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離開神女殿的時候天氣晴朗，周小舟心情很好，站在窗邊曬太陽。
中規中矩朝她一拜就離開的陸塵沒司淼淼討喜，什麼也沒送。
所以周小舟也對他沒什麼優待，只擺了擺手算是知道了。
考官評價：“厚此薄彼。”
周小舟的指尖觸碰着陽光下的塵埃，偏頭看了眼離開的陸塵：“你不懂，對男主好有風險。”
考官：“什麼風險？”
周小舟回頭看向桌旁不可見的考官，笑着回答：“太有緣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考場裏的男主始終是同一個人，但不親近，應該對雙方都好。
考官沉默了一下，居然認同了：“也是，有緣無分，還是別糾纏不清了。”
有緣無分。
這個詞從考官嘴裏說出來，還真是……不是一般討厭。
周小舟一揮手，關上窗戶，走到桌旁坐下：“大人，如果一對男女，都已經走到成親這一步了卻沒能在一起，算是有緣無分嗎？”
桌上的水跡停了。
好一會，考官回了一句：“算吧。”頓了頓，問，“你覺得呢？”
“算悲劇。”周小舟抹去桌面上的“緣”字。
很悲慘的悲劇。
不過，早就失望了的周小舟這次很平靜，撐着下巴淡淡道：“大人，我最近夢到很多生前的事，能夢到，是不是這次的身體很特殊？這次的身體不僅沒被我的陰氣侵蝕，反倒還有助我的修行。”
考官：“靈氣功法特殊吧。”
周小舟：“聽說每年除夕神女都會帶着五大族長上山拜見大巫，真好奇大巫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是個白髮白鬚的老頭子？”
果然，回了一句的考官隨即又道：“我有點事，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了。”
考官不僅走了還下線了。
周小舟一個人又自學了一個時辰，累了便推開窗，想喚溜到院子玩的小紅小綠逗一逗。
結果開窗看去，見到了許多天不見的長清。
自從上次長清生病，周小舟就不曾見過他。
聽說長清退燒後臥牀休息的時候，反覆又燒了兩次，之後就一直養着。
今日能出房門，想來是終於養好了。
只是遠遠看着，多少有點懶洋洋沒精神的樣子
“長清。”周小舟開口。
長清聽到聲音，擡頭看過來，又很快低下頭去行禮：“神女。”
“過來。”周小舟招手。
長清微微低着頭走到窗前，小紅小綠就一左一右盤在他的肩頭。
周小舟也是第一次看到小紅小綠親近除她以外的人。
不愧是和動物親近的反派，連蛇也能拿下。
仔細打量了一番長清，發現對方臉上沒有血色，蒼白疲倦的模樣看着像是並沒有恢復好。
好久沒攢積分了，目標對象目前這樣弱，入夜了恐怕也不會出去。
周小舟伸手，懸空點在長清的額頭，使用枯木逢春術。
長清下意識就想擡頭。
“不準看。”周小舟手掌一壓，直接按住。
長清：“多謝神女垂憐。”
周小舟淡淡道：“你是我親自帶回來的神侍，一直病殃殃的會丟我的臉。”
長清很愧疚：“對不起。”
周小舟：“……”不知道誇真誠能不能得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