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自遠處而來，落入忘川河畔停泊的一艘木船上，木船輕微一晃，躺在船上的紅衣姑娘睜開了雙眼。
“哎，回來了”
“二哥，你還在嗎”
“考官大人”
“002”
叮咚，系統機械聲響起。
「系統提醒，考覈成績正在覈算中，考官暫時不在線。」
船上的人起身正要離開木船，系統又是一聲提示。
「系統提醒，考覈成績正在覈算中，考覈尚未結束，請考生不要擅自離開傳送範圍。」
好吧，那就等着。紅衣姑娘躺回船上，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一點不耐煩也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系統再次出聲，不過這次已經換成了考官的聲音。
“周小舟。”
“我在。”周小舟立即坐起身，“二哥，我的考覈成績怎麼樣”
系統沒直接回答，而是沉着聲音問了一句：“你是故意的”
周小舟哎了一聲，一臉迷惑：“什麼故意”
系統：“故意尋死抽身，以此傷害江長髮，讓他傷心後悔，痛不欲生。”
周小舟啊了一聲：“沒有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原本是打算感化他，嚇唬他，威脅他，但是我想了想，感化他有點難，那我得把自己搭進去，至於威脅，他是大佬，只有他威脅我的份麼，思量再三就想到嚇唬了。”
系統一點都不信：“所以你就跳江”
周小舟表露出幾分不好意思：“這個不瞞你說，我真的只是打算嚇唬嚇唬他，你知道的，我在忘川擺渡，水性特別好，我以爲自己跳下去後能游上岸的。”
系統哦了一聲：“那你遊了嗎”
系統不說話。
周小舟尷尬地笑：“那條江真厲害啊不愧被他們稱爲天河。”
系統沉聲道：“周小舟，你半點悔意都沒有。”
周小舟不笑了。
僵持間，系統機械聲響起。
「叮本場考覈成績覈算完畢，考生周小舟成績不合格。」
「考生周小舟請注意考覈態度，認真對待考覈。」
「考生如對考覈成績存有疑問，可向監考考官詢問。」
「下一場考覈，將在三分鐘後開啓，請考生提前做好準備。」
機械聲停下，周小舟舔了一下嘴脣，放低姿態：“二哥”
沒辦法，識時務者爲俊傑，和誰鬧矛盾也不能和考官鬧矛盾。
系統的聲音恢復平靜：“問吧。”
周小舟：“我態度挺好的吧，爲了考覈，三年高考五年模擬都做了好幾套。”
系統：“不是爲了打發時間”
周小舟嘿嘿笑：“打發時間玩遊戲不好嗎，我有病啊做題。”
系統卻不和她玩笑，特別嚴肅：“周小舟，你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江長風。”
周小舟想反駁。
系統：“不要否認，一別五年，你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過一次，你就判了他的罪。”
周小舟微微一怔。
咦，好像還真是，她就沒見過長大後成爲大佬的江長風是個什麼模樣。
但，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