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后不知道怎麼改了性子,開始主動關心接近皇帝起來,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只是看得出皇帝還是有點避着,大概是有多開心願意,就有多剋制掙扎。
綰綰看在眼裏,漸漸地,居然有些同情他了。
“太后最近這麼活躍,可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太后行爲異常,王爺特來過問緣。
綰綰搖頭:“沒有。”想了想,猶豫地補充了一句,“太后這段時間與清和先生來往頻繁,興許先生知道一二。”
王爺笑了一下:“你倒是提醒我了,清和最近心情確實不錯。”
綰綰脫口而出:“目的達成,當然高興。”
清和進宮的目的,就是太后,如今太后與他越來越親密,兩人往往在屋內一待就是一兩個時辰,可不正是如願以償。
王爺看了她一眼,奇怪:“綰綰,你這是……不高興?”
綰綰心裏一驚,連忙壓住心裏不明來歷的不滿後,大着膽子,鎮定道:“王爺,奴婢不是不高興,只是奴婢跟着太后許久,太后不參與政事,不過問朝前,也不曾左右皇上的想法,奴婢覺得,覺得……”
王爺接過她的話:“你覺得太后很無辜,你認爲本王不應該針對她?”
綰綰低下頭:“奴婢明白立場不同,王爺這麼做沒有錯,只是……”
立場不同,怎麼針對都可以,但,似清和雲無心他們這樣故意欺騙感情的方式,她始終無法接受。
王爺冷冷道:“只是你同雲無心一樣,心軟了。”
王爺繼續道:“你覺得本王沒錯,又覺得太后無辜,所以,你認爲本王應當怎麼做?不如你教教本王?”
綰綰立即跪下:“奴婢不敢!”
王爺這次沒有扶她,只是聲音緩和下來,淡淡道:“綰綰,你要知道,太后可能無辜,但並不是一個不重要的人,她既然已經成了皇上最大的一根軟肋,那她的一言一行,關鍵時刻,對全局就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
綰綰不知道怎麼反駁。
王爺於她有恩,於情於理,她都無法、也不該反駁王爺。
可是,可是。
綰綰閉上眼睛,認命道:“是奴婢沒用,奴婢辜負了王爺的恩情,王爺要怎麼處置奴婢,奴婢絕無怨言。”
王爺不說話。
綰綰跪着不起。
最終王爺嘆了口氣:“起來吧,本王罰你做什麼,早知你如此重情重義,當初說什麼也不送你進宮了。”
綰綰慢慢起身。
倘若,早知太后並不是一個爲非作歹,禍國殃民之人,她還會來嗎?
會吧。
太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並不會阻止她選擇報恩。
所以,便是早知,也是沒用的。
既然相遇已經無法改變,那就決定離別吧。
所以,綰綰問道:“王爺,奴婢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長壽宮?”
王爺卻道:“既然你和雲無心都如此爲難,本王倒是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綰綰:“什麼法子?”
王爺:“殺了太后,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