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等於是面具女留下的名片。
杜維驚悚了起來，什麼人會住在地縫之中？
等她跨出們之際，杜維忍不住的追問：“爲什麼你能讓我的光刺術不發光？”
她停下了腳步遲疑少頃道：“關於這個問題，我更想聽聽你自己的解釋。回去想想，下次來地縫的時候說給我聽聽。”
“不不不，我再也不去那該死的地縫裝逼了，猥瑣發育纔是王道，別整天亂踩陷阱。”杜維果斷搖頭道。
“不，你會去的。”
她的聲音漂浮着，就此消失。
臥槽——
杜維猛揉眼睛，然後尋找她的蹤跡，但找不到，有感覺她還在附近，但真的看不見了。
她這絕對不是空間摺疊或超速度騙人，應該是“光”的應用。
因爲從理論邏輯上講，眼睛要看到東西，就必須有光。光這個變量出問題的時候，看到的東西就會扭曲，或者就“隱形”了。
“對，這就是解釋。”
杜維一朝悟道的自語道：“她不是鬼，相反，她是最瞭解的光的人，光刺術之所以不會亮，是因爲她手裏的小黑洞吸收了所有光影。於是因果倒置，我看到的是反的，那黑洞不是黑暗，是光源。光源散發的時候，人們就看到了光。但光源自身卻朝黑暗轉變了，因爲它正在失去光。”
“而一片漆黑時，代表光源正在離開人們的眼睛，所以眼睛看到的就是黑暗。但實際上是相反的：眼睛看到最黑的那個地方是光源，一切初始的地方！因爲光源朝它集中而離開了眼睛。”
杜維對着寒冷的夜空喃喃自語，根據最近以來的積累，又根據龍媽定律，根據今晚所遇到的詭異現象，杜維忽然覺得：之前光刺筆記中許多玄乎的地方，像是忽然聯通了起來？
與此同時，腦海中的“光法版清明上河圖”裏的人物又有三個活化起來。這像是意味着，它自我更新了架構？
“咦……”
外面寒冷的某處，又出現了一個女聲，真的就在附近，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聲音和白天在地縫附近聽到的那個“咦”的頻率一致，都是面具女，這貨竟是真的隱形了？
“隱形，人居然能猥瑣到可以隱形？”
杜維在旅館裏又擔心，還一跳一跳的很激動，這是杜維第一次對光法的研究產生了自主興趣。
否則的話，之前僅僅是老奸巨猾的維克多夫人督促學習，說實話，杜維雖然是個乖孩子，卻也有皮的時候，不說抵抗麼，卻沒有太積極的響應龍媽。
但現在即使是維克多夫人不說，杜維也真的對光法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啪——”
被一個耳光後，伯格臉頰上出現了紅色掌印。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養父詹姆士虐待，但伯格逆來順受的低着頭，什麼也不說。
詹姆士道：“你總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讓你學習光法，光法，光法！你卻老分心在那些奇奇怪怪的思路上。”
伯格低聲道：“但你說過我是天才，別人也說過。”
詹姆士冷冷道：“你的確是，否則你以爲我喫飽撐了找你，但我要你學習光法，記住我的警告：不要和我對着幹！”
伯格仍舊一臉固執的模樣：“學習光法是打不過杜維和虎克的，在半決賽前，這兩人我總會遇到一個的。”
詹姆士搖頭道：“以前是我想多了，但現在得承認，你就是學習更實用的東西也打不過杜維和虎克。其實你不需要去打半決賽。一切我都會安排好，你依照我的吩咐做就行，別問爲什麼。”
伯格老半天后擠出一句：“可我就想打贏杜維和虎克。”
詹姆士眯起眼睛道：“有目標是好事，事實上依照我爲你規劃的路線前行，你一定會比他們優秀的。”
……
清早，杜維揉揉眼睛，外面已經有比較吵鬧的小妞聲音道：“杜維老闆你起了沒有，我和摩爾西亞要進來了。”
她幾乎等於沒通報，聲音都不落就推門進來了。
真好，原來被伺候是這種感覺。
雷姬娜帶來了貝絲阿姨製作的豐盛早餐給杜維。
杜維整理洗漱後一邊喫早餐，時而掃一眼站在旁邊的摩爾西亞。
