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伸個懶腰，起來走幾步就摔了個狗撲。
這裏到底是怎麼了？
撲街的杜維驚奇的看着家裏，這才因爲準備比賽幾天沒關注，家裏基本上已經成了個垃圾場？
是二哈和維克多夫人聯手製造出來的場景。到處是酒壺，麪粉空袋子，鍋碗瓢盆什麼。
二哈麼，在杜維的調教下他廚藝的確還可以，製作的煎餅非常好喫，但他非常沒有條理和計劃性，他製作區區三十個煎餅，甚至可以把鍋碗瓢盆和廚具擺放到維克多夫人的牀上去。
至於維克多夫人整個一酒鬼，最多就是睡夢中感覺臉部被個簸箕罩着時，會一腳把二哈踢飛，其餘的她根本也就不在乎。
“真的無法想象沒有了我，二哈和維克多夫人會過怎樣的日子。”
杜維並沒有泄氣，果斷開始收拾，正因爲她們就那麼笨，所以即使是小孩子也必須非常努力。
不論怎麼說，總要把家支撐下去，並不能落荒而逃那麼簡單粗暴。
“乖兒子，打酒去。”
差不多時候維克多夫人睡眼朦朧的出來，看了看四處非常整齊，驚呼道：“媽的家裏被人洗劫了？好大的膽子，竟敢洗劫毀天滅地的大導師……”
發現被杜維不懷好意的看着，維克多夫人想了想，擡手捂着臉，轉身進去：“好吧我在說夢話。”
杜維很無語，但還得去給她打酒。這就像生命裏攜帶的硬指令集，畢竟非常窮的時候，也都堅持給她打酒的，何況現在有點小改善了。
說起硬“指令集”這個詞，在這世界應該叫做魔法印記，可經由大奧術師（光系），以非常高深的“光刻術”，刻進入腦海裏。
這麼做的意義是：這枚大腦在解析特定奧術方程式時，就會快的變態，提高甚至十倍。
杜維是天生的，像是生下來就外掛了無數複雜指令集，所謂外掛，大抵就是不佔用“大腦面積”的意思。
衆所周知，經過奧術的探索至今，人類的大腦面積是有限的，且大部分被各種各樣的功能單元佔據。那麼正常人類能用於刻畫魔法印記的“面積”，就實在有限。就像cpu的一級緩存那麼稀有，能寫多少東西進去是可以量化的，小法術就可以寫很多個，但遇到複雜的高階法術，資質不行的人，那就一個都寫不進去。
譬如半獸人的這部分“可寫面積”，只有人類的一半左右。半獸人後裔，則介乎於半獸人和人類之間，可寫面積提升，但代價是肌肉強度和骨密度下降，以此類推。
關於這些就是最近學習到的新知識，但部分比較詭異的詞彙和比喻，則是杜維的腦袋裏自己冒出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算了這些先不想，趕緊的去給維克多夫人打酒……
小巷子外面，傑克馬帶着幾個鬼鬼祟祟的熊頭人埋伏着，看到杜維踩着雪遠去了，這才一揮手，“進去。”
打開圍欄進入了小院，三個熊頭人在下面佈防。
傑克馬很謹慎的不敢靠近，先大叫：“裱紙維克多，爺爺傑克馬特來拜訪，你千萬不要潑尿，否則你賠不起老子這身衣服。”
好在成功上樓了，暫時沒觸發什麼陷阱。
“咳咳——”
才進去感覺煙霧繚繞，像是妖魔出世，傑克馬被嗆得七竅冒煙，只得趕緊的又退了出來，“媽的那個煙你別抽了，抽死你啊！”
“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來教毀天滅地的大導師，快滾。”
維克多夫人不耐煩的擺手呵斥。
“等等，專門過來肯定有事，並且是好事。你先看看這東西。”
