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淼淼也不會擡頭直視她，說話輕言細語，但她會用殺魚的力氣按她！殺大魚的力氣！
被司淼淼當了兩次待殺的魚後，周小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司淼淼不想留在神女殿，故意不知輕重，想她發怒趕她回去。
還是年輕。
周小舟嘆氣：“算了，你別按了。”
“是。”司淼淼答應的那叫一個迅速。
“以後你就負責我泡腳的事吧。”周小舟慢慢補充。
司淼淼沉默幾秒，憋出一個是。
系統：“司淼淼明顯不想伺候你，你強留，還讓她給你洗腳，也不怕她記恨你。”
周小舟：“但她幹不過我，只能聽着。”
系統：“……”
司淼淼出去端洗腳水了，周小舟就把門口的長清叫進來問話：“今日出去做什麼了？”
跟着她回了神殿的長清不再是一身短衣，換上神侍長袍的少年在一羣侍女當中顯得格外醒目，就算他身世不好，其他神侍對他的態度也慢慢好轉起來。
就比如說，身爲神侍不在神女殿待着，居然偷跑出去，還沒誰告狀。
當然，也有可能是，長清是唯一一個不屬於任何部落的人，不存在部落之前的競爭？
長清倒是沒有爭辯，回道：“我出去看我的朋友。”
周小舟：“朋友？”他什麼時候交朋友了？
長清：“一隻大雁，天冷了，他要去南方過冬。”
是了，他的朋友都是飛禽走獸。
周小舟沉默地看着長清腦袋上的一個小發旋，心情有點複雜。
沒有人類朋友，漂泊無所依。
沉默中，周小舟開口：“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飛禽會飛走，走獸會冬眠，和它們交朋友，不孤單嗎？”
長清沉默了幾秒，小聲回了一句：“南飛的鳥會回來，冬眠的獸會甦醒。”
周小舟：“那漫長的冬天呢？”這裏的冬天可不比發達的世界，有空調有網絡陪伴。
長清：“還好，只是等一等。”
周小舟想了想，摸了一下對方的頭頂，輕聲道：“神女殿人來人往，你可以和他們成爲朋友，你很好，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們會喜歡你的。”
長清的頭動了一下，想擡頭，最後卻把腦袋垂得更低。
系統叮咚一聲。
“好了，出去吧。”每日任務完成，積分到賬，周小舟立即趕人。
長清退出去，司淼淼立即端着水進了屋。
熱水泡腳，很舒服，如果不是司淼淼還跪在木盆旁，周小舟能泡很久。
唉，氣氛不好，影響舒心程度。
周小舟沒泡幾分鐘就不想泡了：“好了。”
司淼淼拿毛巾給她擦乾腳，在端水出去之前，突然開口：“長清今天出神殿，只是在神殿外站了一會，沒走遠。”
這是怕長清被罰，爲反派說話了嗎。
周小舟嗯了一聲。
結果司淼淼又道：“長清雖然是從北方部落被您帶來的，但他並不是北方部落送來的神侍，如果哪天他做錯了事，還請神女不要降罪北方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