉被拋棄的哀傷。
好慘,看着好讓人心疼。
“我真的要洗澡,身上出汗了。”
這邊的氣候宜人,溫暖而潮溼。
她來的時候穿的衣服還是厚了些。
男人上前重新攬住了她,將人整個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低頭在她臉上蹭了蹭,脣伏過她的耳邊道:“我想和你一起洗。”
他怎麼這麼粘人!
陸綰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拒絕,沈意就已經徑直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強勢的往浴室裏走去。
男人有力的手臂,泛着結實的肌肉和紋理。
抱着陸綰柚這個近百斤的大活人,一點都沒有壓力。
偏偏他還一臉無辜又柔弱的樣子。
難道他自己一點也沒有這種反差的覺悟嗎?
做的和說的,全然就是兩個人。
直到浴室的門被人無情的關上,陸綰柚才驚覺的發現。
和沈意在一起,原來自己纔是那個待宰的羔羊。
這個男人想要對她做的事,根本不容她拒絕。
溫柔的熱水落下,空氣裏的香味漸漸濃郁。
像是無孔不入一般,侵蝕着整個房間裏的角落。
牀上散落的紅玫瑰花瓣,似乎都在這香味的襯托下,變的更加嬌豔欲人。
整個房間只有一個偌大的臥室。
浴室和臥室之間其實只隔了一面透明的玻璃門。
圓形的浴池,被燈光打的明亮的浴室,依舊鏡中那雙誘人的軀體。
魅惑似乎隨着這醉人的香氣,都統統一起瀰漫開來。
直到從浴室回到牀上。
陸綰柚的後背碰到冰涼的玫瑰花瓣,不由的身子一倦,低語道:“你夠了,我是來出差的。”
她還有事情要做,可不是要天天被他纏着。
身上的男人笑了笑,粗重的呼吸變的平穩。
微皺的眉心,帶着一絲的惱意和委屈,俯下身咬住她的脣。
呢喃了一句:“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