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清咦了一聲,紙人轉頭,透過雕窗看向大堂內。
順着風長清的視線,畫面轉到大堂裏面。
大堂裏坐了兩桌人,一眼望去,都是青年才俊,兩桌人推杯換盞,熱鬧非常。
週週回過神,將方纔掀開的紗簾放了下來。
風長清收回目光:“怎麼了,裏面有你認識的人?”
週週:“沒有,就是有點好奇。我喫飽了。”
“你才吃了半隻腿。”風長清笑了笑,“那就喝點酒。”
週週端起酒碗,撩開面紗的一角,慢慢喝酒。
周子戌乾咳一聲:“真是巧,我也在。”
周小舟看了他一眼:“也不巧,你不是一到休沐日就跑出去喝酒麼。”
周子戌有點尷尬。
更尷尬的是,此時大堂裏有人大聲道:“子戌兄,你不肯多飲,莫不是害怕回家被你家小妹罰站?”
堂內周子戌哎了一聲,站起身反駁:“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怕,我喝少了嗎,我喝的比你多!”
同桌的一人道:“但子戌兄的酒量可不止這點。”
周子戌:“這是什麼話,我能喝多少,就非要喝醉麼。”
有人笑道:“那不能,喝醉了肯定要捱罵。”
有人立即起鬨:“小妹不敢罵,但子戌的嬌妻敢啊。”
有人驚訝道:“啊,子戌兄什麼時候娶妻了?”
那人笑道:“還沒娶,但遲早的事。”
“遲早?哪家姑娘?”
“林兄,你見過的。”
“好了,提她做什麼,不就是喝酒麼。”周子戌音調拔高,提起酒罈倒酒,“我喝就是了,來,誰要跟我喝!?”
風長清給她續上:“怎麼兩次見你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如此美食好酒,怎能辜負。”
週週不做聲,只端了酒繼續喝。
風長清就道:“別不開心了,不如我跟你講講京中一些有趣的事。”
週週這次接了一句:“京中年年都是差不多的事,哪裏有趣。”
風長清:“哪裏差不多,我去年來的京中,去年的事就跟今年的事不一樣,別說去年了,昨日和今日都不一樣。”
週週興致缺缺:“有什麼不一樣?”
“什麼都不一樣啊。”風長清舉例道,“今天比昨天冷,路上的花開得沒昨天精神,落葉也越來越多……”
“是不一樣,你今天的話比上次的話還要多。”週週的語氣明顯帶着嘲諷。
風長清:“……”
周子戌噗嗤一下笑出聲:“平日在我面前那麼乖,在外面就這樣啊?”
“……”周小舟,“也不是總這樣,就是他撞上了。”
風長清沉默了兩秒,卻是沒生氣,還硬是當沒聽出週週的不耐,依舊笑道:“那是自然,今天的我和之前的我肯定也不一樣,更何況你還不瞭解我,不說我了,就說……對,就說剛纔喝酒的週二公子吧,他今天給我的感覺就和我之前瞭解的不一樣。”
週週喝酒的動作頓了頓:“你認識他?”又問,“怎麼不一樣?”
風長清喝了口酒,唏噓道:“對他未過門的妻子的態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