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我太害羞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
萬一我的表白被拒絕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但是慧姐真的很聰明,我只是說在家裏要請人喫個飯,想讓他帶着孩子迴避一下。
她就立刻在電話裏神祕地笑了起來,然後還一直跟我說加油什麼的。
眼看着就再說下去就要露餡兒了,我趕忙掛斷了電話。
現在場地已經搞定了,鮮花也搞定了,剩下的就是準備這頓飯了,畢竟是浪漫的表白,所以肯定需要很多材料。
這頓飯應該不止會有菜,按照我的想象,還要有燭火和香檳。
我來到了一個很大的超市,在這裏買到了所有我會用到的東西。
買了一大袋子,都把我的後備箱裝滿了。
今天這頓飯由我來做,但是我平時雖然經常做飯,卻沒怎麼做過西餐。
所以我買好了各種食材和調料之後就趕緊回到家開始佈置。
現在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
不過我知道秦瑤的習慣,她一般都是下班之後親自去接孩子。
只要沒有十分緊急的事情,她基本都是按時上下班。
所以我在下班之前就給她打了電話,跟她說了,今天晚上慧姐要帶兩個孩子一起去看電影的事兒。
秦瑤很聰明,他當然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但是也並沒有說什麼。
畢竟我們一起在醫院生活了這麼久,兩個孩子也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慧姐也是一個很值得相信的人,所以她也並沒有拒絕。
而當我跟她提出要請他在家裏喫個飯的時候,她明顯猶豫了一下。
這一個猶豫,讓我的心瞬間就選擇起來,我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如果準備了這麼多,結果邀請他的時候他拒絕了,那可就太丟人了。
不過還好,秦瑤最後還是答應了我。
只不過她一直在問我,爲什麼忽然在家裏要請她喫飯,而且還只有我們兩個。
但我跟她賣了個關子,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我是有事情要跟她說。
約好秦瑤之後,我便加快了做飯菜的速度。
西餐很多菜都需要給肉餡醃製一下,利用這個空當,我把餐廳佈置得十分溫馨,又反覆確認了燈光,確保一會兒不會出現任何尷尬的情況。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親要隨時可能都會出現在門口。
我把所有的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只不過我也不知道這些菜和不和秦瑤的胃口,不過第一次做西餐的感覺還不錯。
總體的感覺就是不像做中餐那麼累,也沒有那麼多的油煙,做出來的菜很漂亮,跟今天晚上的氣氛很配。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摘掉圍裙,換上了一身整潔的西裝。
再三確認了一切都準備無誤之後,我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着門鈴響起。
此時我的心裏還是很忐忑的。
我已經不記得上一次這麼緊張是在什麼時候了。
其實我一直能感覺到秦瑤對我有點意思,不過之前我也一直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早,所以壓根兒不敢去想我跟秦瑤的事情。
現如今,我就這麼站在了這個關鍵的轉折點。
秦瑤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女人,而且她做的決定幾乎沒人能夠更改。
如果她真的拒絕了,那基本就可以宣告了我的死刑,就好像於建成和宋威一樣。
我越想這些,就越覺得緊張,手心都不由得冒出了汗。
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我都已經打起了退堂鼓,考慮着要不要找個理由取消了今天的這頓飯。
或許把思思找來,讓她幫我說話會好一點。
但我纔剛剛產生這個念頭,門鈴就響了起來。
我緊張的騰地一下就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門口。
趴在貓眼上往外看,門口站着的果然是秦瑤。
她的表情很淡定,應該是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房間裏等待着她的是什麼。
事到如今,在猶猶豫豫躲躲閃閃已經晚了,我只能硬着頭皮下定決心。
深吸一口氣之後,我果斷的打開了門。
當秦瑤看着我,雙手捧着鮮花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就驚訝起來。
“你這是”
秦瑤指着我手裏的花,疑惑的問道。
我估摸着她是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一個男人拿着這麼大一束玫瑰花送給她,這心意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真沒想到,平時很善言辭的我,竟然在這一刻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把這大束玫瑰花送上前,磕磕巴巴的說道:“這這是送給你的。”
我感覺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感受到的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這一瞬間我度秒如年,秦瑤沒有接玫瑰花,我就一直懸着一顆心。
如果她就這麼不接的話,那就說明她對我沒有任何的意思,接下來我估計她就要直接跟我說明她的心意。
萬幸的是,秦瑤最後還是把花接了過去,聞了一下,笑着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竟然還給我買的花。”
見他是這個反應,我心裏就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終於又能正常的思考了。
我剛纔都已經想好要怎麼跟秦瑤撒謊解釋,來挽回自己的面子了。
“當然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了,你馬上就知道了,快進來吧。”
我招呼她走進屋。
然後帶着他一路來到了餐廳。
此時的餐廳光線漸漸暗了下來,燭火的映襯顯得整個餐廳很溫馨。
秦瑤剛走進餐廳就變得更驚訝了,她看了看這精心佈置的餐桌,有擡起頭看了看我。
我感覺到他好像是有點害羞了,估計是明白了什麼。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還在這繞彎子裝神祕。
這面前的一切都已經說明了我是想幹什麼,秦瑤估計此刻已經猜到了我是要表白。
不過我這一緊張,也不太敢跟秦瑤對視。
昏暗的光線下,我只是感覺到秦瑤好像是有點兒臉紅。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秦瑤也沒再問什麼,我們兩個就這樣面對面坐了下來。
氣氛忽然變得很尷尬,我真是不知道在從什麼時候開始說。
儘管我在面對其他那些女人的時候,都已經漸漸變得麻木,說話直來直去,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