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沒有任何反擊,看起來嚇傻了
方宇出劍了
趙大公子敗了
趙大公子的頭顱被割下來了
方家二人、六大管事、十大護衛、三十侍衛,都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卻又都神態不同。
我們居然絕地翻盤了我們贏了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方敬業與白金飛二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對方,哈哈哈我們真的贏了
淚目
什麼都沒了、什麼都完了、他怎麼敢連趙大公子都殺、他竟然比趙大公子還強
六大管事如喪考妣。
趙大公子就是他們的最後希望,但現在希望已經完全破滅
少爺威武
十大護衛與三十侍衛看着那道從從容容的身影,死死地壓住心中的震撼。
只有他們這些與雲東河交過手的人,才明白趙世君與雲東河的強大,可他們卻一劍敗在少爺手下
方老爺死之後,他們本來以爲方家要散了,誰都不會覺得,年紀輕輕的方少,能與雲東河和趙世君扳手腕,但擺在祭桌上的兩顆頭顱,已經說明了一切
於風雨飄搖之際,拯救家族於危難之中,實乃真男人是也
這些武者看着方宇的眼神,如敬神明
“方少,我等不該聽信趙世君的讒言,這件事是我們做錯了,看在與方老爺共事多年的份上,還有沒有機會重新回到煙柳街”藍衣蘇福友站出來,彎腰道。
“沒有機會了。”方宇淺淺酌了一口茶,淡淡道,“你們之前投的銀子,我會派人在三天之內結清,送到你們家裏去。”
“現在你們該離開了。你們已經不是煙柳街的人,沒有資格踏足這裏。”
六大管事面面相覷,心如死灰,失魂落魄地離去了。
等他們全部離開之後,方宇向十大護衛問道:“你們所受的傷,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啓稟少爺,我的傷只是撞擊傷,靜養三五天即可”有人道。
“我也是”
“我也”
“”
十大護衛都紛紛表示並無大礙。
雲東河的氣勁雖然強盛,但畢竟初涉真氣外放不久,傷害還停留撞擊的層次,真氣不能無法鑽入體內,創傷有效。
“很好。”方宇微微頷首,“從這裏到雲州需要半個月。三天之後,你們就帶着雲東河的頭顱出發,到雲州去,把雲家給我剷除了,我不希望以後還看到他們的身影”
“另外,記得把他們提煉烏香散的作坊毀了,連帶烏香散一起。”
“少爺請放心,我們一定不辱使命”十大護衛同時抱拳禮道。
身爲雲家話事人的雲東河已死,他帶來的武者也全都死了,雲家本部所剩武力已不多,十個內罡境武者足以對付
緊接着,方宇又向方敬業問道:“下面有多少老鴇”
“一般來說,每座妓樓都會配一個老鴇,負責管理倌人的起居、招呼客人,其他事務都由管事複雜。”
“把她們互相調換位置,全權負責一切事務。”
六大管事相繼無言走出煙柳街,每個人都心裏五味陳雜。
在兩三個時辰之前,他們還是人見人稱的“某某老闆”,但如今他們卻不敢從正大街走出去,灰溜溜地鑽寂靜無人的小巷子走,生怕被熟人見到。
走出兩三里路之後,率先走在前頭的白衣錢通寶忽然停下腳步。
“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白衣錢通寶回過頭來。
“不這樣算了,你能怎麼辦連趙大公子都不是他一合之敵,難道你能打得過他”紅衣王火雲垂頭喪氣道,再無往日的暴躁脾氣。
“終日打雁,叫雁琢了眼”藍衣蘇福友笑着,笑得卻比哭還要難看。
白衣錢通寶面容扭曲道:“我咽不下這口氣,當初我投了三萬兩銀子進去,那老東西卻讓我去守着一個清妓倌”
“那些婊子賣藝不賣身,每個月只能賺那麼一點銀子,那三萬兩銀子是我找別人借來,不久前才還上,難道我這些年來的血汗,就白流了”
青衣杜威冷笑道:“然後你要回去找他算賬,去送死”
“我承認我在他身上栽了跟斗,低估了他,是我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但我對付不了他,不代表別人對付不了他”白衣錢通寶惡狠狠的說道,雙眸射出兩道仇光。
“誰”
“趙家”白衣錢通寶一字字道,“你們別忘了,趙大公子雖然死了,但趙威龍還在,趙家還在他們必然咽不下去這口氣,勢必要殺了方宇報仇雪恨”
歇了口氣,他又接着道:“我們只需要站在趙家這邊,就能拿回失去的一切”
其他人頓時面面相覷,雙眼逐漸發亮。
悄無聲息間,像是有一股神祕的力量降臨,所有人的喪氣都緩緩消散。
是啊,我們都被那小子的鐵血手段嚇住了
他殺了趙大公子,趙家與他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趙家論武力底蘊,至少也要比方家強上一個檔次。
而且趙威龍比方復明要年輕,成名卻比方復明還要早,放在四十年前,比如今的趙世君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威龍本身就修武的大高手。二十年前,揚州新城初發展,各大家族倡導和氣生財,召開會議,通過比武的方式,決定話語權,就連方復明亦都敗在趙威龍手下
只是因爲趙大公子近些年來太過耀眼,趙威龍退居幕後,竟然把他給忽略了
說到底,趙大公子終究犯了年輕的錯,不知道方宇的底細,卻太過於自信,可現在方宇的底牌全都掀開了,老辣的趙威龍絕不會犯這種錯誤
“方宇拿走了趙大公子的頭顱,必然會把屍體處理掉,我們找機會把屍體弄過來,送到趙家去,跟他們談條件”白衣錢通寶道。
“我們被剝奪了管事資格,在趙家人眼裏,已經毫無利用價值,談條件恐怕只是一廂情願”藍衣蘇福友卻擔憂地道。
其餘四人無不默然,這的確是個問題。
白衣錢通寶卻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反常的地方”
“哪裏有反常”紅衣王火雲立即反問道。
白衣錢通寶道:“這件事從頭到尾,趙家只有趙大公子一人出面”
“如果是整個趙家的意向,以趙大公子那麼愛惜名聲的性格,豈會親自出面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一旦讓百姓知道他在背後幹這種事,就會身敗名裂他本完全可以指定一個代言人,就算出了問題,也可隨時壯士斷腕”
頓了頓,他下結論道:“這說明,這件事很可能是趙大公子一人之意,趙家並不完全知情”
“但趙威龍脾氣火辣,極爲護短,必然要殺了方宇報仇雪恨”
“當然,我也不能保證猜測一定正確。反正不成功,便成仁你們若是願意背水一戰的,現在就跟我來”
“我當初投了五萬兩,還沒賺回本”
“我也是”