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明明玉生修爲不高,身後又無勢力,最大的靠山也不過是神女的善待,一旦離開了神女殿,就什麼優勢也沒有。
可陸塵就是覺得,玉生這個人給他感覺很危險。
不過,有這種感覺是一回事,但陸塵並不認爲玉生能對他有什麼威脅。
到底只是一個依賴神女而活的神侍,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還怕他不成。
“原來是陸兄來了,難怪覺得腳步聲熟悉。”玉生轉過身,神色溫溫和和的,甚至還帶着一點微笑,完全看不出剛纔他還惡意滿滿地刺激長清,“不好意思,請問陸兄要在神女面前告我什麼?”
陸塵摺扇一展,也端起笑意來:“誰說我要去神女面前告狀,我是要在焱靈族長那裏告你的狀。”
玉生還是淡淡的:“不知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陸兄,陸兄要去找焱靈族長告狀,更何況,我和南方部落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不是從南方部落出來的嗎?”
陸塵當着惡人,神情悠然:“就算你現在和南方部落沒關係,可我只要同他說,你在神女殿蠱惑神女,不僅妄圖用私情擾亂神女心緒,還公然爭寵邀媚,打壓其他神侍,你猜,以焱靈族長嫉惡如仇的火爆性子,會不會爲了部落聲譽,爲了神女形象,將你燒死,以儆效尤。”
玉生的神情沉了沉,情緒倒是穩定,反倒問了一句:“陸兄很討厭我?”
倒也不是討厭,說實話,陸塵有時候看着玉生,還有點熟稔。
莫名其妙的感覺有點多了,陸塵便也不大放在心上了。
陸塵:“無關緊要,說不上討不討厭。”
陸塵暗暗防備。
但最後,玉生收了目光,只是短促地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陸塵從這一聲笑裏,居然琢磨到了“懶得跟你計較”的意思。
哎,到底是誰不計較啊。
陸塵收了摺扇看向長清,笑道:“長清,你別理他,哎,不如跟我說說荷包——”
長清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真是一點都不領情。陸塵搖了搖頭,也很無奈。
嘖,這麼不合羣,怎麼長久在神女殿待下去,靠着單方面的愛意嗎?
神女不屬於任何一個人,神女的情義,也不可能專注在一個人身上。
但滿懷愛意的陸塵,又如何能忍受神女和其他人纏綿呢。
因爲註定無法獲得的愛,而糾結痛苦,實在是愚蠢。
“走了也好。”陸塵攔住還要繼續去找人的司淼淼。
司淼淼甩開他的手,非常不滿:“他是該走,但不該是被你這樣刺激走。”
陸塵不以爲意:“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並沒有特意去刺激他。”
司淼淼瞪他一眼:“不行,我去找他。”
“隨你,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會回來。”陸塵沒再攔着。
神女和別人雙修無能爲力阻止,神女無力抵抗時還帶不走,這就是結果。
掙扎這麼久,既然再也忍不住離開,那還回來做什麼?
換作是他,早就走了。
陸塵轉身吩咐旁人:“去告訴我父親,找人的事交給我,他還是照常準備神女回神女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