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還出來走走？莫不是在神女殿待得不舒心，被針對了？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陸塵說大家以爲神女這次把天書譯本給西方部落，就有長清的原因。
要不要……安慰一下？
正想着，肩上一沉，一件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周小舟抓着肩膀上的衣服擡頭。
長清重新坐下：“你穿得太少了。”
深秋了，周小舟也想穿多點啊，但神女殿就沒給她準備厚衣服，一直都是款式和厚度一樣的白袍，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就沒換過衣服！
每次出門，只有之前那件故意弄破弄髒的白袍可以穿，回神殿後，還要偷偷藏起來！
這個神女當得憋屈，要做事，還不能享福，不僅不像高位者，更像一個傀儡工具人。
好想搞事走黑化的路。
羽衣斗篷還帶着熱乎乎的體溫，周小舟想還給長清：“我有靈氣護體，不冷。”
長清按住她的手：“披着……你的手是冰的。”
長清的手很熱，兩相對比，周小舟感覺自己被火燎了一下。
斗篷披着確實很舒服，一直不間斷運轉的靈氣停了停，人也更放鬆了。周小舟有點留戀這樣的溫暖了。
嗯，那就披着，沒什麼好推脫的，不是什麼大事。
烤雞熟了，他們坐在火堆旁分着喫，隨意聊着天。
長清講的是以前的見聞，周小舟說的話都是騙長清的，但兩個人還聊得蠻愉快。
烤雞喫完，分別前，周小舟把斗篷還給長清。
長清：“入冬了，你留着吧。”
周小舟擺手：“不用。”穿回去又要藏着，這麼大件也不好藏。
長清往後退了一步：“冬天冷，用得上。”
“我一般用不上。”周小舟直接把斗篷披到長清身上。
長清還想拒絕：“你……”
周小舟手指一繞，將繫繩打了個蝴蝶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回去吧。”
長清沉默了一會，轉身去牽馬，走了兩步，又回頭：“入冬了，你還會在嗎？”
周小舟：“嗯？”
長清：“冬天了，你會結束在外修行，回東方部落嗎？”
周小舟故意道：“有可能。”
長清又沉默了幾秒才道：“那……冬雪融化春風送暖時，你還來嗎？”
呦，以爲她是南飛的鳥嗎，還選季節。
周小舟笑道：“你希望我回來？”
長清點頭。
周小舟：“爲什麼？”
長清摸了一下臉上的白羽面具：“你會治療術。”
周小舟：“……”哦。
長清垂下手，顯得有些侷促：“我會繼續給你帶喫的。”
行，還知道付報酬。
長清終於道：“我想和你做朋友。”
周小舟挑了一下眉。看剛纔那架勢，還以爲要表白呢，敢情是要當朋友。
長清：“當夥伴，朋友……我那些飛鳥夥伴，過了冬天，會回來。”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
周小舟笑了，指了一下此刻天上並不存在的雲：“我不是什麼飛鳥，我是雲，風過雲走，至於去哪了，回不回來，誰知道呢。”
長清看着她，沒說話。
“我不會和你做朋友的。”周小舟擺了擺手，轉身走了，“不過，你若是來這裏，我來的時候遇到了，自然會幫你醫治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