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着都感覺害怕,從小還是要學會潔身自好。
畢竟這個年代,男孩子出門在外,真是越發的不安全了。
“怎麼可能,你想什麼呢,要做也是三哥對人家圖謀不軌,這種事當然女人更危險了,咱們三哥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像也們這個年紀,最是容易因爲身體上的強壯,而衝動失控了。
萬一失個控啥的。
“老闆娘真成我們三嫂了。”
聶英逸十分中肯:“那我們以後的日子會不會更好過一點。”
花店老闆娘,一看就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
做了他們三嫂,以後他們是不是就不用怕被自己老大欺負了,有人爲他們撐腰了。
“想什麼呢,就三哥那個寵妻樣,要是娶了小啞巴,還不對她言聽計從,以後還能有我們兄弟什麼事啊。”
兄弟們以後再想在一起,陪着三哥喫香喝辣可就難了。
這樣想着,不免有幾分傷感。
不得不說,小啞巴還真是有幾分手段的。
這才過了多久的時間,就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他們三哥迷的團團轉。
“真不知道三少看上老闆娘什麼了?”
聶英逸一臉苦思冥想。
楊三月雖然長相清秀,但也頂多就是個入眼,他們這些世家子,身邊從小到大,什麼時候缺過美女啊。
說家世和學識……那更是沒有。
身材,好像也就那樣。
真是平平無奇,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亮點。
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個人的適配度不高。
但是三少喜歡,他們也就不配有啥意見了。
想了想,突然一臉聰明道:“我知道了!”
張柏嶺看向他,一臉莫名其妙:“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三少喜歡老闆娘哪裏了。”
這個問題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值得關心的價值,張柏嶺也不由的來了興趣。
挑眉問道:“哪裏?”
這個問題他雖然也沒怎麼想明白,但是各花入各眼,蘿蔔青草,各有所愛,這他還是懂的。
理解是理解,但還是很想知道原因。
聶英逸呵呵一笑,臉上閃過一絲神祕。
突然湊到張柏嶺跟前,小聲道:“三少一定是喜歡老闆娘乖巧聽話是個啞巴。”
說完,哈哈哈大笑起來。
他可真是絕頂聰明,聰明絕頂。
這種理由都能讓他想出來,這腦子……是費了多少腦細胞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啞巴的女人多了,三哥還能都喜歡啊。”
“那我們認識的只有老闆娘一個啊,而且老闆娘不會說話,就不會吵到三少啊,三少不生她的氣,自然就看着她順眼點,而且他們要是吵架的話,那老闆娘肯定吵不過,三少單方面取勝,想想就好開心。
他的竟然這麼有道理,連張柏嶺聽了都忍不住點頭,表示贊成了。
原來他們三哥喜歡安靜,那他們以後也是要少說點話了。
老破小的居民樓內。
外面的雨水依舊沒有要停歇的意思,狂風加着雨勢,用力的拍着玻璃。
砰砰砰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只有十平米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楊三月盯着頭頂的天花板,耳邊全都是江慕杭的呼吸聲。
明明以前也不覺得自己的屋子多麼窄小,此時房間突然多了一個人,她反而覺得不知所措。
連手腳都沒有放置的地方。
似乎猶豫了半晌,手中的被子被她擰了又擰,形成了一團細細麻麻的褶皺。
咬的咬脣,終於忍不住動的時候,牀下的人突然道。
“燈太亮了!”
江慕杭突然間的聲音,把兩個人同時都嚇了一跳。
楊三月更是直接就坐起了身子,目光震驚的看向地上的男人。
無辜又無措的小臉上,捲起一抹淡淡的緋紅。
對上江慕杭看過來的視線,像是燙到一般趕緊縮了回來。
下一秒房間裏的燈,啪的一聲關上。
原本安靜的房間裏頓時變得一片漆黑。
空氣裏的味道變得更加清晰濃重起來,耳邊響起淡淡的呼吸聲,要比剛纔都要清晰幾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女孩用力的抓緊了身前的被子。
腦子裏想的都是,牀下的男人,不會突然間撲上來吧。
想玩又覺得可恥,自己怎麼會用這種想法想他呢。
明明江慕杭就不是那種人,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甚至竟然有一種隱隱的期待,期待牀下的人會突然對自己做點什麼嗎?
無聲的房間裏,楊三月拉起被子,一點點將被子蓋在自己的頭上。
簡直丟死人了!
自己是個啞巴,就算是他對自己做什麼,她也沒有反抗的能力,甚至連叫一聲救命都不會。
人是自己留下的,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麼。
可是,一想到牀下躺着的人。
黑暗中,那一顆心臟,似乎都在忍不住的劇烈跳動。
那種強烈到要從心口跳出來的窒息感,讓楊三月抓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
抿了抿脣,感覺到被子裏的呼吸被一點點的蠶食盡後,忍不住又跟着緩緩將頭露了出來。
外面黑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楊三月用力眨了眨眼,眼前這才漸漸的顯示出了一抹淡淡的輪廓和痕跡。
空氣裏,是自己家中熟悉的味道,雨水啪打玻璃的聲音,也變的尤其敏銳。
她忍不住轉過頭,視線落向了那個閃着微紅的窗戶。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他就這樣睡在一起的,但此時此刻的氣息和情景,變的尤其撩人。
蓋在被子下的身子,也不由的變的僵硬起來。
楊三月一動不動,身子微微挺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她的身子都在被子下變的僵直了,似乎這才聽到了窗外的雨聲,有了一點點的停歇。
雨好像變小了。
那他……是不是要走了。
楊三月在心裏忍不住的想,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太累了,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樓上開始傳來一陣陣有節奏的咚咚聲。
這聲音低沉有力,像是什麼東西,在有節奏的捶打着地板。
一聲一聲,直到女人破碎的聲音,依依呀呀的跟着傳來。
兩個人才警覺,這聲音的製造者正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