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時候香氣佈滿了整個屋子，經過反覆工序祕製的紅燒肉板栗完成了。
拿點麪包蘸點裏面的汁水，美滋滋。
興許是紅燒肉板栗太美味，產生了智慧上的神祕加成，於是整個午後杜維投入了進去，既然答應過給二哈研發適合的材料，那就要先了解火氣術的全部。
“的確有加成。”
杜維發現真的是思路特別快。從頭起步，從一階公版火氣術開始看，喫透後又看了維克多夫人給二哈的火氣術架構圖。
即使是以改圖著稱的杜維，竟是發現維克多夫人的火氣術改無可改，這個架構像是被她一次性就挖掘到了盡頭，壓榨出了每一絲潛力。
“那就只有更換結構。”
杜維自語着，想到了四階雷諾鋼裏的一些思路。
又放開筆記本，找到了幫雷姬娜設計疾風術時的一些演算過程和邏輯思路。
全部看了一遍後，像是有某種思路即將破土而出。
又吃了兩塊紅燒肉神祕加成後，杜維忽然一拍腦袋：“我明白了。事實上雷姬娜和二哈的法術可以結合爲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們是對立的正反兩面，但在特定維度下卻是一體的。就像看到黑球的時候是反的，那其實是光源。”
原本在房間裏睡覺的維克多夫人聽到後，猛然睜開了眼睛，起身走了出來問：“你見到……黑球了？”
原本不想她操心，所以沒細說，這下杜維只得點頭：“是的地縫之行後，我在旅館見過一個人，她手裏像是有個小黑洞，竟是把我的光刺術的閃光全部吸收了，在那個人的面前，是真正的漆黑。但根據你的理論，我覺得她不是黑暗力量，而是光源。”
維克多夫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高興之色，喃喃自語：“不愧是我兒子。”
杜維又拿起火氣術的方程式看了一下道：“地縫之行後，我像是一朝悟道，思路異常開闊。我打算顛覆二哈的這個火氣術架構，讓其效率更高些。”
“哦？”
維克多夫人並沒惱火他看不起這個架構，而是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讓它效率更高？你難道不知這是我少女時候設計的架構？”
杜維說道：“的確，它已經非常優秀，但終究還是極限於火氣思路，而不是熱氣思路。”
“你是說……”
維克多夫人楞了一下，像是有些思路要破土發芽的樣子，可惜她那被酒精近乎毀掉的腦袋終究還是不如杜維少許，要發芽、卻還差點感覺。
於是杜維開始看圖說話，拿起粉筆在黑板上把邏輯、各種“常規魔法公式”、元素規律以及週期等一步一步的展開。
起初維克多夫人不以爲意，不過看下去的時候，眼裏竟是數次閃過驚訝之色，雖然還沒驗證，但她的思路也開始發芽了，開始對小屁孩的“熱氣術”表現出了濃厚興趣。
“你似乎是想把疾風術的思路，引申到火氣術中應用，以壓差的方式？”維克多夫人忽然道。
“對，就是壓差。”
杜維繼續畫圖說話：“衆所周知，半個大氣壓下，水五十度左右就開，而五十度就開的水，耗費的‘火氣’少。接下來是重點，先不考慮精神力的耗費變量，我們只於方程式中調整壓差至一個大氣壓。那麼，以五十度的能量燒開的水就變成了一百度……”
杜維點頭道：“是的，這個壓差能在疾風術中形成推力，那麼能量可以轉化。一百度的水在冷卻過程，其實就是釋放熱能，所以看到它是冰的時候不需要奇怪，其實它是熱源。譬如我看到的小黑洞是光源一樣。”
維克多夫人拍案起身道：“有這樣一個兒子，老孃正式宣佈不玩奧術了，睡覺數錢纔是王道。”
杜維道：“我這只是個想法，還沒驗證能行與否呢。”
“不用驗證，能行。”
維克多夫人直接給出了答案：“這個顛覆性架構的初始效率不會比我的火氣術高，但它是個新生兒，而我的已經到了盡頭。於是你的可挖掘潛力非常大。可以慢慢挖掘十年。如果是用於賺錢的話可以猥瑣些，慢慢更新十五年，每年擠一點點牙膏就會有無數人買單了。如果是爲了學術，你這理論足以作爲進五大的敲門磚。但是記住，首先得僞造一套中級奧術學校的學歷，其次，千萬不要讓五大的人知道你是我兒子。否則雖然沒人敢惹你，但你這輩子也都不可能唸書了。”
杜維說道：“我喜歡唸書，雖然我未必需要五大的知識，但我需要五大的氛圍薰陶。我覺得那對我未來的噱頭和氣質有加成。”
……
維克多夫人睡覺後，克麗絲蒂來找。
她的神態顯得比較鬼祟，還帶了很多的禮物，有的給杜維，有的給二哈和雷姬娜，最多的是給維克多夫人。
這下杜維知道她“非奸即盜”了，一邊看書一邊道：“克麗絲蒂姐姐，直接說你要幹什麼好了。”
克麗絲蒂道：“你對我這個經紀人還滿意嗎？”
“滿意的。”杜維點頭。
克麗絲蒂嘿嘿笑道：“那乾脆讓我代理你的所有事物，榮耀集團的阿道夫先生非常看重你的杜維鋼251，也就是你幫雷姬娜設計的那個架構，讓我問問你意向？”
頓了頓她接着道：“爲了避免你再次踩奧德里奇式的陷阱，這些乾脆交給我了，我保證會幫你談到最優條件。”
“可以的，我也真的沒心思去弄這些事，以後就交給你了。”杜維想也不想的答應，“我相信以你和傑克馬現在的資源和渠道，議價能力會比較強。”
克麗絲蒂驚喜的道：“那就……十個點的經紀人費用行不？”
杜維擺手道：“亂講，分明十五個點，纔是正常的經紀人公價。”
克麗絲蒂開玩笑道：“好是好，只是也不知道你和誰學的討價還價方式？我仍舊和傑克馬的意見一樣，你好的不學學壞的，你真的不適合做生意，只適合比賽和唸書。”
杜維微微一笑，表示這個開價小爺乃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的志向也真不是奸商。
嘴巴上，杜維說道：“姑且歸納爲杜維定律吧：力所能及的喫點小虧，積累的是將來的格局和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