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感覺自己被敷衍了。
心情不好，於是把眼前的果盤順手給掀了。
“削個蘋果削得這麼醜，看着就倒胃口，下去重新削。”掀完，周小舟一臉嫌棄。
浪費食物有點不好，但是這樣拿日常積分，影響可能會比較小。
嗯，可能吧？
五天前，周小舟找茬說茶水燙了，中午，那奉茶宮女就被調走了。
四天前，斥責了梳頭宮女梳頭力氣重了，晚上梳頭就換了人。
三天前，不滿意一個宮女說話聲音大了，第二天就沒再見到那宮女。
……
昨天，周小舟終於意識到長壽宮的宮女沒有一個是眼熟的了。
也不知道趁機被換下去的宮女，到底是誰換走了誰的眼線。
現在宮女換完了，會不會開始換太監？
“大人，你說我這麼一直嫌棄下去，他們會不會一直換人？”周小舟看着眼前的宮女手腳麻利地將地上收拾乾淨，端着盤子下去了。
系統：“你可以換一種方式賺積分。”
周小舟搖頭：“別了吧，我在長壽宮使使小性子，造成的影響還能控制，出了長壽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動不動惹出大亂子，我怕你們到時候又不讓我及格。”
系統笑：“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會惹出大亂子啊。”
周小舟：“所以大人不待見我唄。”
系統無辜：“我什麼時候不待見你了。”
哪裏不待見？哪哪都不待見好吧。
每次關鍵時刻不在，在的時候吧就教育她，好不容易救人了，救了就跑，當時掉線，當晚不在，第二天一整天不在線，嚯，回頭在線了，就跟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周小舟摸着懷裏的小貓漫不經心開口：“大人不想和學生產生任何瓜葛，這難道不是嫌棄不待見？”
系統沉默了一下：“我沒有嫌棄你。”
哦，只特意反駁了後面的，沒有否認前面的，看來確實是不想有什麼瓜葛。
周小舟明白了，壓下糾結的心情笑了笑：“嗯，大人良善，學生能遇到大人這樣的考官，很幸運。”
系統欲言又止：“周小舟，有些事……”
“太后，這是重新削好的蘋果。”一個宮女走到跟前，低着頭把盤子端到她的面前。
周小舟眼睛一亮。
這蘋果切得很有手藝啊，除了有一隻紅嘴仙鶴之外，仙鶴嘴裏還銜着一枝開着五朵花的花枝。
“這拼得什麼花？”周小舟問。
宮女低着頭回答：“回太后，是海棠。”
還是照着她的喜好來的。
“這麼好看，哀家都捨不得吃了。”
周小舟見這宮女聲音陌生好聽，身形婀娜多姿，應該又是一個新來的，於是問：“新來的？擡起頭，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緩緩擡起頭，周小舟愣了一下。
窩草，這麼好看的嗎？
這樣的姿色只是宮女有點不應該啊。
那宮女一派從容開口：“回太后，奴婢綰綰，今早才調來的。”
周小舟心中警鈴大響，頓時有所猜測：“大人，這不會是本關的女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