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明明這“因果”二字，也是玄之又玄，毫無根據，但陸塵卻莫名認可了。
像是一個問題終於得到了答案，懸着的心，便穩穩當當安定了下來。
陸塵不再糾結那些莫名的情緒，而那些隱約朦朧的夢中片段，也只當是前世或者未來的幻影。
至於這些“因果”是利是弊，倒也不急於求證，順其自然就好。
想開了的陸塵恢復了以前的族中生活，偶爾想起在神女殿的日子，有懷念之心，卻並未想過還會再回去。
所以，當父親建議他再去神女殿的時候，陸塵其實有點抗拒。
“還去，這不符合規矩吧？”陸塵很驚訝，想了想問道，“是……神女要求的？”
“神女並無此要求，但爲父發現，你在族中修煉的效果遠遠不及在神女殿的時候。”父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清楚是什麼原因嗎？”
陸塵有點心虛：“我……”
等等，父親前兩天去了一趟北方部落，不會是司淼淼在父親面前編排他了吧！
陸塵臉色有點黑了：“父親，你別聽司淼淼瞎說，我沒有。”
“在神女殿明顯有助於你們修煉，司淼淼也會去。”父親頓了頓，疑惑，“瞎說什麼？”
“啊？”陸塵乾咳一聲，“沒什麼沒什麼……司淼淼也是這麼認爲的？”
父親沒有再追問，繼續道：“另外，你也知道，現在神女身邊除了那個野鶴，又多了一個叫玉生的，神女對他也很是看重。但說到底那兩個人都有點來歷不明，怕是對神女不利，有你去看着點，我也放心一些。”
放心？陸塵覺得父親這話有點假了。
當然，或者還有其他的理由，只是父親並沒有說出來。
陸塵順從安排前往神女殿，又意外和司淼淼相遇同行。
“怎麼又遇到你。”司淼淼對他們的相遇不是很高興，並認爲他們過於有緣，這讓她有點不爽。
但對在集市上遇到神女和長清就只是驚訝，估摸心情還很好。
都是有緣相遇，態度明顯不同，可見司淼淼對他是有點偏見的。
同樣很明顯，陸塵能看出來，司淼淼現在才知道神女還會是其他人，有其他的身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司淼淼問他的時候，語氣明顯不好。
陸塵：“我並不知道神女私底下會和長清幽會。”
司淼淼瞪了他一眼：“注意用詞！”
陸塵聳肩。
事實如此。
再說，相會怎麼了，神女也是人，看上誰，寵着誰，不是很正常嘛。
說起來，之前神女驕縱時，不是也挑選過俊俏神侍進屋伺候嘛。
現在神女收斂了脾氣，不代表連性子都改了。
只要不當真，不過分，連族長們都認可的事，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滿。
不過，相比長清，倒是那個玉生，更令他介意。
神女可以寵幸別人，神女可以有無數個信徒，但不需要生出糾纏之心的信徒。
那個玉生，看神女的眼神，很多時候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