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站在常擎面前，像一個交待全部犯罪過程的老實犯人，態度是非常端正的。
“你問我莫承故是不是，我也不敢確定，你不如問問盛隊，盛隊心思縝密，他們長期相處，如果有什麼異樣，盛隊肯定知道。”
想了想，也幫林昔說說好話：“至於林先生，我和他其實不熟，他是你們基地研究院的人，是不是智能人，和我無關。”
哦，還有言深，不能掉了他。
周小舟繼續狡辯：“至於言深，我的數據分析告訴我，他不是智能人。”
常擎：“爲什麼？”
周小舟擺證據：“他跟我表白了，他說喜歡我，我覺得，智能人應該不會做這種無用的事，除非，他對我有更大的圖謀。”
啊，對啊，言深應該不是智能人吧！
這話是用來迷惑常擎的，但現在，周小舟感覺自己要被自己說服了。
哪個智能人會對另一個智能人表白啊？在言深還知道她是智能人的情況下。
周小舟處於自己的發現中，完全沒發現常擎此刻的臉色更沉了。
常擎冷着臉問：“爲什麼無用？”
隨口說說，有用沒用她也不是很清楚，畢竟現在真正的高級智能人高級到哪種地步了，是不是已經接近真正的人類靈魂了，周小舟也知道。
這麼一想，那言深不是智能人的結論又推翻了。
但面對常擎，爲了他們幾個的安全，周小舟要堅持現有的一個大衆認知：“智能人追求目的和結果，情感只是數據模擬出來的，如果不是有利於更像一個正常人，是可以摒棄的。”
周小舟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這番解釋。
常擎：“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好編！周小舟大膽回答：“像正常人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又補充道，“但現在基地的情況不樂觀，我現在的短期目標是希望基地恢復和平！”
長期目標是人類和智能人和平相處！
“像正常人一樣。”常擎重複了一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中帶着餘怒，但那餘怒好像又不是針對她的。
周小舟想換一換氣氛，就往桌子邊走：“餓嗎，先喫飯吧。”
常擎沒有接話，但也沒反對。
周小舟就把飯菜都端出來。
常擎從身後走過來，突然道：“你是智能人的事我還沒辦法接受，但我會盡量接受，也會盡量讓你達成目的，但前提是，以後不準再親近莫承故他們，包括那個言深。”
周小舟先是爲常擎這麼快直接表明態度感到驚訝，隨後爲這個要求感到有點爲難：“這……親近的標準是什麼？”
常擎想也不想：“最好見都不要見。”
周小舟搖頭。不見面，恐怕是不可能的。
常擎：“見面不準說話。”
周小舟：“不太禮貌吧。”
常擎沉默了一下，說：“不可以做飯給他喫。”
周小舟爲難：“我已經答應了，答應的事……”
常擎沉着臉：“在他面前不準笑。”
周小舟勉爲其難：“我儘量。”這一不小心，很難說啊。
常擎深吸一口氣：“不能單獨和他見面。”
周小舟：“特殊情況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