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點事怎麼還能勞煩你呢,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張遠拍着胸脯,很有自信。
我倒也不懷疑他的能力,只不過我擔心他的脾氣。
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我在那至少能阻止很多不必要的矛盾。
而且張濤現在還在範大義那邊,那小子油尖嘴滑,編瞎話很有一套。
只有我在場,才能戳穿他的謊言,要不然要是被他從中編瞎話攪和了的話,這件事就麻煩了。
我果斷的說道:“我不是不放心你,主要這是我朋友的事,我必須在場。”
看出我態度很堅決,張遠沒有再執意自己去。
他點點頭,說道:“好,那我明天派人接你。”
“我明天還要辦點別的事,你還是等我的通知吧。”
“也行,那就等你通知。”他爽快的答應,然後舉起酒杯,“來喝酒。”
就這樣,事情定了下來。
緊接着,就又是一陣昏天暗地的推杯換盞。
張遠估計也看出了我已經喝了不少,所以這一次並沒有喝太長時間,就散了局。
結束的時候,我已經不省人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身上特別熱。
我手往周圍一摸,感覺到的是牀單被褥的柔軟觸感。
看來應該是在牀上。
冰水的刺激,讓我恢復了不少。
走出衛生間,那女人還躺在牀上等着我。
我隨手從錢包裏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給了她,道:“你走吧,我不習慣周圍有人一起睡。”
“平哥,這是遠哥安排的,要是我走了,遠哥會不開心的。”
她嗲聲嗲氣的拒絕着,可是錢卻很自然的收進了自己的包裏。
我又抽出來幾張,甩給她,“沒事,趕緊走,我會跟他解釋。”
見到錢,她更加開心,手腳麻利的把錢收好,然後起身穿衣服,沒到一分鐘就出了房間。
已經快亮天了,我還覺得昏昏沉沉的,定好鬧鐘,直接倒頭又睡了過去。
我感覺好像是剛剛閉上眼,鬧鐘就響了。
我就像是觸電一樣,立刻爬了起來,洗了個澡精神一下就離開了酒店。
今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遲到的,因爲今天是小宇和思思的出院的日子。
到醫院的時候,剛剛好,慧姐已經把收拾好的東西都放到了牀上,也給小宇和思思換上了新衣服。
秦瑤也剛剛到,我們打了個招呼,便一起帶着小宇和思思出了醫院。
因爲醫生說,兩個孩子還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我們並沒有帶他們出去慶祝,而是決定在家裏舉辦一個小小的慶祝宴。
商量之後,我們決定還是在我家裏辦,這樣慧姐做飯也能方便點。
安頓着秦瑤和兩個孩子在家裏休息,我便找藉口出去一會兒。
肖偉的事情必須要趕緊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離開家裏之後,我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張遠。
而他早已經準備好,就等着我的這通電話。
約定好地點之後,我立刻趕了過去。
我到的時候,張遠已經帶人等在這。
還好看他們都沒拿什麼武器,也免得我浪費時間勸說他們。
“平哥,走吧,我已經叫人先去六條街那邊踩點了,他們找到了那個叫範大義的老巢了。”
張遠自信的笑着。
不得不說,我對張遠辦這些事是絕對的相信,有些事還真的就只有他們這些小混混最在行。
我們沒再廢話,又趕緊上車來到了六條街。
六條街我並不是很熟,主要是因爲這裏是舊城中的舊城,周圍沒有任何的新建築,甚至飯店都是屈指可數。
除非住在這裏的人,否則根本就不會有外人來這裏。
說白了,這裏就是一個城外村,置身其中,甚至會覺得自己是處在農村。
在六條街的街口,我們停了車。
裏面開車已經進不去了,我們只能步行。
而我們纔剛剛下車,旁邊站着的一個年輕人就立刻走了過來。
他跟張遠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便走在了前面。
看來,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張遠派過來踩點的人。
所有人都跟着這個年輕人,一路沒說話,氣氛十分緊張。
這一路,周圍的所有路人都看向我們,表情都不怎麼友善。
但是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村民,不像是範大義的手下。
看來,這範大義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越是往裏走,周圍看我們的人就越多,甚至後來還有人遠遠的跟在我們身後。
我注意到,張遠十分淡定,就好像是沒看到這些人不友善的目光一樣,面沉似水的只顧往前走,腳步都沒亂過。
看來,張遠確實是個混江湖的老手,在氣勢上特別在行。
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我也放鬆了一些,畢竟張遠也帶了這麼多人,就算是出了亂子,應該也能保我不受傷。
年輕人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前面的一間房子。
“就是這裏了,遠哥。”
只見我們面前的是一棟相當有年代感的老樓,斑駁的外牆已經剝落的坑坑窪窪,看不出本來的面目,更別提還有什麼顏色。
一個破舊的牌匾,依稀可以分辨上面的文字,大衆浴池。
我跟張遠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們便一起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這裏應該就是範大義的老巢。
我們推開門的瞬間,裏邊立刻就涌出來幾個男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正常的浴池可不會有這麼凶神惡煞的迎賓。
而且,我還看出來,他們中的幾個人,就是昨天跟範大義一起去張濤家裏的人。
張遠的手下也不是喫素的,一起進來之後,立刻跟對方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