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不像九長老,不僅要喫喝,還挺講究。
喫,要喫靈湖裏的鮮魚,喝,要喝晨間的松針露水。
平時不能隨便打擾,但絕對不能不理會。
睡覺的地方,要開闊,要乾淨,最好還要焚香。
羽毛每天都要清理,掉的羽毛不能隨便扔,要放好收起來。
……
傲嬌傲慢事還多,還不能隨便打!
周小舟忍不住拉着守道吐槽:“聽說師父以前是掌門的仙寵,白鶴這性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守道捂住嘴巴:“別胡說,師父和掌門是朋友關係,師父是生於祥雲峯的仙鶴,早早化形,只是更喜歡以原型示人,是以容易被人誤會。”
啊,這樣嗎?上次君不知過來,他們聊天的時候,君不知還寬慰她,說什麼九長老是掌門最喜歡的仙寵,不好養是正常的。
守道不放心地叮囑:“就算是誤會,也沒人敢在師父面前這麼說的,你可千萬別再說了。”
周小舟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守道這才鬆開手,收回手的時候察覺手心有些異樣,疑惑地摸了摸。
周小舟眼角跳了跳:“是口脂。”剛塗的,還沒幹。
守道明顯不自在了:“你……”
周小舟拿出手帕給他擦:“不知來的時候帶給我的,挺好看,就試了試。”
剛擦了一下,守道就侷促地縮回了手:“我,我去看看師父。”
守道轉身就進了屋子,周小舟看了看手裏的帕子,苦笑了一下,收起帕子。
“師父,你在做什麼?”屋裏傳來守道的驚呼聲。
糟糕,白鶴好一會沒聲響,不會是在悶聲作妖吧!
白鶴站在桌子上,滿身的香料香粉,嘴上還沾了口脂。
再看桌子,君不知送的一大盒小玩意被糟蹋的七七八八,慘不忍睹。
周小舟看得火冒三丈,還沒開口,白鶴倒是先有了動靜,一臉嫌棄地飛到一邊拍打身上的香料。
守道趕緊上前:“師妹別生氣,師父可能以爲是他用的香料,或者是喫的,肯定不是故意的。”
周小舟懟回去:“不是故意是有意。”
白鶴脖子一仰,撲棱着翅膀就往被子那塊飛,周小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別把被子弄髒了,先去洗乾淨。”
白鶴大力掙扎,要從她手裏掙脫,將香料都扇到了周小舟身上。
周小舟黑着臉,拎着白鶴的翅膀,前往靈湖。
對,白鶴講究得很,每天洗漱,非靈湖的水不洗。
哦,所謂的靈湖,也就是周小舟經常游泳抓魚的那個湖。
周小舟將白鶴帶着直接跳入靈湖,將白鶴羽毛上沾染的亂七八糟的胭脂香料洗乾淨。
“自己去玩吧。”
放開白鶴,周小舟自己就泡在水裏,打算好好放鬆放鬆。
結果還沒開洗,就被突然變大的白鶴兩翅膀扇到了岸上。
這是周小舟第一次帶白鶴過來洗漱,之前都是守道帶着的,今天怕守道看不見洗不乾淨,再加上她忙於修煉許久沒游泳,纔會特意過來。
周小舟抹了把臉上的水,也不動怒,手一擡,數根水草從湖底飛起,直接將白鶴綁了個結結實實。
徒弟當久了,脾氣都見好了,換以前,直接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