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還不如像以前傳聞那樣，高高在上，驕縱蠻橫，表裏不一。”
“你說你啊，當着這個神女，明知不能動私情，還去招惹別人做什麼。”
周小舟被放到牀上，順帶還要被司淼淼埋怨幾句。
“你也出去。”周小舟沒心情也沒力氣和司淼淼辯解。
司淼淼點頭：“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呢，有事喊我。”
等司淼淼走了，周小舟這才把自己蜷縮起來，逼自己想想今夜的夢是怎麼回事。
只是一開始想，就心悸難受，周小舟按住額頭，想主動，又抗拒。
“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不是系統傳來的，而是來自房間內。
“大人？”
周小舟起身看過去，銀冠藍衣，紅綢覆眼，不是考官是誰。
考官坐在房間內，拎着酒壺自斟自飲：“不是我是誰。”
周小舟沒注意考官的語氣，只在意地問了一句：“大人怎麼來了？”
考官低頭喝酒，沒有說話。
周小舟有點恍惚，後知後覺察覺到一點不對。
但很快，考官再次開口，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系統監測到你突然神魂不穩，如果不是我及時施法護住，此刻你已經神魂離體了。”
又說：“你可知考覈有風險並不是說着嚇唬人的，你若因意外導致神魂受傷，是真的受傷，並不是脫離原身就可當不存在的。”
周小舟也很疑惑：“謝謝大人提醒，不知大人可知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考官放下酒杯：“這正是我想問的，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神魂不穩？”
說到這個，周小舟脫力般往牀上一躺：“我做了一個夢，不，是兩個夢。”
周小舟想說，又不知如何說，恍惚了好一會，才難過道：“就是生前的一些事，我太久不曾夢到，久到我以爲我已經忘記了，誰知道會突然夢到。”
考官卻道：“沒有什麼事是毫無徵兆的，一般的夢應該也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周小舟語氣幽幽：“可能是因爲這些夢對我來說並不一般吧。”
考官嗯了一聲：“那這些夢有什麼特別的？難不成……是你早逝的原因？”
“這有什麼特別的。”周小舟無力地笑了一聲，“我若在乎自己的生死，就不會尋死，若說特別，自然……”
等等，特別？
周小舟猛地一頓，想到了一些不同，立即坐起身道：“二哥，是有點特別！”
考官沉默了兩秒，偏過頭：“不急，勞煩把話說全。”
周小舟沒空想這話全不全，也沒注意到稱呼不對，只着急道：“我之前做夢都是以局外人的視角參與，也知曉自己是在做夢，可是這一次，我不知我在做夢，亦無法做主，只是被困在往事裏，感同身受般重新體驗了一遍當初發生的事。”
考官：“確實奇怪，像你這樣心志堅定的人，短時間分不清也正常，但不應該一直毫無察覺。”
周小舟點頭：“嗯，我也覺得。”
考官：“最近身邊可有什麼異常？”
“好像也沒有吧。”周小舟想了想，“難道是這次大祭耗盡心力，軟弱之下，才被邪魔趁機入侵了？”
考官起身踱步走到牀邊，俯視般看着她：“我以爲像你這樣心志堅定之人，大概不會輕易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