傑克馬故意抖了一下新換的名貴衣服，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大小的金屬卡片，捂着鼻子進去遞給她。
“咦……”
傑克馬道：“這是我的銀號新研發的東西，信用卡。”
“信用卡？”維克多夫人有些懵逼。
傑克馬陰陰的道：“衆所周知，你如果去周邊酒館，他們會賒酒給你嗎？不會，他們會竭撕抵裏的大喊‘裱紙維克多還錢或者快滾’。”
頓了頓接着道：“但是，你用我傑克馬簽發的卡片去記錄這筆債權轉移。酒館會怎麼說呢？”
維克多夫人吸了兩口煙道：“酒館會說‘傑克馬算什麼東西，快滾’。”
傑克馬先不急着惱怒，而是泄氣的道：“好吧你說的對。我的確到處碰壁，到處被人罵騙子。所以這就是來求助你的意思。但你不能說我的想法沒道理，我覺得將來會在這業務上大賺。”
維克多夫人順着一想，眼睛開始放光，說道：“天堂有路你無法走，地獄之門你終於找到了。你不是個東西，但這想法有意思，我喜歡。所以老孃能怎麼幫你呢？”
傑克馬舔舔嘴皮道：“那些大銀號根本不鳥我，貧民區市場裏的各種小店鋪也不鳥你。但母憑子貴，你有個非常逆來順受又有能力的兒子。但凡他交易過的店鋪，接觸過的人，都非常信任他。加上他現在有初級學徒認證，是奧術界名人，如果他去找交易過的店鋪陳述，並帶頭使用信用卡，慢慢就能推廣開。你相信我，一定可以的，肯定能做大做強。”
見維克多夫人並沒有立即否定，傑克馬得寸進尺，拿出一件衣服展開：“如果小維克多能穿着這件衣服比賽，卡片的推廣會更好。”
看了一下，哪怕這植入廣告製作太爛，維克多夫人卻也嘿嘿笑道：“雖然你這雜種只配給老孃丫，但只要給錢，那就沒問題。”
即使是已經達成了交易，傑克馬也臉頰微微抽搐，想立即把這女人拖出去打死。
可惜，她有個不能惹的兒子……
杜維回來，聽醉醺醺的維克多夫人說了一下後，險些昏倒。主要是，傑克馬製作的廣告衣實在太爛太難看，非常辣眼睛。
這都不說了，杜維着急的道：“維克多夫人，你怎麼只收他兩個金魚？”
維克多夫人道：“穿件衣服而已，又不是殺頭，兩個金魚我覺得不少了。再說如果你不願意，咱們賴賬就可以，衣服不穿，信用卡不推廣，錢也不還，讓他來找我。”
杜維一陣頭暈，又苦口婆心的道：“我不是這意思，信用卡我幫他推廣，衣服我可以穿，但兩個金魚我們不要，我要他兩成信用卡股權。”
咦，說出口後杜維才尋思：我要股權幹嘛，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維克多夫人更加高興了，這小傢伙終於開始朝着心黑手狠的陽光大道前進了，這纔有前途啊。
“一言爲定。但考慮到你是小孩子，成年之前我監護你的一切權益和財富。”維克多夫人說道。
這時二哈回來了，看家裏那麼幹淨，二哈嚇得跳起來道：“家裏被洗劫了嗎！”
維克多夫人顛三倒四的道：“看吧，又不止我持有這種觀點。真不愧是二哈，好樣的，你我英雄所見差不多。”
二哈歡喜的問道：“那維克多夫人，你覺得我能學會奧術嗎？”
“你那狗頭……”
維克多夫人難免有些尷尬：“要不咱們專心賣煎餅吧，奧術其實真沒多少意思，老孃已經不玩奧術好多年。”
杜維說道：“二哈別難過，將來我教你，等我有閒心的時候。”
“還是老闆最好。”
二哈發現維克多夫人凌厲的目光後，又改口道：“但我要強調的是，即使是老闆也只比老闆娘好一點點，並不多。甚至只是感知上的誤差，其實兩個一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