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男女關係,他們就只是擺渡人和被渡目標的關係。
但他們之間,在一場場考覈下,撇不開男女關係的恩怨糾纏。
如何看待這些糾纏,卻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
“也就這樣吧,沒什麼好說的。”周小舟含糊地說了一句,垂眼喝酒。
九長老以命令的語氣說了一句:“周小舟,你看着我。”
周小舟不解擡頭。
九長老問:“你不愛他?”
周小舟怔了一下,毫不猶豫回答:“不愛。”愛,這麼偉大的詞,怎麼好用在她身上,可別糟蹋了。
九長老的嘴角輕微地抿了一下,又問:“喜歡呢?”
周小舟想了想,微笑:“不喜歡。”能做到不厭不恨,都是意料之外了。
九長老的神色變了變,風清雲淡的臉上多了幾分傷感。
周小舟移開目光,發現頭頂的海棠花在靜靜地飄落,像雪花,紛紛揚揚,落地便消失了。
“師父?”周小舟回頭。
剛一回頭,被九長老攬腰拽到跟前。
周小舟看到近在眼前的臉,看到那雙眼藏着剋制的七情六慾。
搭在腰上的那隻手不輕不重按了按,兩具身體靠得更近了,九長老扶着她的腦袋,慢慢低下頭。
是不熟悉的力道,熟悉的行爲。
周小舟不躲不避,甚至打算閉上眼。
但,腰上的力道一鬆,她被推開了。
周小舟多少有點驚訝,但很快又瞭然。也是,對面的人現在是九長老,不是5431。
此刻九長老看她的神情很冷淡,冷淡中帶着質疑:“既然不愛不喜,爲什麼不拒絕?”
<div class="contentadv"> “習慣了。”周小舟對這件事其實也有點不明白,但對這件事又很坦然,“說實話,我不討厭他這樣碰我,可能是……我天性喜歡這樣的親密接觸。”
“師父不必理解。”周小舟笑了笑,退後一步,正正經經行了一禮,“師父放心,您好好坐臥雲端,我不會將你拉下泥潭的。”
歷經多次考覈,如今不喜不厭,不愛不恨,這一次,就別再糾纏了吧。
順利完成本次考覈任務,大家好聚好散,該走的走,該輪迴的輪迴,什麼怨恨嗔癡,都就此作罷。
九長老沒說話。
周小舟鬆了口氣,笑道:“師父,我還有一個問題。”
九長老沒說話,但眼神是默許的。
周小舟:“您在那抹意識裏看到的,爲什麼確定是未來,而不是過去?”
有5431的存在,纔有現在的九長老,那抹意識裏,明明保留的是5431過去的記憶。
難不成,九長老是覺得自己沒有那段經歷,沒有過去的情感,沒做過那些事,所以認爲是還未發生的未來?
周小舟期待九長老的解惑,但九長老伸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師父!”周小舟想把事情弄清楚。
九長老卻道:“不重要,你無需糾結此事。”
怎麼就不重要了!
周小舟還想追問,但九長老一揮手,眼前景物變化,一晃神,她就被趕出了識海世界。
識海之外,周小舟一睜眼,他們還身處海棠花枝編造的花球裏。
九長老還未睜眼,垂眸靜止的模樣,像極了不可親近的神明。
周小舟突然就很想碰一下,然而,猶豫了兩秒,揮手打開了花籠。
收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