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待你，很特殊。”常擎把盤子遞給她。
周小舟：“怎麼特殊了？”
“據我觀察，他們對其他人客氣疏遠，謙和有禮，但保持距離。”常擎朝客廳望了一眼，“但他們對你，有種很自然的親密和鬆弛感，這種因爲熟悉纔有的鬆弛感，不是假裝會有的。”
周小舟有點驚訝，但她相信常擎的直覺，於是問道：“是嗎，那你覺得他們哪個對我最熟悉最親密？”
常擎瞥她一眼：“你自己的分析結果呢？”
周小舟：“莫教授吧。”畢竟這傢伙有池生的記憶，他們還假模假樣談過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算是很熟悉了。
常擎：“嗯。”
冷冷淡淡一句迴應，透出了幾分不悅。
周小舟假裝沒注意，繼續道：“第二個是林昔？”交往不多，但也算是有點“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一位朋友。
結果常擎否定了：“是言深。”
周小舟疑惑。有點意外，她倒是覺得言深在她面前有點小心翼翼的拘束感。
常擎：“言深行事有點拘謹，但他看你的眼神……假不了。”
周小舟起鍋燒油：“哦。”
常擎：“什麼感想？”
周小舟也不隱瞞：“感謝厚愛，十分抱歉，無以爲報。”
沒人接話。
周小舟往鍋裏放香料後，得空看他一眼。
常擎這才突兀地說了一句：“怎麼回報我？”
周小舟一邊將焯過水的牛肉倒入鍋中一邊回他：“爲什麼要回報你，我這不是在和你談戀愛嘛。”
牛肉混入熱油，激起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周小舟還來不及拿鍋鏟翻動一下，就被常擎突然拉到一邊。
周小舟莫名：“什麼？”
常擎眼中情緒翻涌，聲音倒是很平穩：“剛纔的話沒聽清，再說一遍。”
周小舟哦了一下，故意逗他：“我說，我不打算報答你。”
常擎的手掌落在她的腰側：“好好說。”
“我說，我們在談戀愛。”周小舟的腰受到了威脅，生怕他在廚房就動手動腳，立即不逗了。
結果，常擎是不對腰下手了，直接按住她的後腦勺親了過來。
周小舟這次堅決拒絕：“鍋……會糊……”
常擎手一伸，直接關了火。
周小舟被按在流理臺上，儘管覺得現在這情景接吻不好，但也沒拒絕。
說要談戀愛的是她，要理解一下常擎的激動。
儘管這段時間常擎沒少這麼對她，但周小舟還是察覺到了此刻常擎不一樣的情緒。
“不好意思，打擾了。”
仰着頭呼吸漸漸急促時，門口一道聲音闖入。
周小舟推了一下常擎，常擎放開她前，還咬了一下她的嘴脣。
周小舟疼得抽了口氣，在確認自己衣裳整齊後，擦了一下嘴角，冷靜看向門口。
莫承故抱着手臂站在門口，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歉意。
言深端着茶杯站在莫承故身後，臉上沒有笑意，目光沉沉。
莫承故沒什麼笑意地笑了一下：“肚子餓了，什麼時候可以開飯？”
智能人肚子還餓，裝得不錯。
“馬上。”周小舟有點尷尬，但不多，畢竟面對的兩個人，一個是過去式，一個她已經很明確拒絕了，那點尷尬純屬是場合不對，一點羞恥感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