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還能繼續踩我一腳,說的好像是我不是正德集團的員工就沒什麼用了一樣。
但我真是懶得理他,也沒有解釋什麼。
飯局就這樣尷尬的進行着,因爲有了剛纔的幾次尷尬,薛姨說話也謹慎了起來。
她們聊天開始變得更加沒有營養,只是一些生活的瑣碎,我也沒心情聽他們聊天。
有時候事情就是很奇妙,我本想隱藏了自己是正德集團的員工這件事。
沒想到,巧合讓我最後還是暴露了。
這邊飯局進行到了尾聲,我手機卻來了電話。
見到竟然是於建成打來的,我不由的疑惑起來。
他平時可是不怎麼跟我聯繫的,尤其是這段時間,銷售部風聲鶴唳。
高權的倒臺順帶出了很多事情,他一邊要忙着籌錢解決各種事情,一邊還要謹慎的想着有沒有馬腳漏出來。
所以他應很久沒有聯繫我了。
我接起電話,聽到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問我現在在哪,讓我趕緊回公司,有急事。
我告訴他我現在在老家,車子送去包養了,可能回不去,本想着用這個藉口打消了他的念頭。
可沒想到,他十分堅持,想都沒想就直接說要派人來接我。
而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着急,他也不說。
沒辦法,我只能答應下來,看來這幾天難得的假期算是泡湯了。
回到飯桌上,我立刻就跟父母解釋道:“爸媽,公司那邊有急事叫我回去,看來沒法在家陪你們了。”
沉默了一頓飯的我父親,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沒事,工作要緊,過段時間沒事我跟你媽過去看你。”
他說的有點很絕情的感覺,但我能感覺得到,他也像我趁機擺脫掉薛姨這樣難纏的親戚,在家裏應不是那麼開心了,何必還要留在這。
我母親到是很捨不得,可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詢問什麼事這麼着急。
我解釋了一下,她也就沒再說什麼。
這邊還在收拾桌子,外面就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我知道,這是來人接我了。
帶回家的生活用品還沒拿出來,所以也談不上收拾,我提着包抱着小宇就準備離開。
但是還沒等我走出門,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我爸也猜到了是公司的人來接我,所以立刻過去開門。
打開門,外面進來的人正是王興,他跟我父親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快步走進來。
看樣子他很着急,所以也沒理會其他人,直接說道:“平哥,就等你了,都收拾好了吧。”
我點點頭,他立刻把我手裏的行李接了過去,“那趕緊走吧。”
我又跟爸媽和薛姨他們告了個別,然後便帶着小宇走出客廳。
衆人送我到了門口,出了門才發現,門口停着的竟然是一輛小巴車。
車上坐滿了同事,我大概掃了一眼,全都是銷售部的同事。
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才需要這整個部門的人一起出動。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輛小巴車是公司的活動用車,上面有正德集團的標誌,而且很是顯眼。
薛姨最先驚訝出來:“哎這不是正德集團嗎”
其實她不說這句話,估計大家也都看見了,只不過她這一說出來,氣氛就顯得很微妙。
但我也沒時間看他們的反應,帶着小宇就上了車。
於建成竟然也在車裏,我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便找個作爲坐下。
在於建成的催促下,車子很快就離開了我的老家。
估計現在薛姨一家人已經被衝擊到了吧。
我看着車窗外薛姨驚訝的表情,真是莫名的好笑。
只希望他們能別來找我談合作的事,我可不想再跟他們有什麼往來。
在路上,我跟同事們瞭解了一下情況。
這才搞明白,原來今天這麼突然又着急,是因爲之前維權的那些業主又鬧事了。
現在好幾個正德集團開發的小區大門口都維權的業主攔起來。
因爲事情剛發生不久,所以還沒有鬧到很大,於建成發現了就立刻約談了幾個業主的代表。
而現在我們就是去趕往跟業主代表約定好的談話會場。
可能於建成害怕業主情緒激動會發生衝突,所以這次他叫了所有銷售部的同事過來。
很快,我們就到了約定的酒店,可能因爲時間比較緊迫,所以會場顯得有些雜亂,不像之前那樣規整。
有很多空着的椅子還麼有清理,只是堆在了會場後面。
業主代表們已經到了現場,正在跟我們先過來的幾個同事交流這什麼。
一看我們進入會場,業主們立刻圍了過來,嚷嚷起來。
因爲他們實在是太亂,我也分辨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麼。
只是通過隻言片語感覺到他們好像是因爲分錢的事情導致了意見很大。
他們這一鬧,這些帶來的同事們就起了作用,他們趕緊過去把這些業主拉開,把於建成擋在了裏面。
看起來,如果沒有這些同事在的話,於建成今天很有可能會沒法走出這裏。
用了很長時間,我們才終於把這些業主安撫好,讓他們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
同時於建成也開始了跟業主代表們溝通。
果然,我剛纔聽到的沒有錯,這些業主是因爲於建成給的第一筆錢產生了意見。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了於建成的方案。
可想而知,這些知道了自己是被區別對待的業主,是有多生氣。
尤其,於建成還打算有些業主就是不管了。
誰不害怕自己最後成了那個不被賠償的人。
現在趁着人多,他們還能造起聲勢,等到時候沒什麼人維權了,他們可就什麼都難了。
而於建成現在的情況真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他怎麼可能想到會有人把他的方案泄露出去。
所以他根本就沒準備過怎麼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談了半天他也提不出個有建設性的解決方式,這讓業主們更加的不信任他。
可是,事已至此,他來都來了,不給這些業主一個交代,肯定是沒法離開。
而最難受的是,他始終是拉着我跟他坐在一起,這是強行把我拉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