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算了一下,這個事故發生前後也不過就是幾個小時。
那也就是說,這起事故發生的同時就有人告訴這些記者了。
如果說,這不是有人故意的話,我絕對不相信。
關鍵是要是光是記者過來的很迅速也就算了,幾乎所有的部門過來的都很快。
這明顯就是不想給這裏一丁點的時間化解危機,要第一時間把這起事故的熱度搞起來。
這個目的也達到了,我打開手機的本地新聞,果然已經有各種各樣樣的報道已經出來了,甚至還有媒體在現場直播。
新聞的評論也越來越多,看來這麼多記者,是放出去了很多新聞。
漸漸地,周圍又開始圍過來周圍的居民。
不用說,他們都是過來看熱鬧的。
這一下可真是徹底亂了。
我也想盡可能的化解這裏混亂局面,可是這已經完全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我能做的也只是儘可能的尋找這個件事背後的真相。
至於這起事故帶來的影響,就只能看正德集團的力量了。
不過,讓正德集團還算是清醒的就是這起事故現在就只出了一條人命。
如果是那些人全都出事的話,我估計就算是宋青禾也肯定是如坐鍼氈。
正當我準備再找找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時候,一輛豪車來到了這邊。
但是那車子卻沒有靠近售樓處這邊,只是遠遠的停下來。
因爲他的距離比較遠,所以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裏來了一輛豪車。
司機先下車,然後打開了後邊的車門。
只見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宋威。
他一臉凝重,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下車之後,他單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鬆了鬆領帶,然後雙手叉着腰注視這邊。
從他的狀態,就能感受到,即便是公司的高層,也對今天的事故很焦急。
不過他來的正好,我剛好可以跟他了解一下,現在這裏的情況。
因爲我在這就只能感受道現場的情況,卻並不知道,到底現在有沒有受到什麼處罰,或者是傳喚之類的,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而且,還有我自己的推測,也想跟宋威聊一聊。
宋威這次過來是有備而來,估計是想到了這裏情況混亂,害怕自己脫不了身吧。
他帶來了好幾個保鏢,而且這些保鏢還不認識我。
我剛走過,還沒有靠近,就有一個保鏢過來攔住了我。
這保鏢也不說話,就是靠着蠻力,把我推到了一旁。
“我是自己人,銷售部的經理”
我解釋着自己的身份,可是保鏢完全不爲所動,一絲停頓都沒有。
沒辦法,我又不能高聲喊宋威,就只能這麼被保鏢推開。
不過還好,在我不懈的硬闖之下,宋威注意到了我,然後幾步走了過來。
“放開他吧。”他隨口命令道,然後又問我:“你是剛到還是一直在這”
“咱們換個提防說吧”
我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的提議道。
宋威也看了看周圍,最後點點頭,帶我上了車子。
我們一路開到了很遠的地方,周圍一個鬼影都看不見,這才停下來。
“那你知道這件事原因是什麼”他追着問道。
我搖搖頭,回道:“不知道,不過我推測,這件事並不是一場普通的意外,而是人爲的。”
宋威立刻表現出了好奇,迫切的追問着讓我說我推測的根據。
我也把我調查到的情況,還有一系列我覺得反常的情況,以及,我爲什麼來這裏,又問什麼去了工地,等所有的事情。
如果說,沒有這些巧合和直覺的話,這可能就真的像是一個意外,但這麼多的巧合,我實在沒法說服自己。
而聽我說完之後,宋威起的握着全都就砸向了方向盤,罵道:“這個吃裏扒外的於建成,等我找到證據,肯定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他平靜了好一陣,才又問我道:“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我準備順騰摸瓜,找找工地這邊可疑的人或者是證據,只要這起事故是人爲的,就肯定會有蛛絲馬跡。”
我確實是打算在這裏待一陣子。
事情發生在這裏,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參與的人肯定都會很慌,如果等的時間長了,說不定很多人就逃走了,在想找到證據就基本不可能了。
我同時也叮囑宋威,千萬不能意氣用事亂來,眼下一點有利的證據沒有,所以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要穩住於建成。
宋威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他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他也不傻,知道其中的利弊。
如果打草驚蛇讓於建成感覺到了危機,那要麼於建成匆匆跑路,要麼於建成狗急跳牆,做出更多瘋狂的事。
不管哪一種,正德集團都會產生損失。
唯有靜悄悄的找到於建成的馬腳,然後才能在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一網打盡。
有了決定,我們分道揚鑣,我回道項目這邊,而宋威則是返回了公司總部。
工地現在已經封鎖不讓進去,我只能跟這些記者一起等在門口。
裏面的工人都在接受排查,只有排查完的工人才能離開。
他們一出來,就會被記者團團圍住,再詢問一次,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詢問。
不過從記者們的採訪裏,我也基本能感受到出來的工人是什麼身份,知不知道什麼。
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什麼人知道敏感的信息。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夜色降臨,工人也基本都已經離開了。
甚至就連記者都有很多堅持不住,回去了。
這一次出來的是一小羣工人,看情況他們應該也是剛剛接受完詢問。
他們匆匆的往外走。
相比於白天的激動,現在這些記者已經冷靜了許多,估計是採訪了一天都沒有什麼新發現,他們也失去了激情。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搶着上前詢問。
但是,這絕對是他們的失誤。
我可是一直提高着警惕看着每一個出來的工人。
這一羣工人裏面,明顯是有貓膩的。
以爲我注意到,在人羣的中間,有一個工人,衣服雖然破爛髒,但是他的鞋子卻是一雙名牌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