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偉見我盯着他傻笑,不明所以的問道。
“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富婆,要不要”
我笑着問,反正紅紅姐只是想得到身體的滿足,並不是跟人玩感情,所以換誰去都沒關係。
不過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以爲紅紅姐畢竟五十多歲了,我怕肖偉年輕小夥子接受不了。
要是換我跟紅紅姐做那種事,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不然現在的我,絕對不會介意跟富婆發生什麼。
去踏馬的道德。
我就是因爲太守道德了,才活活別人戴綠帽子。
“肯定要啊。”
肖偉的興致更加濃了,他不是個好逸惡勞的人,但是這個社會,要想出頭實在太難。
有句話說的好,找個富婆,至少可以讓自己少奮鬥十年。
他繼續半開玩笑的說:“只要對方不太過分,別來鋼絲球刷我就行。”
找富婆雖然是不少男人的夢想,但也怕遇到變態。
“放心,只要你在牀上把她伺候好就行。”
我笑着說,其實紅紅姐性格挺不錯的,第一次見面被我打了,還能原諒我。
更何況,肖偉正是壯年,要滿足紅紅姐,不是太大的難事。
我們一拍即合,酒喝得越來越多,我的心裏,也打定了主意,讓肖偉代替我去給高權那王八蛋戴綠帽子。
如果高權還有女兒什麼的,我倒是樂意親自效勞。
最後不知喝到多久,我也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那破出租屋的,第二天起來,腦袋有些疼。
我洗了把冷水臉,就去上班,在去的路上,路過一家複印店時,我將昨天晚上拍的資料,給洗了出來。
有了這些東西,要搞垮高權,並不是太大的難事。
所以,整個上午,我心情都很好,心想着大仇即將得報。
或許是因爲昨天紅紅姐大鬧公司,當衆毆打小三的事情,今天高權並沒有出現。
這也給了我行動的時間,我將洗出來的資料,放在公文包裏,準備伺機交上去。
原本,我想把它交給秦瑤,我知道她一定會幫我,因爲沒有哪家公司的總裁,會允許高層管理吃裏扒外。
不過秦瑤今天很忙,我不太好意思去打擾她,心說交給誰都一樣。
於是,我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位副總裁於建成的身上。
趁着中午人少,我將資料塞到了他的信箱裏,我知道他們都會看信箱。
這是下層跟高層管理交流的方式。
至於爲何不去直接照於建成,我有我的考量,在沒有搞垮高權之前,我必須謹慎再謹慎,絕對不能暴露自己。
下午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於建成去信箱處,把我投去的資料取了出來。
我心情大好,知道高權倒臺,只是時間問題。
於建成上次可還在對銷售部的業績下滑大發雷霆呢,他絕對不會放過高權。
頂多兩三天,好消息就會傳來。
爲了犒賞自己,我今天特意沒加班,公司的同時有些詫異,說我一個鐵人,也終於知道休息了。
這麼長久的加班加點,我早就形成了習慣,即便要加班也不是不行。
只是,這種努力,我顯然不太看得上了。
我真正的目標,還是東山再起。
所以,我並不滿足只當一個銷售員,哪怕是冠軍。
下班途中,我去附近的館子吃了個便飯,還沒喫完,就有人拍我肩膀。
我回頭一看,是一名染着黃頭髮的男子,還打着耳釘,他的身後是八個跟他一模一樣的非主流。
“我有事嗎”
我並不認識他們,至於爲何來找我,我雖然不知,但心裏卻升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跟我過來,有事找你。”
黃髮男子面無表情的說完,就朝着一旁的衚衕走去,他八個手下盯着我。
感覺到他們的殺氣,我不敢不從。
這幫人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我猜測他們找我的目的。
可思來想去,除了“借錢”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原因。
我銷售冠軍的名聲,並不小。
“這位大哥,你找我究竟有啥事。”
走到衚衕裏,我開門見山的問道,如果對方準備敲詐我,我會給錢,但更會報警。
之前開公司的時候,我沒少被這種貨色糾纏,最後都輕鬆的把他們解決了。
在進牢子之前,每個人都叫我等着。
我說,等着就等着。
可到現在,那些人都沒有被放出來。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信他們敢亂來。
“手機拿出來。”
黃髮男子指着我說道。
“你到底要幹嘛,要錢的話,我可以先借你一點。”
我有些慌了,對方的行爲出乎了我的意外。
我手機裏有高權的罪證,不能隨便給人看。
現在,我倒是希望對方劫財。
“少廢話,叫你把手機拿出來”
旁邊有人踹了我一腳,他塊頭比我的大,我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接着,他們摁着我,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黃髮男子讓人把我的手機,從褲兜裏掏出來給他。
“啪”
破碎的聲音傳來,我看到我的手機,被黃髮男子摔得粉碎,零件被他踢得到處都是。
“收工。”
說完,黃髮男子就帶人走了。
我愣在原地,足足有半個鐘頭,望着地上的零件,我情願自己是被他們打打一頓。
現在手機裏的罪證沒了,我拿什麼對付高權。
也只有把希望繼續寄託在於建成的身上。
轟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身體忽然僵住,如被五雷轟頂。
爲什麼這些互不相識的人,會來砸我的手機
爲什麼不是打我一頓,不是搶錢,而是砸了我的手機
恰好我的手機裏,藏着祕密。
天下間,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難道是高權叫來的人
不,他不可能未卜先知,要是昨晚紅紅姐發現了我的行爲,那我肯定走不了。
難道是於建成
我想不到他有任何這麼做的理由。
關鍵,他也不知道是我投去的資料。
“難道真是於建成”
我忽然想起,信箱旁邊有一個攝像頭,中午的時候,只有我這個生面孔經過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