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義父。
我感到很奇怪,這件事情我明明誰都沒有告訴,可現在的義父看起來,就好像是已經知道了一樣。
我必須要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我看來,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的非常周密的,除了我親自告訴別人,不然的話別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義父也是如此。
倘若是義父能夠通過某些手段知道我做的事,那麼韓霖義也一定能。
韓霖義的手段比義父還要多,我怕就怕韓霖義已經提前知道了,這樣的話我所佈置的一切就白費了。
“義父,您都已經知道了”
我一臉詢問的看着義父,試圖從他口中得出一些對我有用的信息。
對於我,義父有足夠的信任,我對義父也有,所以我並不擔心義父會欺騙我。
“不知道”
義父搖了搖頭,看向我的眼神中還是那麼的充滿了信任,他嘴角微微上揚,就好像是已經知道會有好事發生一般。
“那您這是在爲什麼而高興”
我接着問道。
怎麼說義父也是在商場中馳騁了幾十年的老人,我在他的身上還是能夠學到不少東西的。
“因爲你呀,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一場好戲嗎”
“但但是這場好戲就已經在足夠我高興了吧”
義父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的笑意不減,一邊品着茶一邊看着我。
他說的沒錯,一般的小事我也不會麻煩義父,甚至都會在心裏權衡一下究竟應不應該讓義父知道。
義父的年紀已經大了,精力不不如從前,所以一些瑣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的事情乃是我精心安排的,看到自己的對手就這麼被一個小輩玩弄,我想義父肯定會開心的。
“好,那我現在帶您去一個地方”
我說着,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我給員工放了三天的假,在這三天之中,韓霖義的隨時都可能來服裝廠,我已在這三天之內,我一定要儘可能的都在服裝廠。
雖然說多我一個人不多,少我一個人不少,可我畢竟是張遠這夥人的首腦,而且這個計劃又是我精心安排,沒了我怎麼能進行下去呢
我開車帶着義父,一路上我們一邊行駛一邊聊最近的情況。
關乎這次韓霖義被我坑慘了的事情,義父那叫一個開心。
我想在整個市,恐怕也只有我能夠將韓霖義坑到這個地步吧
五千萬就這麼打了水漂,我想說,五千萬還不是我計劃的全部,五千萬隻能說是我計劃的前一部分,至於後一部分,一定會讓韓霖義接着放點血。
由於服裝廠的員工都在放假,劉大力夫婦住在辦公樓,我一路走來,都沒有被人發現。
可見服裝廠現在的安保的鬆懈成都。
這些正是我所需要的。
當我將義父帶到服裝廠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眉毛開始微微皺起,不斷的打量着周圍,我知道,這是義父心裏沒有底了。
服裝廠的地方偏僻,一般人跟人就不會來這種地方,更不要說是能夠讓義父看得上的角色。
不過看到義父這個樣子,我的心裏竟然開始涌現了一絲小小的成就感,我的這個計劃就連義父都看不明白,就更不要說是韓霖義了。
不過義父也並沒有多問,他只是努力的觀察四周的環境,然後在心中猜想。
來到之前放羽絨服的倉庫,小心翼翼的將它打開,然後將車子開了進去。
爲了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我必須不能留下任何我在這裏的痕跡,就連車子也不可以。
我一進入到倉庫,就看到張遠等人正三五成羣打牌的打牌,看牌的看牌。
當義父看到張遠等人的時候,眼中冒出一陣精光,我想,以義父的水平,到了這裏應該也能看出個一二。
倉庫很大,下了車我和義父找了個比較靜的地方,我們倆面對面坐着,1促膝長談。
“義父您還知道再來之前我跟您講的那個合同嗎坑了韓霖義五千萬那個”
我露出一抹神祕的微笑,現在終於到我給義父解答的時候,能夠爲這麼一個馳騁商場的老人解答,我感到很榮幸。
“當然記得,能夠讓韓霖義喫虧的合同不多,能夠讓韓霖義喫這麼大虧的恐怕就只此一家了”
義父笑着衝着我點了點頭,表示對我的認可。
能夠獲得義父的認可不容易,對此我很是高興甚至可以說是興奮。
“韓霖義那老家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讓我白白從他手裏拿走五千萬的,與其等韓霖義跟我玩陰的,不如我提前先將圈套做好,然後等韓霖義來鑽”
“這樣下來,不但能夠轉移韓霖義的注意力,還能夠拿到證據,趁機敲詐一筆”
之前雖然也是我在敲詐韓霖義,可畢竟這種事情是沒有法律責任的,要是韓霖義真的狗急了跳牆,選擇不跟我合作,那麼我和韓霖義纔是真正的兩敗俱傷。
現在這種情況對於我來說已經是最高的結果了,我獲得了比自己預想中還要豐厚的獎勵,韓霖義也能夠如願以償,得到自己所需要的貨物。
我們的這個合作已經達成了,我也不會主動去找韓霖義的麻煩
可韓霖義不一樣,這傢伙卑鄙下流無恥,什麼事都能看得出,我對他不得不防
倘若他真的就這麼光明正大,不玩這些小動作,那麼今天我所設計的一切也就無法對韓霖義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這一切都是韓霖義咎由自取
“哈哈哈”
“高呀,李東,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這次我倒要看看韓霖義究竟是怎麼你坑慘的”
義父情不自禁向我豎起了大拇指,他很是開心,之前義父在韓霖義手上吃了不少虧,這次我幫他揚眉吐氣,換作是誰都會開心
更何況義父一直拿我當親生兒子看待,看到我有這樣的本事,他也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