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五代闖天下 >第264章 愣頭青
    杜飛揚皺了皺眉頭,可以想象,許多基層官兵也會有這樣的問題,大多數官兵用慣了冷兵器,對於火藥武器依然並不熟悉,爲此,必須進行有針對性的培訓

    杜飛揚當即做了安排:“我們要建立定州講武堂,本帥親自兼任山長,由宋先生和劉先生還有嶽司馬具體負責講武堂的一些教學工作,在講武堂裏可以設立不同的學科,例如各種火藥武器的使用,火炮和突火槍的使用,以及其他各種武器裝備的使用,我們要儘快培養出一些具備專業技能和指揮能力的中下級軍官,最好是能夠識文斷字的這件事必須抓緊辦好,這將會影響到我軍的戰鬥力。”

    衆將們深以爲然,卻都一個個感覺到壓力倍增,可以想象,將來的戰鬥會與以往相比有明顯的不同了,以後,要想使用那些新型的武器裝備,必須要多學學新東西啊,否則,只靠一身蠻力打仗,將來恐怕很難立下大功了

    杜飛揚拍案而起,肅然道:“契丹人看似強大,但是契丹人的軍隊山頭衆多,大致是由宮帳軍、部族軍、五京的鄉丁和屬國軍等幾部分組成,其中最精銳的部隊就是宮帳軍,而宮帳軍中又以迭刺五院部和迭刺六院部最爲精銳,其實,這也正是契丹人內訌不止的重要因素之一從現在起,諸位都要各司其責,各部兵馬都要抓緊操練,除了募集新軍,對於定州城內和附近十二歲以上的男孩子,也要定期進行軍訓,同時,多派出斥候密切關注契丹人的動向,把握戰鬥的主動權好了,本帥要說的就是這些,希望大家戮力同心,精誠團結,好了,散了吧”

    衆將有序地離開白虎節堂,回去的路上,依然三三兩兩地議論着什麼,他們都在期待着下一場大戰,對於他們來說,只有打仗立功,才能升官發財。

    不覺間,時間已近端午,天氣越來越熱,定州城中已經有了一些熱鬧的節日氣氛,糉子、艾蒿葉、菖蒲隨處可見在這年代,端午節依然是個令人矚目的節日。只是,一場暗中的較量卻依然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甚至對於將來的事態發展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作爲一個傑出的臥底,宇文虛中辦事很有效率,一個月不到,他就傳來了一條意義重大的消息:契丹貴族又發生內訌了耶律安端的兒子泰寧王耶律察割向耶律兀欲告密,揭露其父耶律安端的一些罪行,耶律兀欲哭笑不得,這傢伙可真是個愣頭青

    但是,耶律兀欲不能無動於衷,他只能做些無關痛癢的姿態,象徵性地貶了耶律安端的官職,讓他去帶領部族軍。爲了以示嘉獎,耶律兀欲便留耶律察割在朝中,這個愣頭青從此開始得到了耶律兀欲的寵信。

    可是,剛剛升任右皮室詳穩的耶律屋質卻上表彈劾耶律察割,聲稱耶律察割野心勃勃企圖謀反,耶律兀欲卻不置可否。但是,耶律屋質卻很執着,他再次給耶律兀欲上表,揭露耶律察割的一些罪行。

    耶律兀欲卻對耶律察割非常信任,他認爲,耶律察割既然能大義滅親,揭露其父的罪行,對待皇帝這麼忠心耿耿,他不會懷疑耶律察割的忠誠。

    這樣一來,耶律屋質也不好繼續彈劾耶律察割了,他可不想被皇帝當作陷害忠臣的奸佞小人。這着實是一個諷刺,根據宇文虛中調查到的情報,耶律察割貌似恭順而內心狡猾,人們都認爲他性格懦弱,不過,耶律察割的伯父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卻說他是個兇暴愚頑之人,他並非懦夫,這傢伙就是一個扮豬喫虎的角色。

    得知宇文虛中傳過來的情報,杜飛揚喜出望外,遼國貴族之間的內鬥,正好可以拿來做文章。杜飛揚把劉伯溫請到自己的書房,兩人一邊喝茶一邊商議此事。

    劉伯溫淺啜了一口茶水,便一邊輕搖着羽扇,一邊笑道:“那耶律察割是個愣頭青,但他居然賭對了,真是不可思議,不過,耶律察割對父親不孝,他對遼國皇帝怎麼可能忠誠此人必定是心懷異志耶律兀欲這是在自尋死路,這可是天助我軍啊大帥,我們只要把水攪渾,讓契丹人自己亂起來,我們就有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杜飛揚聞言大喜,欣然道:“我們與契丹人早晚要有一戰,就是不知道他們何時出兵出動多少的兵力最好讓那些契丹人自相殘殺起來,哈哈哈哈”

    劉伯溫笑容一斂,提醒道:“可是,對於鎮州李姑娘那邊,我們卻要嚴加防範,一旦耶律兀欲有個三長兩短,或許,李慕雲會痛不欲生呢,必定他們是兄妹啊大帥,鎮州還需要李姑娘,她可不能有所閃失。”

    杜飛揚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微笑着道:“這個嘛,本帥自有辦法果然不出所料,現如今,契丹人的內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一方面,請朝廷對北漢施加壓力,發起佯攻,迫使北漢向遼國求援,另一方面,我們要做好與遼軍交戰的準備,要給契丹人一個深刻的教訓,爲不久前遭遇洗劫的定州百姓報仇雪恨”

    說完,杜飛揚緊緊地握緊了雙拳,他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絲凌厲的殺意

    由於不久前的那次契丹人打草谷,定州城外的許多百姓遭遇劫掠,導致民生凋敝,定州城外的許多村莊與城裏的繁榮形成了顯着的差異,簡直是天壤之別。

    觸目所及之處,多是荒山野嶺,就連昔日孫方簡兄弟曾經盤踞的狼山也更顯荒涼。由於白日裏天氣炎熱,路上的行人不多,主要是一些商賈和攜帶兵器的保鏢,這些人大多是衣着破舊,灰頭土臉。行路之時,他們的眼神似乎有幾分呆滯,看起來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即便是路上的行人之間,他們也會彼此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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