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十有爲 >第三百九十五章 真父子
    但還沒等我動身,義父就拍着我的手,讓我停了下來。

    他竟然幫我解釋了起來,對大宇質問道:“這麼多年,你花了我們顧家多少錢你喫的用的車子房子,哪一個不是用顧家的錢買的反倒是我的乾兒子,到現在都沒有要過我一分錢,那我出事的時候呢你們誰站出來給我擋了刀子”

    他說着忽然毫無徵兆的就掀開了我的衣服,露出了肚子上觸目驚心的疤痕。

    然後指着疤痕說道:“我被人暗算的時候,是方平給我擋了刀子,他差點就沒了命,就光憑着這一點,我就願意把所有的錢都給他”

    這一次,顧雪夫妻誰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不想居功自傲,我也不知道這個顧雪身爲義父的親生女兒,到底做過什麼孝順的事情。

    但是,據我看到的這些種種情況,我基本可以斷定,這個顧雪不是什麼合格的女兒。

    至少他沒有我這樣爲義父付出生命的覺悟和膽量。

    就連在義父最痛苦的時候陪伴他,這麼小的事情都做不到。

    這樣的女兒,即便是被義父斷絕了關係,我都不會替她覺得同情。

    而義父的這一番話,也讓我更加意識到了自己在義父生命裏的重要性,也意識到了自己該承擔的責任。

    什麼身份地位,什麼是不是姓顧的,這都不重要了。

    義父跟我互相把對方當成最親的人,這就已經足夠了。

    見義父不想說了,我便推着他轉過身,往裏面走去。

    可沒想到的是,這顧雪竟然沒皮沒臉的追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輪椅。

    “你不能走,趕緊給我改了請柬”

    這一次,我真的不能再任由他放肆。

    還沒等她說完,我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生生的把她的手從輪椅上拿開。

    我沒有控制內心的憤怒,完全是隨着情緒行動。

    但我應該是受到了義父的影響,下手很重。

    顧雪的手腕在我的用力抓着的情況下,迅速的發白,她疼的齜牙咧嘴,說不出一句話。

    而義父一直是面無表情,就好像顧雪是一個跟他沒有一點關係的陌生人一樣。

    “你放開他你小子反了你了”

    大宇挽着袖子,衝了過來,一副想要動手的架勢。

    這倒是合了我的心意,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我雖然不是什麼打架的高手,可也跟張遠他們混了這麼久,也經歷過幾次拳腳動手,對付這個大宇是搓搓有餘。

    就在他馬上靠近我的時候,我直接飛起一腳,正好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踹的後退幾步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疼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來人啊把他給我抓住”

    大宇幾乎是哭腔着對旁邊的手下喊着。

    那些手下稍稍有些爲難,面面相覷之後,有人試探性的邁步朝我過來。

    但我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就縮了回去,又繼續裝死起來,頭都不敢擡。

    “你們愣着幹嘛動手啊”

    大宇又提高了音量嘶吼了一聲,可是依舊沒有人聽他的話。

    這很正常,這裏畢竟是義父的地方,這些人也都是義父的手下。

    現在義父站在誰那邊,已經顯而易見了,剛纔他們爲難義父,這些手下都沒有出手,現在沒有義父的命令,他們當然是更不敢出手。

    而就在此時,們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穿着西裝的帶着眼睛的男人。

    他看到這裏的情況有些驚訝,也有點害怕,站在外面沒有直接走進大廳。

    我不想被人看到笑話,所以鬆開了顧雪,一把把她推到了大宇那邊。

    顧雪握着自己的手腕,氣沖沖的看着我,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殺了我一樣。

    “你來的正好,文件帶了沒有”

    看來義父是認識這個進來的男人,他放棄了回房間,迫不及待的自己推着輪椅往哪個穿西裝的男人靠了過去。

    哪個男人也趕緊走過來,回到:“拿來了,今天過來就是想給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不用了,把文件拿給我,我現在就籤。”

    “啊”男人有點疑惑,然後試探性的問道:“不過,這只是初版的,還沒有修改,您還是先看看,然後咱們商量着”

    “不用了,趕緊給我。”義父催促着他。

    這男人也只能按照義父的要求,從他的公文包裏拿出來一份文件。

    義父都沒有看內容,直接就把文件翻到了最後一頁,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雪夫妻現在顯得很疑惑,看上去應該是心裏沒底。

    他們沒有說話,但是義父簽完文件,然後對他們說道:“我今天就讓你們死心,這位是我的律師,剛纔我已經簽了文件,我可以讓他親自解釋給你們。”

    義父緊接着就讓律師把剛纔簽署的那份文件解釋給顧雪夫妻聽。

    而通過律師的解釋,我才知道,那是一份書面的法律文書,是證明我是義父的乾兒子的。

    這樣一來,我們的關係就不只是口頭上的義父義子關係,而是法律上的父子關係。

    而且,在文件中還規定了,我享有跟親生兒子一模一樣的權利。

    當顧雪夫妻聽完律師的話之後,臉都綠了。

    義父則是淡定的對他們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聽到有人對我兒子非議,還有,如果你們再來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我這鬧事,別怪我補充一條文件,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他說完,也沒給顧雪說話的機會,直接對我說道:“乾兒子,推我回房休息。”

    “嗯。”

    我也沒有理會顧雪他們,推着義父去了後面的臥室。

    義父並不是老的不願意動了,他平時也精神的很,我沒見過他大白天的躺在牀上。

    可是今天連我都能看出來,他很疲累,明顯是被他的女兒氣到了。

    躺在牀上的他,好像是生了病一樣,提不起精神。

    光是身體上的不適也就罷了,義父的情緒還明顯的很低落。

    我並沒有去問他現在的心情,我想跟自己親生孩子關係如此緊張,任何父母都會覺得不舒服吧。

    尤其是剛纔我還聽到了義父說他的腿是因爲顧雪才變成這樣的。

    儘管顧雪他們解釋說不是,可我相信義父,他不會這麼平白無故的去冤枉別人,而且還這麼確定。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肯定是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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