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爲什麼不直接去救九王爺反倒有心思在這裏逛街啊”趣兒見自家小姐淡定無比的樣子,心裏就像一萬隻熱鍋上的螞蟻在爬。
慕容紫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後說道:“在我們還不瞭解的情況下不能冒然的動手,以免打草驚蛇,那樣對九王爺的安全百害而無一利。”
儘管趣兒心急,但思忖了片刻還是覺得小姐說的有道理,便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邊走邊無聊的踢着石子。
突然慕容紫嬌停下了腳步,趣兒好奇的走上前,發現她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牆上貼了一張告示,上面寫着君墨熙已經逃出了本國,如果能擒住者賞金萬兩
“九王爺已經逃出去了”趣兒難以置信的嗓音突然高了起來。
“噓”慕容紫嬌急忙示意她禁聲,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客棧再說”
憋了一肚子話的趣兒好不容易捱到了客棧,關上門之後便再也忍不住的問道:“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事來的突然一下子打亂了慕容紫嬌的分寸,她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我也覺得奇怪,如果真是那樣爲什麼他們還要派肖俊峯去假扮君墨熙”慕容紫嬌緊蹙着眉頭,腦袋裏不斷的思索着。
況且如果真的君墨熙逃了出去又怎麼會不與自己見面呢,所以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牙國爲了確保肖俊峯的身份不被拆穿,故意掩人耳目的一種手段罷了
“那真正的九王爺到底在哪裏啊”趣兒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還在兇牙國的皇宮裏。”慕容紫嬌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漂浮在空中讓人看起來格外的捉摸不透
“那小姐打算怎麼辦”根據她對慕容紫嬌的瞭解,她現在心裏肯定有了主意,不然此時也不會那麼淡定如初的坐在那裏了。
“今晚我準備去趟兇牙的皇宮裏,趣兒,給我準備夜行衣。”只有親眼看到才能讓她判斷事情的真僞。
“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留在這裏,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接應”任何的行動都是具備危險性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留個後手還是有必要的。
跟隨慕容紫嬌多年的趣兒也是明白小姐的意思,也不做糾纏的說道:“那好,如果有什麼事給我發信號。”趣兒把一個小型的信號炮跟夜行衣一起遞給了慕容紫嬌。
晚上子時,天氣突然變得陰冷起來,陣陣的寒風颳在臉上生生的疼。
此時的慕容紫嬌一襲夜行衣,儼然已經融合到這幕夜色裏,白天的時候已經到兇牙的皇宮附近溜達了一圈,這個時辰是人們睡的正香的時候,皇宮的門衛一個個都是瞌睡連天,所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進到了皇宮。
回頭對着那羣廢物的門衛嗤之以鼻,看來兇牙多年攻不下來安是有原因的,冷哼一聲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
她之所以不去大牢裏找君墨熙,是因爲她知道肖清寒只是想讓君墨熙做誘餌來加害君墨塵或是君墨軒,想讓他們前來營救的時候撲個空,從而順利的把他們拿下。
她正暗自爲自己的推斷感到得意的時候,突然從旁邊一個房裏傳出來的聲音讓她身子莫名的抖了一下。
身子悄悄的往那個房間靠近,直至到了窗戶底下的時候才停住腳步。
“這麼說你們小時候的童年可謂是快樂無比了。”肖雨落雙手撐着下巴,正聽的入迷呢
君墨熙接連打了兩個瞌睡,晃了晃早已迷糊一團的腦袋以保持還能清醒的應付公主的各種提問。
“公主,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休息吧”君墨熙的上眼皮跟下眼皮在不斷的打架,一臉的疲憊不堪,自從肖雨落跟肖清寒申明他現在屬於她的私人好朋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淪落在了地獄般的日子裏。
真不明白有關君墨塵的段子有的時候他竟然會講兩遍,但肖雨落好像永遠聽不夠似的,整天纏着他,不是講君墨塵小時候的事就是對他的的事情頗爲的感興趣
可他的這句話卻讓窗外的慕容紫嬌握緊拳頭,咬緊牙關,這個聲音從一開始她就斷定了是君墨熙,可他竟然背叛了她,跟兇牙國的公主混在一起,男人,果然都是賤貨。
你對他好的時候他拿你當空氣,等你離去的時候他又磕頭求饒似的讓你回頭,哼,把她是當成青樓女子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還是想眼見爲實,她悄悄的站起身,用手指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小的窟窿,順着這個小窟窿望進去,承受不住的痛楚狠狠的襲擊着她的身體,讓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那個人,果然是他,真的是他,又怎麼會是他呢
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中央,看着那扇門卻沒有勇氣上前踹開它,是害怕面對他對她的好嗎還是承認自己的懦弱無能。
心裏那已經消失了的屈辱感再次向她襲來,君墨塵傷害過她一次,好不容易遇到君墨熙,在他的精心呵護下漸漸的敞開心扉,沒想到竟然會落得這個下場。
是她太過於相信男人了嗎她在心裏嘲笑着自己,已經被傷害過一次還不知道防備,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
指甲陷進肉裏,疼痛在一瞬間讓她有種解脫的感覺,從此之後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對於今天的恥辱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這麼想着,便抽身離開了皇宮,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客棧,面對趣兒焦急的等待,一頭撲進她的懷裏,可是竟然留不住一滴眼淚,這也許就是哀大莫過於心死吧
而屋內的肖雨落見君墨熙瞌睡連天,嘟着嘴不情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