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那雙眼晃了一下，速度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就被周子戌握住了。
周子戌將她的手握下，按在一旁，目光盯着她，聲音低沉：“周小舟，你現在看着我的時候，不要想5431。”
周小舟整個人繃着：“好，我，我不想。”
周子戌慢慢低下頭。
周小舟雙目睜大，最後在呼吸交融之際慌張地偏過頭去。
周子戌拉開距離，定定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小舟心很亂：“二哥，我……”
周子戌嘆了一聲：“我突然不想你喊我二哥了。”
周小舟一怔，慌了：“二哥，我不是，我就是……”
“別哭。”周子戌碰了碰她的眼睛，劃過她發紅的眼角，擦掉滾落下來的眼淚，“你這樣，我還怎麼捨得欺負你。”
眼見着對方的手放了下去，周小舟連忙抓住：“二哥，我剛纔只是緊張，是沒準備好。”
周子戌收回手，側身移開，在旁邊躺下：“嗯，你是緊張，你當我是二哥的時候，總是放不開。”
周小舟坐起身看他。
周子戌閉上眼睛繼續道：“周小舟……你當我是考官的時候不會這樣，不會時刻小心翼翼，更不會怕我。”
周小舟握着手，指甲刺進手心。
周子戌：“周小舟，我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你還沒有，你還要多久——”
周小舟俯身，脣碰上脣。
周子戌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周小舟猶豫了一下，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試探着加深這個吻。
生前心心念念好多年，死後又不甘心了數百年，雖然前後所求不同，但歸根到底，都是渴望得到這個人。
脣上小心翼翼，捂着周子戌的手在不可控制地顫抖。
最終，周子戌推開她，坐了起來。
周小舟坐在地上，臉色通紅，不敢看他。
靜默了幾秒，周子戌突然道：“周小舟，我們成親吧。”
成親？
周小舟看過去，周子戌也看着她，是認真的，不是隨口的試探或玩笑。
周子戌又說：“雖然我一直覺得我們已經成親了，但我們還沒拜堂，終是差了一步，我們完成它好不好？”
周小舟定定地看着周子戌，想起何鈺說過的話。
何鈺說，周子戌不想反悔，也不想她反悔。
他還說，周子戌對周小舟有意。
周子戌眼裏的光暗了幾分：“你不想？”
“不，我想。”周小舟抓住周子戌的手，“我願意，我們成親。”
成親需要準備。
聽說他們要成親，何鈺還真的要送他們一座小院。
周子戌忙着準備成親的一切事宜，周小舟閒來無事，就去找何鈺喝酒。
“成親是兩個人的事，子戌忙得腳不沾地，你倒好，閒着跑來打攪我。”
何鈺送的什麼小院周小舟還沒見過，但何鈺自己住的，也只是簡單清幽的竹屋。
周小舟晃了一圈，有幾分擔憂：“大人，冥界的房價這麼高嗎？”
“嗯。”何鈺敷衍了一聲。
周小舟再看看竹屋：“那我們住茅草屋也可以。”周子戌忙得成天不見人影，佈置茅草屋這麼麻煩嗎？
何鈺澆着花的手一頓，擡頭看過來：“好好修煉，等你本事大了，霸佔一塊地盤，住什麼房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