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大人身邊還跟了三個人，最重要的是，這其中就有周子戌。
周小舟看了眼上了三樓就沉默了的周子戌，微笑開口：“考官大人，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來了吧。”
周子戌神情尷尬：“嗯……我記起來了，你聽我解釋，這是有原因的。”
周小舟哦了一聲：“你不止這一次來這裏吧，每次都有原因？”
周子戌心虛理虧：“沒事的時候大家約着來喝酒聽曲，我確實來了幾回。”
周小舟冷着臉，沒有接話。
周子戌握着她的手用了點力氣，盯着她道：“這裏的風氣還好，我來玩，是有分寸的。”他頓了頓，艱難道，“我當時是不想娶你，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周小舟閉了閉眼，心中有些苦澀，但再睜開眼就恢復了正常，她擁抱了一下週子戌：“二哥，我知道。”
周子戌低聲問：“你不生氣了？”
“嗯，我現在不生氣了。”周小舟指了指週週，“但當時肯定會生氣。”
週週戴着帷帽，當然看不出生氣的表情，但她的聲音很冷：“風道長，你會賭錢嗎？”
風長清試探回答：“略懂。”
週週一指烏大人那四人：“能不能跟他們賭？”
風長清一口答應：“可以試試。”
烏大人那邊，另外兩人正一個勁攛掇烏大人也上桌試試。
“烏大哥，試試嘛，輸了算我的，我正好贏了一把。”
“試試，你最近不是手頭緊嗎，試試沒準就贏了。”
周子戌雖沒開口，但目光明顯也是躍躍欲試。
“風道長？”烏大人看到風長清先是一怔，待看到他身邊的週週時，又是明顯一愣，“你……”
風長清：“嗯，他是我的朋友，喚他……小白。”
一身玄衣的週週，抱着手臂一言不發。
烏大人哦了一聲。
風長清做了個請的手勢：“烏大人，來一局，贏了我，你就有錢了。”
剛纔還怎麼也不答應的烏大人猶豫了一下，在風長清對面坐了下來。
風長清問：“我們比什麼？”
烏大人：“我不太會，風道長決定吧。”
風長清：“正好我也不怎麼會，那就簡單點，比大小。”
說比大小就比大人，比了四次，風長清輸了三次，輸給了烏大人三十兩。
旁邊的人笑道：“烏大哥還說不會，這不是很厲害嗎。”
烏大人沒接話，臉上也沒有笑意，只皺了皺眉道：“還繼續嗎？”
倒是輸了的風長清笑道：“再來一次，不如比大一點，這一次，就直接——”
一直不說話的週週彎腰，低下頭在風長清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風長清語氣一頓，擡手掩了一下脣角，才繼續道：“就一百兩吧。”
烏大人怔了怔，搖頭：“我沒帶那麼多。”
一旁的夥伴立即拍出一張銀票：“來，這錢輸了算我的，贏了算大哥的。”
烏大人要阻止，風長清已經拿出了銀票按上：“好。”
這一局，風長清還是輸了，烏大人慾言又止，但風長清卻一擺手，指着方纔勸人上桌的人：“烏大人手氣好，換個人，你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