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這麼去找沈悅對峙的話她必然不會承認。
那想要收集到證據,看來就只能從這個男人下手了。
趁着我怒火攻心,也沒顧慮那麼多。
掃視一眼周圍,我撿起了地上的一段鋼管。
然後一腳就踹開了彩鋼房的破門。
咣噹的一聲巨響,彷彿整個房子都跟着搖晃了一下。
裏面的男人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要跳窗戶逃跑。
他甚至都沒看見我的長相,完全就是條件反射似的逃命。
這是要做了多少虧心事,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看着他這個樣子,我更加生氣,這種人就不該有好下場。
還沒等他爬上窗臺,我的鐵棍就已經落到了他身上。
此時我也正在氣頭上,下手也不知道輕重,就是想先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這男人被我一鐵棍就打的滾落在地上,之後就死死的抱着頭,在地上打滾。
“別打別打了有話好好說要錢的話我有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他被我打的連連求饒,都帶着哭腔了。
我當然不理會他的求饒,下手絲毫沒有手軟。
我兒子小宇,還有女兒思思就是被這個男人和沈悅聯手傷成這樣的。
這口氣我必須出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只覺得男人的求饒聲越來越弱,掙扎的也不像一開始那麼厲害。
這時候我才終於停了手。
而這一停手我才注意到,我已經雙臂被震得發麻,兩隻手還只能維持握住東西的姿勢。
這還不止,我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要扶着牆才能站得穩。
剛纔是在氣頭上,所以也感覺不到累。
現在停下來,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是到了身體的極限。
雖然我人到中年平時很少運動,體能已經急速下降。
可如此瘋狂的一頓亂棍猛打,最慘的還是地上這個男人。
他渾身都已經被血浸透了,看着是觸目驚心。
不過還好,他胳膊腿都能動,而且還掙扎着想要站起了。
我歇了好一陣子,身體恢復了一些。
這個男人也勉強坐了起來。
不過他卻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看着我的表情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這麼打我”
他說的可憐兮兮的,好像我真的是欺負他一樣。
“你說跟我無冤無仇,但我卻覺得仇很大”
見他恢復如此之快,我也有點不放心。
剛纔我大人累的夠嗆,現在被打的反倒是恢復的這麼快,足以見得我的運動細胞確實不怎麼好。
這要是一會兒他再恢復一下,還不當場就找我報仇。
我可不敢保證,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能打的過他。
所以我說話的同時,找來了一段繩子把他捆了個結實。
見我剛打完他又用繩子把他綁起來,他很是害怕,哆哆嗦嗦的求饒道:“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你要錢還是算賬至少讓我死的明白啊”
我沒理會他的求饒,三下五除二把他捆了個結實。
這一下他徹底失去反抗能力,表情比剛纔還要驚恐。
我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然後調整好位置放到了一旁。
手機剛好可以錄到這個男人的臉。
現在這個男人就是證據,就是我去逼沈悅承認的底牌。
所以我要錄下來視頻。
“我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不想再挨棍子的話,就給我老實點。”我威脅道。
他嚇得往後一躲,隨即點頭如搗蒜,回道:“您放心,我絕對知無不言,只要你別傷害我。”
看來他真是嚇壞了,這倒正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剛纔的這個下馬威確實起了作用。
我趁熱打鐵問道:“你是不是給了沈悅一輛黑車”
見我問這個問題,他頓時長大了眼睛,臉上明顯起了表情變化。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顯然心裏是在盤算着什麼。
我怎麼會給他猶豫的機會,抄起旁邊的鐵棍就要繼續打。
我可不是虛張聲勢,我想的就是直接打。
反正已經到了現在這步,我也沒有更好的逼供手段,打是最簡單粗暴的。
估計是我的情緒真的嚇到他了,鐵棍還沒打到他身上,他就趕緊求饒道:“別打別打,我說,是的,我是給了她一輛車,但我不是白給她的,是她說可以滿足我,我纔給她的,她這是在我這買的,只不過用的是她的身體。”
這人是裝樣子還是動真格的一眼就看得出來,所以他纔會這麼害怕,瞬間就跟我坦白了。
他回答的內容跟我剛纔偷聽到的差不多,說明這小子並沒有耍心機,而是道出了實情。
我又繼續追問道:“那輛車是不是銀色的轎車,車牌是xxxxxxx。”
他趕緊點頭,說道:“對,就是那臺車子,我本來是準備當成廢鐵賣掉的,但那天那女人忽然找到我說想買這輛車,我就想趁機坑她一筆所以”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這件事果然是沈悅乾的。
我心裏的火氣瞬間就又涌了上來,若不是我現在已經累得筋疲力盡,我肯定會拿其鐵棍繼續打這個男人。
平靜了一下,我找到一張沈悅的照片,遞給他問道:“是不是她”
“是就是她”
他回答的十分肯定。
估計是看出了我真正想找的是沈悅,所以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指證沈悅。
我收起手機,不再跟他廢話,想要轉身離開。
證據已經拿到了,剩下的就是找沈悅算賬。
鐵證如山,容不得她狡辯。
我很想想像打這個男人一樣,狠狠的打沈悅一頓,至少也要讓把她打成小宇和思思那樣進入重症監護室。
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衝動,監獄纔是沈悅該去的地方。
只要能判個謀殺未遂,沈悅的下半生基本可以說就要在監獄度過。
那男人嚇得連求我幫他鬆綁都不敢,我轉身離開,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就在此時,門外卻忽然傳來了,沈悅驚慌的聲音:“快躲起來跑不要在這那人來了”
那人來了
我有些疑惑,什麼人來了讓她這麼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