最終等杜維喫完，摩爾西亞道：“我之前對你們太過分，對不起，在地縫附近所遇到的事，那些危險全是因爲我的任性。”
突——
摩爾西亞果斷一個錢袋扔在雷姬娜手裏道：“說的我會賴賬似的，我只是……我其實不想在這個時刻很俗氣的對你提及佣金。”
雷姬娜不管她說什麼，把錢袋掂量了一下道：“給那麼多銀幣唬誰，臥槽……”
她一邊吐槽一邊打開看見後，跟着又趕緊收好錢袋一句話不說了，還賊賊的樣子左右看看。
杜維也被她弄的緊張了，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雷姬娜道。
杜維也就不問了，看着摩爾西亞道：“看你這樣子，一早就要走嗎？”
摩爾西亞道：“是的我要走了，刻意等到今早和你告別。如果將來去北方帝國，記得去看我。”
說完她走到門口，又回身看看杜維欲言又止。像是有點捨不得，又不知道說點什麼。
其實杜維也一樣，想叫住她，卻不知道叫了幹什麼？她甚至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她對於這裏只是個過客。
等摩爾西亞離開後，雷姬娜把錢袋交給杜維：“這次發財了，她錢袋中起碼有三分之一是金魚，多給了好多。”
杜維打開看看，至少有十個金魚，剩下的有三十多個銀元。
真的算是發財了，於是果斷給了雷姬娜一大筆獎金……
“杜維老闆，雷姬娜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你昨天干嘛跑旅館去睡？”
退了旅館的房間後去雷姬娜家喫午飯，遭遇了貝絲阿姨嘮叨又詭異的詢問。
杜維一邊含糊其辭，吃了非常多的烤肉。
午飯後，雷姬娜很囂張甚至是不孝的說道：“媽媽，你趕緊去別處溜達，我和杜維老闆有點學習上的事要討論。”
“嘿。”
貝絲阿姨詭異的笑着，接過了雷姬娜給的生活費就出門了。
接下來是真正的請教，雷姬娜找杜維交流了一下關於戰法思路的問題。
順便，雷姬娜翻箱倒櫃，把她當做絕世寶貝收藏着的一張圖紙翻出來，交給杜維觀看。
“就這？一個金魚？”
看圖後杜維黑着臉，這就是雷姬娜用的二階赫爾曼疾風術的方程式。
在這之前，她覺得這個法術很好用也很“先進”，於是節衣縮食很久，砸鍋賣鐵的買下了赫爾曼架構的疾風術二階，但用了一年多，老奸巨猾的赫爾曼奧術師只更新過一次，就沒有然後了。
至於效率，也就比公版疾風術高個百分二十左右。大抵就是以雷姬娜的精神力強度，用赫爾曼架構延遲數據會好看些，可以多打出幾個法術來。
但公版是不花錢的，誰都可以用。
好在當時沒信用卡，否則以雷姬娜的衝動消費性格，很可能爲了自己並不需要的東西而揹負鉅額債務，把媽媽氣死也難說。
“老闆，我不懂這些，我是不是被騙了？”
窮女孩雷姬娜眼睛有點紅。
杜維又仔細看了一下圖紙道：“騙也說不上，反正知識是有價值的，只能說它貴了點，就這麼一點東西不值這麼多錢。”
雷姬娜激動的道：“我已經習慣打疾風術，老闆，能幫我在現有基礎上改一下嗎？”
杜維道：“可以的，但我需要時間。另外我不知道它的內核全部邏輯，只知道赫爾曼這架構太一般，改他的東西，而他還健在，那就是對他的冒犯。所以我會結合你的性格特點，先了解公版疾風術後，給你一個杜維版的二階疾風術。”
耶！
這個大長腿一高興就愛跳，一跳就容易把腦殼撞擊在天花板上。
少頃，雷姬娜泄氣的道：“可是老闆，我已經在‘赫爾曼家’投入了許多，我的背甲也是赫爾曼鋼冰。”
“當然是有配套的，這是維克多家僱員的福利，我會抽空幫你設計屬於你的肩甲，你現在的背甲太重，還不如沒有。”杜維說道。
雷姬娜真想抱着他親幾口，只是怕引起誤會，萬一被這小子愛上糾纏着，姐豈不是廢了！
如果雷姬娜是人類，那麼杜維就會建議她試試“大馬拉小車”，降級打一階疾風術或許更好。好在她是半獸人後裔，自身就很迅猛，對奧術的延遲和間隔不如人類那麼敏感，那麼用二階也有二階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